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郭嘉第一眼看到张华那小个子时就明白自己打赌怕是要输了,他微微皱眉,想到自己之后一个月要禁酒,索性破罐子破摔,及时行乐起来。
他见那害他之后要禁酒一个月的年轻小将张华一个人闷闷地在吃肉,不言不语地坐在案上,视线时不时会瞥过主公处,仿佛是在发呆?
郭嘉心思转了转,拎起酒杯来到张华案前,“敬新来的奋威将军一杯。”
张春华吓了一跳,恍惚回过神来,很惊讶自己面前站了个人,那青年模样的文士笑颜温和,看上去倒是很好相处的模样。
她不知道此人是谁,出门之时,阿父让她少说多看,谨慎言行,维持着沉默寡言的模样就可以了,如今有人主动来搭话释放善意,张春华却也不能落人面子拒绝。
她犹豫地看了一眼清洌的酒水,拿起酒杯与那文士共饮。
她见文士潇洒自如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fēng_liú洒脱,像是在喝水似的,不由心下一松,也跟着喝了一大口。
从未喝过酒的张春华被那酒水辣地呛咳起来,眼眶红彤彤的,小脸憋得通红。
那文士愣了,转而笑道:“小将军没有喝过酒吗?”
张春华放下了酒杯,将它推远了一些,面无表情地说道:“军中不可饮酒。”
那文士目光闪了闪,眼底渐渐浮现出一抹宛如猫儿见着鱼儿的兴味,他豪迈道:“喝酒,是男人的气派。”
“喝酒会长不高,”张春华认真说道,她看向好像不是很高的文士,微微摇头:“你肯定很小就开始喝酒了。”
郭嘉被噎了一下,他感受到了来自小将的嘲讽!
“我长得并不矮小,”郭嘉反驳道。
“你比主公矮了半个头,”小将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而曹操,其实并不高。
郭嘉无语了片刻,不过他可不是来纠结身高问题的,而是来探探底的,他越挫越勇、再接再厉:“你可别说我个子了,我看你比我还矮。”
“我不过十五岁,你看上去却快到而立之年了吧?”张春华不解道:“我日后还能长高,你却是一辈子就这样高了,为何要来和我比呢?”
张春华是女孩儿,长个子要比男孩子更早一些,也好在她平时多有锻炼,营养又跟得上,身材在同龄人之间倒是高挑得很,说她如今十五岁,倒是也有人相信的。
那文士微微一笑:“小将军不过十五岁便统帅河内十万大军,自然非同寻常。”
张春华不是没有戒心,她淡淡撇了那自来熟的文士一眼,不再说话了。
郭嘉暗暗嘀咕:怎么又是个闷葫芦罐子?
随即,他来劲儿了,闷葫芦罐子逗起来才有意思不是吗?且让他看看这张华是真的闷还是假的闷!
“河内民风强悍,统帅十万大军可不容易,张杨在河内雄居多年,却不想为杨丑所杀,当真可惜,”青年文士感叹道:“我听闻你原是太原人,你怎会去杀眭固呢?眭固不是与袁绍交好吗?”
张春华勾了勾唇,说道:“太原不过是随口瞎扯,你又怎会知道这些?”
青年文士惊讶道:“随口瞎扯?”
“自然,我归家那会儿,发现赵勇派人堵了张家的门,”张春华随口说道:“碰巧身边带了杨伯父的兵马,索性扯一张虎皮,震慑一番宵小。”
至于赵勇为何会深信不疑,张春华估摸着还是与她当日露一手有所关联。
郭嘉没有想到张华根本就不是太原人,那么赵勇在主公耳边所说的话语,怕是有大半都是假话。
他神神秘秘地低头对张春华说道:“你可知前一段时间赵勇带着上千人手投靠了主公?如今赵勇也在曹营之内。”
张春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还想是谁到处瞎说我自太原来呢,没想到是他。”
说完,她露出厌恶的表情:“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这人到底想干嘛?张春华暗暗警惕,总觉得此人不怀好意!
“你与赵勇旧怨很深吗?”郭嘉故作关心道:“我看他多次与主公说要攻打河内。”
“他也不过是抓了我叔叔一家,害我小妹大病一场,险些让我失去最后的亲人罢了,”张春华面无表情地反问道:“你说这旧怨,深不深?”
那还真是,有深仇大恨了。
郭嘉得到了不少信息,心里暗暗估摸着赵勇其人与张华之间的恩怨,他瞥过张华纤细的手,上面干干净净的,没有丝毫老茧,心思不经沉了沉。
这张华细胳膊细腿的,怕不是个花架子?
郭嘉想不通了,花架子还能统帅大军了?这张华身上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他心生一计,想要试一试那张华的反应,于是假意要离去,实则脚尖使坏碰触到了张华面前的桌案,眼看就要将那桌案带倒在地!
张春华察觉到似有异动,她眼疾手快一推一拉,将桌案给稳住了。
张春华哪里想到,面前的文士一时失误没控制住方向,张春华顺手拉,将他连衣带人给拉了过来,再一推,把桌案给推远了,文士脸上划过一抹错愕,身体不受控制地失去平衡往后仰倒!
张春华一惊,忙顺手一捞!
郭嘉感到腰间,一双纤细小手将他给托住了,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原本热闹哄哄的场面定格了,全场一片诡异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 年轻人,贫道看你跟骨清奇,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