野猪野鹿等被拖了来,在侍卫的配合下,村里的爷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宰杀一只只猎物。
摆宴自然不单单是野物。
村里养得好的家猪也弄了两头过来。
叶君书这边也不闲着,他们早早就要去祠堂那边拜祖先。
具体流程叶君书也不清楚,反正长辈让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们听着就是了。
村里孩子也早早起来到处跑跳了。
整个叶家村比过年还热闹。
叶君书和李玙是主角,不过他们毕竟不是正式的喜宴,不用穿喜服,只需穿得隆重些。
叶君书还挺有小心机,特地让人做了两套相似的衣服,一看就是两口子。
叶君书和李玙在祠堂待了小半天,前面经过一道道隆重的程序,待族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将李玙的名字添进族谱里,再献香拜一拜,燃放一阵炮竹,烧完纸钱,就完成了。
两人回到大院,用了顿丰盛的早膳,才刚歇一会儿,就出门迎客了。
凡是和叶家村沾亲带故的,基本都来了,这部分由乡亲们自己帮忙招待了,叶君书主要是招呼那些远道而来的客人。
虽说以他如今的地位大可不必亲自迎接,但既然是在老家,没必要摆架子。
以前他考中秀才设宴时,人来得没有这次那么多,叶君书大开眼界,原来他们这个贫瘠落后的县城,还有这么多有钱人。
读书人占一部分,地主乡绅占一部分,商贾占一部分,还有县城的县太爷。
基本上前来参宴的都有个默认规则,关系更亲近的或是地位越低的来得越早,而大人物通常是姗姗来迟。
所以等县令大人来了后,人基本就来齐了。
不过江县令来得也很早,事实上如果不是请帖及时送到,他早就亲自前来拜访了。
江县令能来此处养老,便是李家帮了忙,不然他以前那副得罪人的古怪性子,早就被撸官罢免了。
不管江县令承不承这个情,他都要亲自来拜见。
在他治下出现一个四品大官,是一个了不得的政绩。
如果不是他年纪大了,说不定还能借此起复。
但他已经没了年轻时的雄心壮志,只想安心的养老,陪着家人悠闲度日。
在他告老还乡前,还有这样优秀的政绩,不负他多年寒窗苦读金榜题名的努力。
在这个地方待久了,江县令的性子也变得平和。
江县令虽然和李家没什么接触,但是他乐得和李家还有叶家交好,于他百利无一害。
“下官见过叶大人,见过李大人。”
江县令带着师爷等人拜见叶君书和李玙。李玙是有官职在身,喊一声大人不逾矩。
“江大人不必多礼。”叶君书上前扶起江县令,“多谢江大人拨冗莅临我们的宴席。”
几年前还是叶君书拜见县令,如今是县令拜他,不得不说应了那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江县令连连道,“荣幸之至。”随后示意身后人上前,“此乃下官送给大人的贺礼,祝两位大人琴瑟和鸣。”
盒子被打开,叶君书随意扫一眼,虽不贵重,但心意满满,他的笑容更深,“谢过江大人。”
待身边人接过后,叶君书才道,“江大人里边请。”随后压低声音,“侯爷在。”
村里人都不知道李长川的侯爷身份,他担心会让乡亲们更拘谨,便没刻意说。
李长川虽然没了元帅的身份,但还是一朝镇国侯,此举正合江县令的意。他正想去拜访。
于是他便在下人的带领下,进了里面。
人已来齐,离开宴还有一段时间,接着便是片刻不歇的交际了。
叶君书作为主角之一,被众星拱月,依然温和有礼的谈笑风生。
李玙不爱交际说话,但他还是全程跟在叶君书身边。今天算是他们的大日子,姿态怎么也要摆出来。
倒是叶君书不想让李玙做不喜欢的事,他瞅着空隙对李玙道,“要不你去找大哥?”
反正人已来得差不多,不用再迎客,离开宴还有一段时间,可以休息一下。
阿玙不爱交际,让他做这些真是难为他了。
如果是喜宴还可以让他在房里待着,可惜这次性质不一样。
李玙迟疑。
叶君书顺势继续道,“不必勉强。”
李玙便点头,然后离开进屋。
李玙倒不是怕麻烦,而是他看出来了,他站在这儿别人不自在,干脆离开了。
没多久,宴席开始了。
村里有地位的长辈和身份较高已以及关系更亲的人自然是坐上座的。
因为人来得多,桌子基本从家门口一直延伸出去,摆了足足上百桌。
饶是如此,乡亲们有部分还是没能上桌,只等上一席面吃完后撤下来再上一桌。
叶君书还特地请了合作多年的酒楼厨师做厨。
再加上自家的和乡亲帮忙,可以及时做出来。
厨师拿出最高水平的厨艺,煎烹鲜炸,各种式样都有,十二道菜上桌,十道都是荤的。
这样的席面,还是第一次见,令人啧啧称赞。
叶君书和李玙还有明阿姆荣伯、县令等一桌,其他重要长辈也在。
席面吃到一半,李玙站起来,对在场长辈们微微鞠躬,尤其是叶家村人。
明阿姆被吓了一跳,“子舟家的,你这是做什么。”
李玙站起身,拿起一个酒杯,严肃着脸朝在场的人沉声道,“敬在座所有乡亲父老 谢谢乡亲们这些年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