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讲个屁,一边要讲,一边不讲。不讲就不讲,妈蛋,还要欲擒故纵,勾起老子的好奇心。勾起好奇心,你特么的就大大方方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不就完了,还要说一堆奇奇怪怪听不懂的话,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哪般。
“上古妖兽裂天兕在大泽的深处。”大肥挖了挖耳朵,他最见不惯白宛和这种玩心跳的把戏,抢先来了个剧透,还饶有兴味喝着安安嫌弃的米汤,顺便欣赏着白宛和如咽气的气愤,还有玉虚真人走脱的灵魂。
“你刚才说啥?”玉虚真人不敢置信地问道。
“裂天兕,裂天兕知道不,我跟你解释解释。长得像青牛,又像犀牛,本事大到能打裂天,所以叫裂天兕,这回明白了吧,说的够仔细了吧?”大肥一副大爷的姿态躺在椅子里,有样学样地学着白宛和,翘起二郎腿,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道。
鉴于大肥机器细节地描述了裂天兕的外形和本事,简直就和玉虚真人脑中所知道的那个凶兽一个样子,不对,这特么的就该是传闻中的裂天兕才对。裂天兕啊,是个新岚大陆的战斗力加在一起,也难保可以斗得过一头裂天兕啊。
玉虚真人欲哭无泪,看来不仅黎州完了,是新岚大陆完了,是人间要完了呀。
“就你话多,就你知道?”恐怕没有人了解白宛和现在的心塞,那种想说话却被人抢话,又生生地梗在喉咙上的郁闷,谁特喵的能理解?白宛和倒拎着大肥甩出去,“鸡仔一只,做什么椅子,给老娘窝里下蛋去。哼,养着你还不会下蛋,简直就是个亏本生意。”
“我是公的,公的,公的!!!!”妈蛋,你什么时间会下蛋的公鸡了?不对,老子绝对不是公鸡,是非常高贵的存在,高贵的鸟,高贵的灵兽,是下蛋的母鸡能比的吗?
“谁规定公的就不能下蛋了?法律写了吗?”
“……”大肥竟无言以对,特么的居然还真的就没有人规定公的不能下蛋,对哦,为啥公的就不能下蛋呢?啊啊啊啊啊,不对不对,老子凭啥要放弃尊严给你下蛋?
“仙子?”玉虚真人显然对他们的主仆日常斗嘴不感兴趣。
“正如大肥所言,大泽深处有上古妖兽裂天兕。你先别晕,听我跟你说明白了再晕不迟。很多年前,裂天兕攻击天界,反被天界凤族的主将以命封印在了大泽,本来两厢里相安无事,偏偏天君是个杠精,大约跟凤族的小哥有奸情吧,想方设法要救他。所以,所谓的魂飞魄散的凤族小哥出现了奇迹,魂魄回归神位,被天君投到新岚大陆历劫,九九八十一难以后就会复活了。”
白宛和不停歇地一口气说完,口干舌燥,赶紧抢过大肥手里的米汤喝了一口,被超智商的安安睨了一眼:这米汤到底是你们的口粮,还是我的口粮?
白宛和润了润嗓子又接着说道:“他复活本来不是啥大不了的事,不就是人世间又多了一位吃干饭的人么,但是吧,他用他的灵魂元气精气啥的封印了裂天兕,他一活,封印的力量就会相应减弱,最后完全消失,等同于把裂天兕又放了出来。现在新岚大陆种种的变故,还有先前那些大山怪物发狂,都只是裂天兕突破封印的一个前兆,还不是最黑暗的时候。不过,看这情形,大约裂天兕差不多也快跑出来了。”
“还记得你为啥下山调查大泽不?不是传闻说初茗夫人在大泽调查魔气吗,调查的也不是别的啥,就是裂天兕。至于是不是因为初茗夫人的原因,导致了裂天兕报复你们,我觉得是的。”白宛和说完这一大通,玉虚真人心都凉了半截。
长临门已灭门,凌云派已灭门,紧接着可能是新岚大陆整个的灭亡,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这样的消息爆炸的情况下,玉虚真人脑子都是糊的,有些麻木,还有些不真实。
“那……”玉虚真人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感伤多一点,还是恐惧多一点,或是还是忧虑多一点,甚至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该问初茗夫人,还是该以新岚大陆为己任,问点裂天兕的情报。结果,玉虚真人张了张嘴,也只说了一个字而已。
“哎,初茗夫人本来就是通过禁术强行复活,跟不死鸟的凤凰涅盘还是有着千差万别的,自然依旧魂归一方,投胎去了。你也不用操心那些有的没的,大不了来生她还是一条好汉。”白宛和例行安慰了两句,也不管是不是说错了话,只管接着继续说,“那些都过去了,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当下,怎么挺过这个坎?你有没有啥想法,说来听听?”
玉虚真人不答,双眼微微颤动眯起,皱着眉头,分不清是被吓得发呆慌神了,还是在认真思考。
“你倒是吱一声啊,准备个死前姿势也行啊,所谓圣人言不能活的光彩,至少光荣迎接死亡吧。”白宛和又开始胡编乱造,胡言乱语,“你说说对死的看法呗,咋俩合计合计,说不定还能帮你想一个帅气的等死姿势,吸粉无数呢。”
“仙子!”玉虚真人突然“腾”地站起身来,“既然裂天兕突破封印近在咫尺,时间不等人,事不宜迟,你我分头兴头,赶紧奔向新岚大陆各个幸存的门派和家族,最大可能地争取同盟,联合讨伐裂天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