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什么勾心斗角没见过,楼均那个小子怎么敌得过她的手段?到时候自己随便找个由头,就可以将他赶出李府去,然后自己就可以等着抱孙子了。

李夫人的如意算盘打的美美的,心情也变得无比畅快起来,正叫了丫环准备洗漱,却猛然听到外面一阵急急忙忙的足音,然后便是秋儿惊慌失措地喊道:“夫人、夫人!少爷不好了!”

是的,就算李夫人她心中自有筹谋,撺掇着楼瑾上了李玄的床、逼的儿子另娶她人,终于等到了瓜熟蒂落、尘埃落定的这一天,却又怎么也不会想到——

自己儿子竟然也疯了!

这无疑是个晴天霹雳,劈的李夫人心急如焚,连忙就赶去新娘新郎的新房查看,谁知刚进屋就看到自己的儿子正面目狰狞地朝儿媳扑去,双手使劲掐着楼瑾那纤细的脖颈,看那样子倒不像是刚成婚的新人,说是有积了八百世的怨的仇人还差不多!

几个身强体壮的下人都紧紧地抱住李玄,可是儿子此时却变得力大无穷,怎么扯也扯不住,直到李老爷来了才情况有所好转。

说到底,李老爷是上过战场的人,平素身上就带着一股戾气,旁人都不敢惹他。说来也怪了,李玄一看到李老爷也消停了点,但还是一副要去掐人的样子,惹得李夫人和楼瑾不得不先出来,避免被波及。

儿子的情况如此之差,好好的一桩喜事顿时变成了一件闹心事,李夫人怎么能不恼火?更何况这事还这么邪乎,不得不让她又想起那么偏院里的疯子。

纵然一百个不情愿,但是李夫人还是派了管家去叫楼均过来,毕竟这宅子里也就他懂那么点旁门邪道。

等做完这一切,李夫人一出内屋,恰好就看见那个来传话的秋儿,脑中顿时想起了之前这丫头说的‘少爷不好了’,心中怒火一旺,叫人抓了秋儿就来打骂。

反正这丫头是李府的下人,命贱的很,就算打死了也没什么事。

这么想着,李夫人下手就更狠了,不一会儿就打的秋儿奄奄一息了。现在又被人丢到了雪地里,只怕是撑不到天亮喽。

“娘,怎么办?”

原本还强撑着的楼瑾这下是崩溃了,她刚刚又去查看了一下李玄的情况,刚一进屋就又差点被男人抓伤,立马就落荒而逃了。她一向自诩为出国喝过洋墨水的知识青年,对楼均那些神神叨叨一直都是嗤之以鼻,但现在却又的的确确没法解释李玄身上发生的事。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疯了呢?

李玄发狂要过来掐自己脖子的场面,楼瑾现在想想都还觉得后怕。那时他们靠的那么近,她可以很确信,李玄的眼中没有一丝犹豫迟疑,而是的真的想要掐死她的!

那时的李玄,面上凶神恶煞的,英俊的面庞狰狞无比,哪怕还看得出昔日的硬朗帅气?楼瑾想着,面色不易察觉地扭曲了一瞬间,看向里屋那紧闭的门的眼光也有些畏畏缩缩的起来。

而这一切都被李夫人尽收于眼底,不由得对这个儿媳有些意见起来。

先不提李玄是在和她洞房时出的事,光是现在李玄发了疯,楼瑾跑的比谁都快的行为就让李夫人感到不满,只是碍于情面没有说出来。但是这事多多少少都有点不吉利,不得不让李夫人心中膈应起来,没好气地回答道:“怎么办?我怎么知道?你倒是说说,玄儿是怎么出的事,当时房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啊!”

楼瑾也不傻,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心里不痛快。合着李夫人是把这账算在了她的头上,对她心生不满了啊!

她在楼家的时候就是万千宠爱于一身,什么时候被人怎么说过,面色顿时也沉了下来。好歹她也是楼家的小姐、又出过国,对李夫人这种保守刻板的传统女人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不过李夫人的话倒也提醒了她,当时屋里就她和李玄两个人,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自己也说不清楚。

只记得当时李玄阴沉着一张脸,似乎十分不开心的样子,楼瑾知道他是还想着楼均,也不想找这么个不痛快。可是就算不开心也有个度吧!眼看着都进洞房半个时辰了,楼均还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在楼瑾的再三提醒下才冷淡地说一句,时候不早,准备休息吧。

算了算了,虽然没达到楼瑾原本的目的,但总好比两人闷声不响地坐到早上吧。这么想着,楼瑾刚伸出手准备解开自己的扣子,而就在这时,李玄像是魔怔了一般地突然站了起来,双目圆睁地瞪着楼瑾,紧接着就作势要去抓楼瑾,吓得她连忙高声呼喊自己的丫环。

守夜的丫头们起初还以为这是姨太太和少爷洞房时的情趣,纷纷红了脸,没想到一向不苟言笑的少爷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个个都不敢进去。

直到里面不断传来女人的呼救声,还有噼里啪啦各种东西摔到地上的声响,她们才意识到不对劲起来。

敢情这不是在洞房,是在杀人吧!

这下她们才慌了,一时间救人的救人、叫人的叫人,忙乎的热火朝天。

楼瑾这么想着,越来越觉得这事情怪的离谱。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这原本布置的喜气洋洋的屋子里也变得阴森起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李夫人心乱如麻地一会儿瞅瞅关住的里屋的门,一会儿往门外张望,语气里颇有些责怪意味地冲身旁的丫头道:“楼均呢!他怎么还不来!整天疯疯癫癫的,自打他进了这个家门,闹出了多少事!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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