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是否知趣,凭她如今丁点内力都无的境况,便是逃也逃不了多远。张无惮走出茶楼,凝神细听,心下大是满意。

邀月耳力出众,他也不差,固然到不了百丈这般夸张,可他们所坐的位置本就靠门,一应响动都能分辨得出。

张无惮站了有盏茶的功夫,总算看到张无忌和张松溪满载而归,自小吃街牌坊下有说有笑地走过来。

他故作松了口气地招手,喊了一句“快快,我让小二换了新茶”,便听里面一声轻呼。

张无惮飞快闪身入内,却见一人扛着邀月跳窗而去,速度也是不慢。先前他于一楼茶客中并未见过衣着打扮如此人者,怕是自二楼下来的。

张无惮面怒心喜,喝一声“大胆狂徒”,拔腿追了下去。这人轻功十分了得,但仍是比他逊了一筹,何况还背负一人,只仗着于衡阳城的路更熟悉些,又不断踢翻两旁的摊子,以此阻碍张无惮。

两人一追一逃转眼间出了衡阳城东门,那人一扭头见张无惮已逼得越来越近,忙喊道:“小兄弟,你跟这小美人什么关系?”他一眼看出这小娘们还是处子,可见是还没被得手的,又是这等绝色,他实在舍不得撒手。

张无惮道:“你可知这姑娘什么来头?”

邀月模样绝美,气质高冷凛然,自然不是寻常人家所能教养出来的。那人道:“她丁点武功不会,怕是你从哪儿拐来的官家小姐吧?她还穿着男装,该是小年轻私奔,小兄弟,眼光真是不差!哈哈!”

爷不差的何止是眼光,张无惮冷笑道:“你睡了至正帝的皇后公主都好说,你敢动她一根手指,我叫你生受万针穿心之苦。”说着脚下更快一筹。

那人眼见实在是逃不掉了,回过身来,手掐着邀月脖子道:“你再敢靠近一步,我一把拧掉她的脑袋!”

却不料张无惮全当没看见,眨眼逼至身前,那人大是诧异他毫不按理出牌,又实在舍不得杀了邀月,一把将她推开,抽出腰间长刀来。

两人此时已是近身搏斗,张无惮袖中紫气一闪,灌注内力的紫薇软剑划破衣袖而出,一招便将他长刀拦腰斩断,左手已顶至他喉间,大笑道:“万里独行田伯光,也不过如此,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糟践良家妇女,四下cǎi_huā?”

那人断是料不到一个照面竟被人轻松拿下,不可置信至极,神色灰败道:“你、你是什么来头?”

“凭你也配知晓我名号?”张无惮嗤笑一声,不再理会,上前将邀月扶了起来。

邀月神色极为难堪,嘴唇颤抖道:“你、你别杀他。”她堂堂移花宫主,便是被小鱼儿言语上压倒了,也绝不曾这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屈辱地被个cǎi_huā贼扛着走。

“自当如此,宫主请便。”张无惮将紫薇软剑塞到她手里。

邀月举起剑来,作势要刺向田伯光,中途却剑招一变,转而斩向他,见张无惮避也不避仍站在原地,冷冷道:“你当我不敢砍吗?”

你要真的要砍,何必停手呢,张无惮笑了一笑。

邀月将剑扔还给他:“待我恢复武功,第一件事便是杀了这淫贼——至于你,我给你二十年时间。”

张无惮掐指一算,这才一个时辰,就将杀他的日期延后了二十年,他这辈子活到七十岁就心满意足了,唉,要刷满三天好感度才放人,这也没挑战性了。

他重新将紫薇软剑卷在手臂上,举着被刮开的衣袖在田伯光眼前晃晃:“你得赔。”他为了来观礼,穿得颇为正式,这衣裳还是殷素素给他缝的呢。

田伯光至此方才缓过神来,仍忍不住偷看邀月一眼:“你叫她公主?她当真是哪位鞑子公主不成?”

邀月大怒,喝道:“先废了他招子!”

张无惮笑道:“骟了岂不更好?”

原著中田伯光待令狐冲的一番行径倒也不坏,两人颇有惺惺相惜之意。张无惮才不管田伯光待兄弟朋友如何义气,他根本也不屑于跟个淫贼结交。单凭田伯光cǎi_huā之恶行,就已经该死了。

都是男人,有需要都能理解。便是贪图新鲜,不娶妻妾,以田伯光的本事,也有足够的银钱流连青楼楚巷,够他每天一个睡一辈子了。偏生他为了个人癖好,糟蹋了无数良家女子,不知害得多少人,好色而不义,实在叫人不齿。

邀月“唔”了一声,神色奇异地看着他,似乎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半天后才问道:“你说的是马扇‘骟’吗?”

“对,就是太监那个‘骟’。”张无惮直白道,说罢见邀月眉梢又动了一动,竟然颇为意动。

这倒是大大出乎他预料,张无惮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瞪大了眼的田伯光,抽出紫薇软剑来,又实在不忍,摇头道:“我入城另外找柄剑来。”他的紫薇软剑是用来偷袭坑人的,可不是来当骟刀的,太暴殄天物了。

田伯光见他们都不似说笑的模样,掉头便跑,让张无惮十丈内便追上了,三招定住身,惊骇欲死。

“你该庆幸我这人还有底线,否则将你废了武功,扔到南风馆中接客。”被阉了算什么了不起的,只是日后不能做恶了,难道能弥补受害者的伤害了吗?田伯光平生糟蹋了多少女孩儿,便叫多少男人轮番上,这才算是勉强还清了债。

张无惮说罢,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来,对目瞪口呆站在道路尽头的一行人招呼道:“哟,岳掌门、封先生,冲哥,好久不见了。”艾玛难得露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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