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和没比翡翠好到哪儿去的苗翠香。
宗琮坐在首位,看不清脸色如何,问道:“谁来说说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霍嬷嬷就琢磨上了,她本就是奉了贵妃的命令办差,苏家人是她引进宫的,如今路上出了这种事,不管怎么样她逃不了一个失职的罪名。承恩公夫人伤成这样,皇后娘娘肯饶不了她,她现在只有抱紧贵妃娘娘的大腿,说不定还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这些念头不过一瞬间闪过她的脑海,面上霍嬷嬷则是恭恭敬敬,甚至还有点难言之隐的样子,看了陈皇后一眼。
“事情发生的太快,奴婢在后面,好像是承恩侯夫人说了些不中听的话,被苏老夫人听见了。”
“你血口喷人!”二夫人斥道,同时因为扯到嘴角的伤口,疼得她忍不住抽气。
霍嬷嬷被吓得就是一哆嗦,忙又道:“具体的奴婢也没听清楚。”
再之后就不出声了。
也不用她再说了,事情已经明摆着,一个进宫一个出宫,无缘无故怎么可能没有缘由就打起来。一个是世家夫人,一个是贵妃的亲娘,都是有身份的人,难道就不顾体面?
可体面对于姚金枝这种人来说,就是暂时还没悟透的东西,在她眼里现在体面还不值几个钱,人能受气,心不能受气,这是她一贯的宗旨。
也是她太不按套路出牌,换做平常的世家夫人,就算听见了二夫人背地说自家不是,也只会忍气吞声,事后从别处找补回来。她倒好,上来就大打出手,除了把二夫人打蒙了之余,也把场面打得不可收拾了。
陈皇后本来听说这事,就想着怎么才能掰成有利于自己的局面,最好顺便再给景仁宫吃个排揎最好。
可惜事情闹得太大,连陛下都惊动了,宗琮人还在乾清宫,就发话让福禄来了,直接把所有人都叫到了坤宁宫,她自然也来不及和二夫人对说词。
只能不说话,盘儿也不清楚具体情况是怎样,默默无言。
倒是姚金枝说上了。
“陛下,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位什么夫人确实是民妇打的,她说话太难听,还拿话讥讽民妇,民妇不过是个市井妇人,也不会说什么道理,动嘴不赢那就动手了。”
二夫人好像抓住了什么把柄,立马道:“陛下,您看她主动认罪了,就是她先动手打得臣妇,臣妇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她上来就动手,臣妇在京中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如此肆无忌惮之人,在宫里就敢动手打臣妇这一品诰命夫人,还请陛下给臣妇做主。”
陈皇后半垂着眼帘,似乎很是伤心道:“陛下,臣妾入宫多年,一直无缘在母亲身边服侍,没想到今日母亲竟在臣妾眼皮子底下被人打了。别的话臣妾也不好说,还请陛下秉公处置。”
话说成这副样子,盘儿再不说话就不像话了。
“陛下,按理说臣妾该避嫌,但臣妾素来了解母亲,若不是有人欺人太甚,她是绝不会做出这般事情的,还请陛下明鉴。”
宗琮将目光移到姚金枝身上,问道:“苏老夫人,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姚金枝就在这儿等着呢。
这种让人评理的场合她见识过太多,不过平时评理的大多数都是街坊领里,也不是像现在这样打了诰命夫人,而是邻里之间扯皮拉筋。
就算评理之人换成皇帝,但万变不离其宗。其实方才说那话,姚金枝就是故意给人挖坑的,这叫什么来着,欲扬先抑,她是莽撞不假,但她可不蠢。
“民妇没什么想说的,但是民妇想请陛下给贵妃娘娘做主。民妇就...是个乡野村妇,没见过世面,也不懂什么规矩,可民妇也知道一个夫人没有贵妃娘娘大。这位叫什么的夫人在御花园里说贵妃娘娘是野鸡翻身,还说苏家是破落户,就仗着野鸡翻身如今也进宫了。
“说苏家也就算了,苏家本就是贫民出身,对于贵人们来说就是个破落户,可贵妃娘娘跟在陛下身边多年,皇子公主都给陛下生了几个,贵妃娘娘是野鸡,那贵妃娘娘生的皇子公主是什么?民妇当时听了实在气不过,就冲上去质问她,她还说关民妇什么事,难道民妇就是那破落户?民妇才跟她动了手。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她当着民妇面就这样。民妇打人确实是民妇错了,陛下如何惩治民妇,民妇没有二话,但是此人对贵妃娘娘不敬,还请陛下替娘娘做主。”
说完,姚金枝就往地上一跪,盘儿去拉她都没拉起来。
索性也不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