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比那红光还要耀眼的凤凰影子。
“啾!!!!!!”篱凤仰天长鸣,巨翅一展,王者威严传至天下。不过少顷,便有成千上万只鸟儿叼着百花向东海飞来,围绕着篱凤的上空盘旋,久久不去。凤凰再鸣,百鸟参拜,将百花洒向篱凤。
百花落地即生根发芽,绵延千里不绝,将沦为沙漠的东海铺上了一层生机。整个东海之地,百鸟不绝,百花绽放,奇香袅袅,一大盛景。一百六十位仙人也从不曾见过此景,就是天君也看傻了眼。
“百鸟朝凤!天君,是百鸟朝凤,篱凤将军已经渡劫成功了。”一名仙人捂着还阵痛的胸口,激动地禀道,“天君,将军成功了!”
“快,快派个人去看看。”天君才吩咐完,但又立马亲自驾云向篱凤处飞去。天君实在抑制不住他的心情,不顾重伤在身,一定要第一时间亲眼目睹,方能了却了一桩几万年的心事,对得起死于裂天兕封印之中的所有凤族。
此时,那红光渐歇,巨大无比的凤凰影子逐渐缩小,随后化身为一位红衣公子。他墨发扬起,五官如刻,剑眉入鬓,眼如星光,薄唇轻抿,身姿挺拔,一步万里,三两步就已经到了天君的眼前。那身姿,如快意江湖的潇洒剑客,从另一个世界走过来地一般。
“篱凤多谢天君携众仙护发之恩。”篱凤单膝拜下,字句铿锵有力却又不显僵硬野蛮。
“将军不愧是天界第一战神,倒是朕等多此一举,反累及自身了,惭愧啊,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将军快快请起。”天君赶忙将篱凤扶起来,仔细询问可还有任何不适之处。
篱凤摇头,目光却望向了大泽,那里有一股清晰可见的黑烟腾腾升起,他的双手本能握拳。“篱凤无碍,多谢天君关怀。只是……六界之难将至,我难辞其咎。”
“大泽妖兽众多,无论是新岚大陆每年历练绞杀,依然敌不过它们的繁衍能力,裂天兕再一出,新岚大陆如何不瞬间化为子虚乌有?要不是将军渡天劫于此,大泽先是被东海之水淹没,再被雷电攻击,其次又有天火灭顶,如何能有这般彻底?就算裂天兕破开封印,大泽妖兽不几剩余,将军岂非为新岚大陆谋求了生机?”天君解释道。
“是啊。”一名仙人附和着上前,“将军于此地渡劫,未伤及一人性命,反而重创了大泽妖兽。我刚才卜了一卦,才发现原来因大泽妖魔之气太重被裂天兕利用,制作成傀儡大山怪物,在新岚大陆四处捕捉修道者,杀人挖丹,手段极其残忍。奈何裂天兕一天不出,天界便不可参与新岚大陆私事,只能眼睁睁看着干着急。”
“如今将军这一劫,毁去了大泽妖魔之气,大山怪物也因此消失,新岚大陆得与保存,修道者幸免。将军之劫乃天数,皆系于天灾,又不与天界干涉凡间相同,既帮个忙,又不必在天道前受罚,可谓是两全其美。是以,将军大可不必为此耿耿于怀。”
篱凤细想一下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他也不是矫情扭捏之人,知道当下更为重要的还是裂天兕,所以也不再提其他,严肃地问道:“天君可知裂天兕还有多久破出封印?”
“早知今日,大泽深处的封印处,朕最近一直派人守着。刚才守卫来回话,说是封印中前几天还躁动的厉害,将军大劫以后,反而不闻任何动静了。以朕之见,裂天兕恐怕也惧天火,大约也受了伤。据现在的情形看来,我们还有三五日的准备时间。这,恐怕是天意啊。”天君说道。
“还请天君速速召集兵力,最迟明日,我将率领大军趁机将裂天兕斩杀。”篱凤为自己请命道。
“好。”天君拍拍篱凤的肩,“朕果然没救错你。”随着,天君吩咐道:“速回天庭,召集兵力。”
“天君。”篱凤叫住将要驾云而去的天君,突然单膝跪下,分外认真地说道:“我还有一事相求。”
“将军这是?将军快请起来。”天君一惊,心道篱凤将军果然衷心,刚刚渡劫成功,无论是修为还是肉身都未完全恢复,便已经踏上了战场。自己为给他护发,大战在即还伤了一百六十位大罗金仙,他必然内疚,要自求一个责罚。天君折返,忙扶起篱凤,“我们众志成城对抗裂天兕,将军何须多礼,朕与众位仙家并无任何责怪之意,将军只管宽心。”
“我……”篱凤并非为了愧疚一事相求,而是另有他事,被天君这么冷不丁把话说在前头,他不好当着众仙的面说不是,只能应了天君的话。篱凤只在内心踟蹰了一弹指,还是不能对那事罢手,另外再求道:“请天君再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这里,这里有一个人,我必须去跟她道别,之后必然立马返回天界,统领大军镇守大泽。”
“你……”天君原本想问道别之人是谁,为何非得在此时此刻这个关键时候不可。但天君对上篱凤坚定不移的眼神,其中暗含某种期待,天君瞬时想起了自己。那个眼神,竟然和当初自己求娶天后时,被岳父拒之门外,无论风吹雨打天象大变,他都坚定地一步不移,直到站到了三个月,终于以真诚打动了岳父,最终抱得美人归时一模一样。
天君是过来人,心知肚明,虽不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