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几日不归,一回去就带了姘头和姘头的儿子,这老太太受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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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
她才不吃惊呢!
之前儿子跟她一本正经地说不再娶媳妇的时候,她老人家心里就琢磨过儿子到底是不想娶媳妇,还是有什么特殊想法?
她倒是耐得住的,老大不说她当不知就行了。可谁想这老大的脸皮厚度超出了她老人家的想象,居然直接从宫里飞人家府里几天都没回来。
不过儿子脸皮厚也不是没点好处,最少她也不用每天见到那些不请自来的老姐妹带着自己的孙女儿侄女儿外孙女儿之类的尴尬了。
倒是她家老二也忒直心眼了,居然还不放心地去了人家府上找人,结果那老大色迷心窍,这都没回来……
贾母是有点生气地,就算你贾赦素了几年,也不用一除孝就如此放纵吧?
不过儿子到底是她生的,她心里埋怨了儿子一通后,那不快就转移到了那位义忠郡王的身上。
她家老大是个不懂事儿的,这义忠可比他大呢,怎么也能这么不稳重?亲热一番也就算了,让怎么能老二去了也不把人给赶回来,这让人知道了像话吗?
她这心态,倒像是当婆婆地嫌弃上了自己儿媳妇。
不对,这还不是儿媳妇呢,只是儿子在外面养的外室。
今儿个贾母倒也清净,有了贾赦和司徒曌大摇大摆地在天上招摇了一回,她那些老姐们多是结伴过来,小坐一会便走。今儿个倒是来了几个小辈,不过让王氏出面罢了。
说是让王氏出面,那是因为有些人家眼看着是惦记不上贾赦,反而看中了贾珠。
这贾珠虽然才八九岁的年纪,可八九岁怎么了?现在不上赶着,等年纪再大一些还不知道便宜了谁家的闺女呢。
贾母对这些小心思那是心知肚明,全盘下放了王氏并不去管。反正王氏也没胆子一口应承,更不信这些人也能让王氏这个欲壑难填地心动。
所以林之孝抢先回来又派人来通知了贾母后,贾母正披着大氅在院子里散步。
这窝了一冬天了,难得今天的天晴地特别地好,日头特别的暖。等听完了传话,她这脸就阴沉了下来。
小兔崽子,你咋还带家里来了?这是要气死我啊?
可哪怕心里再气,再琢磨着回头要好好教训他一通,贾母也不愿因为一个男人和长子再生了龌龊,只能假装不知内情,让人给林之孝传话,让贾赦好好招待。
这言下之意,便是不见义忠了。
虽然有点矫情,有点摆谱——毕竟人家一个郡王要不要来见你也不一定呢。
可是贾母觉得自己有身份摆谱啊!
那司徒曌的车夫在听了贾赦的吩咐后直接将车停在了东院的黑油大门前,如今这地方倒比荣国府的大门更有体面。
他先下车,随后便是司徒曌和俩孩子。
林之孝在司徒曌下车的空当附耳跟他将贾母的话一说,贾赦就皱了皱眉,他家老太太还真端起来了。
也罢。
他也没打算让司徒曌去见老太太,不过是因为之前司徒睿那甜嘴的小子说她慈爱罢了。
“去老太太那儿将珠哥儿请来。”
林之孝忙派人去了。
几天没回家,贾赦直扑儿子,结果没等亲贾琏一口,就直接被儿子给嫌弃了。
“爹不回家!”贾琏气恼地看着他。
贾赦也没想到儿子这气性大了,连忙跟儿子道:“爹那是修炼去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贾琏哪里肯听?正要再闹,就看到面前多了一个凑过来好奇地看着他的小哥哥,有些眼熟。
贾赦看他那眼神如蒙大赦一般赶紧介绍:“琏儿还记得煦儿哥哥吗?那天爹带你看花灯的时候你们见过面的,而且小哥哥前些天也来过咱们家和你见过面呢。”
听他一说花灯,贾琏倒是想起来了,倒是贾赦也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处理那些龙灯呢,回头问问晋江有没存上元节的图,好将这些龙灯给卖出去。
贾琏有了这个小哥哥倒是一下子不稀罕他这个老子了,只让他保证以后不会随便不回家,就高高兴兴地拉着司徒煦显摆自己的好东西去了。
司徒煦肩负重任而去,贾赦嘘了口气,就见司徒睿那小子一脸的忍俊不禁。
被这么一个小辈看了笑话,他也不恼,笑眯眯道:“我就那么一个小子,也就养的教养了一些,你父王在你小时候也是这般呢。”
谁没宠过孩子啊!
司徒睿闻言一愣,随即就被他老子揉搓了下头。
这倒是让他有些湿了眼睛,又怕失了礼,匆忙眨去。
贾珠比他稍小,林之孝琢磨了下也请了隔壁的贾珍,觉得这样一来一个大的一个小的相配也还过的去。
那贾珍一来就甜腻腻地喊着赦叔,又嬉皮笑脸地和司徒曌见了礼,然后一口一个叔地喊着,看得司徒睿一愣一愣地,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来了之后就一副老大哥的派头,将他和贾珠都给领走了。
没了孩子,赦大老爷正琢磨要找点什么乐子的时候,圣旨到了。
又又又又是圣旨。
不过如今的荣国府下人对这圣旨像是司空见惯,赖大这个管家代表荣国府颜面的管家也有了几分傲骨,对礼官虽是恭敬倒也未曾狗腿。
香案等准备妥当,贾赦和贾母一起接了旨。
圣旨乃是太上皇和皇帝共同拟的,先是加封贾赦为天师,享亲王俸禄,接着就要将这荣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