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组合啊!
老二?
老八?
他林姑父?还有林姑父他妈?
不过他这小子到底是反应得快,连忙对众人该行礼行礼,该喊人喊人,这边赶紧地又喊了丫鬟送林母去后院儿,若非这还有几个外男在,他都直接喊媳妇出来接了老太太了。
他从容地将这些人迎进去,心中懵逼依旧,待茶水备好,他才小心肝扑腾扑腾地问:“二爷、八爷、姑父,您几位过来这是出了什么事么?还是说您几位是来这边转转的?”
其实他都想给自己一巴掌,这借口他自己都不信。要说飞来转转什么地,带什么老太太啊!可这不是要随口找点什么说说么,难道要问:您几位是我那赦叔派来抽我的?
司徒曌瞄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虽然没有不喜贾珍,只贾珍整天没事儿就跟在贾赦身边,还动不动就抱着贾赦的肩膀,腰啊,撒娇啊,碍眼!这两个月不见,他倒是觉得不错。
那司徒禩见他不说话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张口,那不是还有人家自家亲戚吗?
林如海只得笑道:“我们都是领了差事而来。”
接着林如海就将他们的差事那么一说,看贾珍一脸如释重负,心中颇觉好笑,再想想自己此番前来,他昨儿个专门去问了贾敬可有什么话要带给贾赦,那位敬大哥居然只道:随他。
没半点不喜之色。
显然是真心实意地随着儿子乐意在金陵还是回京城。
林如海心里琢磨了下,倒是有些明白贾敬虽然面冷,可的确是一个疼爱儿子的父亲。
他促狭道:“虽说我们都是为了差事来的,不过来之前嘛——”
这个“嘛”一出,声音一拉长,贾珍顿时忐忑道:“姑父,可是家里长辈有什么话交代我?”
司徒曌淡淡道:“你赦叔让你住我一臂之力。”
还一臂之力?贾珍刚刚听这几位说了自己的差事之后心里就有了谱儿,分明是要让自己帮忙跑腿采买东西吧!也不看看你们过来一共带了几个人!
难道指着你这位曾经的太子爷亲自去?
“这自是应有之义,那些俗务让我来即可,毕竟都是赦叔所需。”贾珍将这事儿一口应下后又看林如海正看着自己,那位八爷也在含笑,连忙道:“八爷和姑父这事儿虽是不好办,不过我在江南这两个多月,倒是大大小小的官儿见了不少,也是能帮上一点忙的。”
林如海也是不禁一笑,这有个先锋军冲锋陷阵,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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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这一天特意留意了一番司徒睿,见这少年见缝插针地和一个青年在说话,就有些好奇。不过他也没用神识去听少年的隐私,只是在午膳的时候问了一句。
司徒睿就老老实实地卖了老九。
“这是好事儿啊,我这里还有几个方子呢,回头给你看看,我回头再给你点本钱,你自己也入一股。”贾赦一边说一边就给了他一个玉简。
司徒睿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他手里拿到玉简了,也没着急去看,郑重地谢了贾赦,至于银子,少年道:“银子侄儿还是不缺的,这府里上下其实都是侄儿在管着,以及我母妃的嫁妆……”
贾赦听他说得一本正经,倒没好意思跟他说你老子的私房钱都在我这儿呢,你如今做生意,而且还是跟你九皇叔那个巨壕做生意,没个几十万两的本金不是帮他白忙活?
他不知道那位太子妃的嫁妆能有多少,但想来不会少,可饶是如此,也不能让少年为了做点生意去卖了亡母的嫁妆吧?直接二话不说从乾坤袋里取了银子道:“你爹当年放我这里的。”
当年?
司徒睿脑子转了转,难不成是他父王起事之前?这一琢磨倒是觉得有几分可能。
“你若是不信,回头待你父王回来只管问他。若不是他的,他肯定还我。”贾赦再诓道。
这一下还真戳中了少年,于是司徒睿这才双手给接了,看那么厚厚一打,心里也是松了口气。他们王府当然是不差钱,甚至是当年从东宫里解了圈禁的时候也是差点将东宫以及他父王的库房都给搬空了的。
只是那东宫本就巴掌大的地方,只五脏俱全罢了。
库房里的那些东西,其实有不少对不上号的,而且个个都是珍品。
明面上的银子,其实也比新出宫建府的那些小皇叔多不到哪里去,可他父王身子不好,自然是个窟窿……
这样的情况下他本没想着自己掺和进去地,只当帮个忙从他九叔身上学点东西,贾赦让他投钱,肯定是真的看好这一桩。
“你父王还放了不少银子在我这里呢,金子也不少,你放心地玩就行了。以后你也不用专门记账了,你之前从王府带来的那个账房我看着心性不错,你且用着他就行,你只管账也不用你自己忙活,平日里要出去跟我说一声就行。”
总不好真地将他当个小厮当个账房拘束着吧?
司徒睿心中很是感动。
于是下午的时候他在这济世堂里找了一个安静的屋子先将那玉简贴脑袋上看了,等看完了那一堆什么五粮液、茅台的方子,几百万字后,他就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可以纸上谈兵的半个专家。
他倒没忙着再让人请了那少东家,看了看时辰,先将账目看了一遍,又吩咐那账房几句,又问了问一些大夫今日看诊情况。
因贾赦的规定,这些大夫每次看完一个病号都要写下脉案,要每日集册,最后汇总,每隔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