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的衣领,往肩上一甩,扛着就走,张嘴就忽悠,“仙子就喜欢你这样不修边幅的。”
“真的?”白无常喜极而泣。
“……”你个智障,需要问吗,当然是假的。
黑无常沉默了,致使白无常更加沉默,对着自家大哥就是一通拳打脚踢,“你怎么能骗我呢,你怎么能让我……”
“你们?”白宛和挠挠头,看着一黑一白穿着的两人,一字一顿地问道,“黑……白……无常?”
白无常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他在无知不觉竟然已经被黑无常扛到了白宛和跟前,并且站没站姿,被扛着还没有正确的扛姿,丢脸丢到了尼罗河。
“我们正是黑白无常。”白无常一边见过白宛和,保持着微笑,一边皮笑肉不笑地赶紧从黑无常的肩膀上挣脱下来,站得笔直,偷偷地拧着黑无常手臂内测的嫩肉,暗自揪着那块肉转了几个圈,低声骂道,“叫你让我在仙子面前丢脸。”
“我黑白无常兄弟俩见过仙子。”黑无常疼的额上冒冷汗,表情却没有一点狰狞,镇定跟白宛和拱手行礼,借着拱手的动作趁机硬是从白无常的魔爪中拯救出可怜的手臂。
“你们也是来喝酒的?”白宛和摆出两个酒杯,自然而然就有阴司上前斟酒,白宛和一拍身旁的椅子,“过来坐,尝尝你们阎君的酒怎么样?还愣着干什么,坐啊。哎呀,跟我客气啥,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来吧来吧,坐我旁边,跟我说说你们阎君的桃花史。”
“诶。”白无常像个白宛和的小粉丝,满怀憧憬之情,忐忑期待地坐到了白宛和跟前,小口抿酒,眼神却不间断地扫向白宛和头顶的黄颜色神秘生物,忍无可忍之下终于开口问道,“仙子……头上,那……那是个什么东西?”
该不会是只鸡仔吧,区区鸡仔怎么能在如此高贵的仙子头上醉酒呢?
“确实是只鸡……咳咳,撇下它不谈,先说说你们的头儿吧,阎君这个人怎么样?”白宛和努力劝酒,力求灌醉黑白无常,方便自己打听阎君的消息。
这会儿,被黑白无常甩在后面的众鬼,终于赶了过来,恰好听到白宛和的问话,心惊肉跳,集体对白无常使眼色,仿佛在说,“听到没有,仙子果然嫌弃阎君,这就开始打听阎君品行了。你们可要主要言行举止,不对,是注意说话的技巧,回复要巧妙,千万别把好姻缘整黄了。”
阎君的酒毕竟是传说中的酒,黑无常一沾酒杯就停不下来,再加上他本是一个不善言辞,又深沉的人,所以给阎君与白宛和拉红线这种事就只能全权托付给白无常了。
白无常的性格和黑无常截然相反,是个厉害的八卦加话唠的产物,一喝酒,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那势头,就连拔掉电源都不管用了。
“仙子,阎君是个好的,你俩……这么说吧,男未婚,女未嫁,正好凑对。天时地利人和,黄历都写着呢,今天宜嫁娶,要不择日不如撞日,你俩就今天把这终身大事给办了?仙子放心,你只管点头答应就行,剩下的宴客等等杂务有我和我大哥解决。”白无常喝的有些多,说着醉话。
众鬼在暗中给白无常比大拇指,“好想的,就照这个势头,一鼓作气,赶鸭子上架,强行把两人送作堆,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仙子为了清白,肯定不能反悔。干的好!”
“真的?咳咳,矜持矜持。”白宛和立马正襟危坐,左右看了一圈,神神秘秘地凑到白无常的跟前,小声问道,“额……小白?就叫你小白吧。小白呀,你们阎君有没有对女人大肆散发过荷尔蒙……就是……怎么跟你解释呢,这么说吧,他有没有对雌性特别上心过?”
“有。”白无常相当肯定。
“谁?”妈蛋,谁特么的敢撬自己的墙角?
“不就是仙子你嘛。”
“真的?”咳咳,低调低调,他对自己上心不该是理所应当的嘛。“我问的是除了我以外。”
白无常仔细想了想,摇头再摇头,“地府只有鬼,个顶个的恶心人,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哪里还能有正常的女人?就是有,那也不如仙子的万分之一好看。再说了,阎君整日里忙于公务,哪里有时间去寻中意之人,可不就要委屈仙子下嫁阎君了吗?”
可怜阎君一把年纪,至今单身未婚,连个传宗接代的都没有,是个可怜人啊。
“哦哦,这么说,阎君是留守儿童啊?还是孤独的缺爱儿童。”啧啧,问花季美少男为何独守空房?正当青春貌美为何宿醉在鬼丛中,深夜无家可回?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孤独在作祟,还是人性的凄凉?道德看点带你走进本期话题:阎君与地府。
呵呵,嘿嘿,哈哈。白宛和为自己的脑补点了一万个赞,莫名地越笑越开心,咬着手指甲泛起了花痴。
这边白宛和跟小白八卦着阎君,那一边,地府里无论是阴司还是小鬼,从没像今天这般勤劳过。也就几个时辰,十里长的黄泉路,愣是被打扫的锃亮,闪闪发光的能晃瞎你的狗眼,一尘不染。
白宛和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里,闭目养神,脑子里想着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