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去睡觉了吗?怎么又来了?”cay-z打开门,披着外套,斜倚着门框,轻佻的看他,“想我想的睡不着了?”
“还真是,”陈秋实点点头,“我只是好奇,对你跟蔡照很好奇。”
“哦,这样啊,那我就无可奉告了。”cay-z想要关门。
陈秋实一把推住门,“等下,我今天犯了好几个错误,对你也是面对蔡照也是,但我真的只是好奇,对不起,冒犯到你了。”陈秋实又从身后掏出一袋薯片,“喏,给你的见面礼,今天也给蔡照了,芥末味儿的。嘿嘿。”
“不要了,你自己吃吧。”cay-z并不领情,还是要关门。
“等等啊,你就跟我聊聊呗?”陈秋实抬头看着他,cay-z因为刚才要休息,把墨镜摘掉了,“哇,你长得好像r啊——”
“啊?那是谁?”cay-z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一个韩国明星,挺帅的。”陈秋实一听就知道他来了兴趣,就着这个话题,开始跟他聊,他知道cay-z的防备心很重,所以并没有说很多关于他的话题,而是跟他聊起了艺术方面和一些时下流行的东西。
“陈秋实,你还不去睡觉?!”小护士被他俩的声音吵醒,赶紧过来看看,一看陈秋实居然和杀人犯聊了起来,吓了她一跳,“快回去睡觉吧,不然明天你又起不来了。”
“哦,好。”陈秋实点点头,“再见,cay-z。”他在小护士惊愕的目光中冲cay-z挥挥手,“咱们改天聊。”
“好啊,改天聊,晚安。”cay-z送了他一个飞吻,关上门,看着他回到房间,才躺下回去睡觉。这个小可爱还真有趣,cay-z也是好久都没碰到这么有趣的人了,头一次,他带着微笑入眠。
陈秋实做梦了,他好久都没做梦,这次居然梦到了他死去的父母,弗洛伊德说,梦是对潜在yù_wàng的一种满足,看来他真的太思念他们了,也许是今天跟蔡照和cay-z聊了很多,让他又生出了情感的归属和依恋。父母依旧是生前的样子,健朗活泼,陈秋实笑着跟他们聊天,他知道,这只是个梦,梦醒了,什么都没了,他开始抱着母亲哭诉自己的思念,母亲抱着他,小声安慰着,父亲也拍着他的肩膀,鼓励他要成为一个男子汉。哭着哭着,梦就醒了。
陈秋实擦擦眼角的泪水,还沉浸在梦境中无法自拔。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厚厚的窗帘遮住了阳光,屋里还是一片漆黑。他起身倒了杯水,补充身体里流失的水分,然后简单洗漱了一下,去小护士那里,拿自己的早餐和今天的药。
他突然想起隔壁的蔡照,“唉,蔡照吃了吗?”
“哦,他啊,早就吃了。”小护士放下手机,“他出去了,你别去找他,太危险了,我都打算让院长给我换个地方了!”
“啊?你别走啊,你走了我多无聊。”陈秋实喝了一口豆浆,“他干嘛去了?我是说蔡照。”
“哦,他啊,被大夫们带走了,说是要做测验。”小护士又重新开始玩手机游戏,“哎呀,说真的,他要是没病,我一定追,多帅啊!!!那个头,那体格,看着就有安全感。”
“嘿嘿,你想太多了,妹妹。”陈秋实扔了手里的一次性纸杯,“你就不能考虑考虑我么,你看我这身高,我这脸蛋儿,我这体格……嗯,也不错了啊。”
“陈医生,不是我说——你实在是太——小孩儿了,我不是觉得抑郁症是问题啊,我就是觉得你不够成熟。”小护士为难地看着他,其实陈秋实也不错了,不过她把陈秋实当朋友,没把他当前辈跟病人。
“哦,那算了,反正我也没看上你。”陈秋实说完,抓着馒头和咸菜回房间了,只留下小护士,作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陈秋实回去,慢慢吃着小馒头和咸菜,也不知道蔡照怎么样了,现在他是蔡照还是cay-z?如果是蔡照的话还好,要是cay-z的话——他应该为自己的几位同行担心吗?陈秋实又开始忍不住焦虑,他赶紧把药吃了,这几天就靠药活着呢。吃过药以后,他感觉好一些了,但还是忍不住在担心蔡照,这类是疗养院,不比他们做咨询的,手段往往简单粗暴,无论是蔡照还是cay-z,都不应该被那样对待。
还好,陈秋实没担心多久,蔡照就回来了。医生把他送回病房以后,又锁上了门。陈秋实等他们都走了,才偷偷溜过去。
“你是蔡照还是cay-z?”陈秋实又蹲到门边看他。
“我是蔡照,cay-z是谁?我的另一重人格吗?”蔡照也蹲着,凑过去跟他说话。
“是啊,也是,你不知道是正常的。”陈秋实点点头,“他们刚刚带你去做什么了?”
“哦,没什么,只是做做小测验。”蔡照拿出相机,“我给你拍张照吧。”
“不不不,你别拍。”陈秋实用胳膊挡住自己的脸,“你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不拍啊,那算了。”蔡照拿出手机看了一下钟,“八点钟走的,你应该还没醒。”
“哦。”陈秋实看了一下手机时间,现在是十一点零五分,蔡照八点走的,十点五十回来,这将近三个小时里,蔡照怎么可能只做了几个小测验?“你做的是什么测验啊?答题还是看图?”
“好像都有,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蔡照揉揉太阳穴,“奇怪,我怎么不记得了?”
“呼……我大约知道怎么回事了。”陈秋实伸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