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光眯了眼睛,看来这里很不简单,有如此能力者,恐怕不是上古妖兽,也有莫大的关联。
方阔偷眼瞧了白宛和一眼,担心再吓着她,对此事闭口不谈,只是一边思索着对策,一边暗中源源不断地将真元注入食指,保证火光不被吞噬。
“啊!”突然,白宛和一声尖叫,连连后退数步,扒在墙上不敢下来,语不成句,“那边,那边……”
方阔顺着白宛和所指的方向望去,旁边的一面墙上,满是血渍,顺着墙面一直流到地缝中。墙下是一堆一堆的长头发,不完整的头骨和腿骨,有些还留着撕咬的痕迹,可见这些人死相凄惨。骨骸之中,成群结队的老鼠在里面来回跑,争夺他们赖以生存的食物。人和老鼠的尸体混合在一起,不管是气味还是可怖的场面,都令人作呕。
地道的阴森透骨,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难怪大殿之上怨念深重,却又难以挣脱,竟是死不瞑目,惨不忍睹,被束缚于此了。”方阔心有戚戚,念了一段经文,想要超度它们,奈何怨气被禁锢实在太久,除非有净化之力,否则它们只能于此地生生世世折磨,无回再世为人。
方阔哀叹一声,手掌一翻,为这些无辜之人点上一炷香,揖了一揖,这才说道:“这些尸体,有的已成骸骨,有的还鲜血淋漓,可见持续不断有人在此遇害。能禁锢这么深的怨念,看来这地道里有大能耐者。”
“你还分析个『毛』啊,赶紧走吧。”看着方阔站在一堆白骨面前,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虔诚,白宛和的心里就直打鼓,跟见鬼已经差不了所多少。她脸都白了,这个鬼地方,她可是一秒都不想多呆。“师兄啊,我虚的很,咱走吧,算我求你还不行吗?”
眼前状况不明,留下指不定还有更大的威胁。没办法,两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总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与这些人骨头为伍吧。地道里的血腥味,霉味混杂在一起,几度让人窒息,前方又不知凶吉,辨不清方向与来路,这种无知的恐惧,让两人屏住呼吸,极度紧张,不敢轻易开口。以至于突然窜出来的老鼠,都能把他们吓得满身冷汗。
两人在地道里,绷紧神经,一直走了好几个时辰,绕来绕去,皆是脚酸腿麻,却又出于对地道的恐惧而不敢停下。然而他们不仅没得到有用的线索,还绕到了最开始的满是骸骨的拐角处。
糟,遇上了鬼打墙!
“师兄?”老天,你可不能玩我啊,倒霉也该有个尽头,不能再死一次了吧?白宛和哀怨着,实在走不动了,靠在墙上喘气,颤着声音叽咕着,“咋办,咋办,我的死亡次数都能创世界纪录了。我要的是首富,不是首死啊,我说天上老君他爹,你是不是听错了我的许愿?”
方阔吓了一跳,以为白宛和精神崩溃,已经开始了胡言『乱』语,当下立断,狠狠地掐了白宛和的人中『穴』,见没有什么大效果,心都凉了半截,一巴掌死死地拍过去,急促地喊道:“死丫头!”
“哎哟喂!”白宛和握住自己的脸,一个眼刀瞪向方阔,刚准备开骂,突然隐隐约约之间,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打脸什么的已经完全不重要了,她赶紧把耳朵扒在墙上,瞬间大喜,一蹦而起,声音里有难以掩饰的激动,“师兄,师兄,你听,这墙里有声音,有声音啊!”
方阔侧过耳朵,还真有声音,“是水声,有水就说明有路,快找找,有什么机关暗门没有。”
这下,白宛和来了精神,学着方阔的样子,这块砖敲一下,那块砖再敲一下,还是没什么发现。白宛和又把耳朵贴在墙上,仔细辨认了一下,“这边也有水声,师兄,我看这样吧……”白宛和一手叉腰,一手撑着墙说,“你就干脆一掌……啊!师兄,救我!”
话还没说完,被白宛和撑住的那块墙砖,突然就动了,整面墙瞬间消失变成光墙,把白宛和吸了进去。说时迟那时快,方阔立马拉住了白宛和的一只脚,正准备用力呢,也跟着被吸了进去。
“啊!咚——咚——”前面是两个人的尖叫声,后面是两个人先后屁股着地的声音。
白宛和『揉』着屁股爬起来,抬眼望去,竟是一间灯火明亮,格局大方,摆设一应俱全的女孩家闺房,跟刚才的黑暗阴森的地道有天壤之别。白宛和不敢确定,“这里……我们从地道里出来啦?”
方阔摇头否定,“你看那边,有暗河,水声应该就是从那里传来的。这说明我们应该还在地下,这里大约是地道内的一间密室而已。”
白宛和随手打开梳妆台一翻,不得了,全是些珍贵的发钗手镯,她偷眼瞧瞧,见方阔专心致志地寻找出路,顿时觉得没有出路也挺好。白宛和抚『摸』着那些细软,『奸』笑着,宝贝啊宝贝,你们留在这里挂灰是不幸,跟了我,才叫得遇明主,这些年正式委屈你们了。
如此想着,白宛和便将梳妆台一扫而空,中饱私囊。正式得意之时,突然脑洞大开,惊呼出声,问道:“师兄,你说这里有没有可能是初茗夫人的闺房?”
方阔一愕,初茗夫人是凌云派的人,怎么在大泽深处有一间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