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和司马吃完饭又匆匆地回到博物馆,发现r和馆长正坐在馆长办公室里悠闲地聊着他们这些年来的事,还不时吃着生活助理为他们准备的食物。
看他们聊得起劲,亚只得站在馆长身后,无聊地数着馆长头上白色的漏网之鱼,几次想动手拔掉碍眼的它们最后还是左手拉住右手忍住了。司马看着亚有些孩子气的举动心里不禁好笑,虽然亚看上去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毕竟只有19岁,正是爱动爱幻想的年龄。想着自己已经有些苍老的心态,唉——
“亚,那个赞助商什么时候到?”馆长吃完最后一点食物,回头问亚。
“2点。”亚确定地回答道。
“现在已经1:45了,我们要不要再电话确认下?”司马问。
“没必要。”亚呛了司马一句。
“呃——”司马对亚的直言不讳有些瞠目。
“我已经联系过了,直接转秘书处。”亚在馆长眼神地示意下,不得不解释道。
“他已经在路上了,他们联系不上。”亚又补充了句。
“嗯,这个大赞助商是在去年加入我们博物馆的,声誉卓著!经过半年的合作觉得很有默契,而且对方口风紧办事条理分明,是个不可多得的伙伴。从另一方面说由于这次展出的时间紧保安又要求高,我们不得不委托这个大赞助商了。”馆长对这位姗姗来迟的赞助商的身份解释道。
“那他的背景——”r沉吟了一下,抬头问馆长。
“他们是大财团,也不稀罕我们这点东西。”馆长随意地说。
“是吗?”r陷入了沉默,“你知道之前我说的事件,我不想再次发生这样的问题,所以这次的保安工作做到万无一失!”
“你放心,我会的。知道你不放心这个赞助商,我们在合作中会注意保密。”馆长安抚r说。
“2:15了。”亚抬起头看着墙上的挂钟。
“不知道这次他们会派谁来?”馆长喃喃自语。
“咦——”司马听到馆长的话,发出了疑问。
“是这样的,联络赞助事宜后,对方对r肯贡献出来的收藏很感兴趣,说会派公司高层来具体负责,也就是今天。”馆长回答。
“是吗——”
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
“喂?哪位?好。我马上下来。”亚迅速地接起手机,简短地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他们来了。”放好手机的亚和馆长对视一眼说,“我上楼迎接他们。”
“我也去。”司马略为考虑了下,决定和亚一起去见一见这个传说中的大赞助商。
亚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司马,随即颔首。快地司马都要以为亚会拒绝自己。
两人通过电梯从地下二层的馆长室来到了一楼大厅,就看见一个男子佝偻着头正在研究博物馆墙上的装饰品。深青色的休闲西装,银白色的滚边,衬衣是皱巴巴的丝质面料,裤子也松松垮垮地系在腰上,给人一种颓废的错觉。
“你好,我是博物馆的钟亚。”亚平滑的语调有些拔高,估计是看不惯眼前这个男人流里流气的装扮。
“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我是franbsp;yu,你们可以叫我阿宇。”男人转过身,停顿了一秒,仿佛要搞明白亚说话的目的,之后恍然大悟似地双手抓起亚垂在右边的手,抖动几下当做握手。
“呃——”亚用力地抽回被眼前男人抓红的右手,“fran先生,您真准时啊。”说着还指了指大厅墙上的时钟,那里分明写着2:40。
“哪里哪里。”阿宇满脸堆笑地说,一边去抓自己夹在右耳上的烟。
“禁烟。”亚不客气地说。
司马看两人一来一往快要闹僵,马上出面打了个哈哈,拉了一把亚把他带到一边,自己站定在阿宇身前。
阿宇的年龄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体型也有点相似,但他脸上明显流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狠戾。当他眼睛注视着你的时候,你可以感觉到有一种面对暴风骤雨的压力,当它们转开时,一切又都消弥于无形。阿宇脸上的笑容很灿烂,但自己丝毫没有感到笑容下的温度,那是一种张扬的伪装,他既不屑于展示自己的友好,也不屑于给你看到他的不耐。那种参杂着张扬、狠戾、虚伪与骄傲的神情,让自己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你好,我是r的助手,我的名字叫司马淳平,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司马压下脑中的杂念,躬身对阿宇表示欢迎,低头时,他看见阿宇有一双保养的很好的手。
“司马君是吧,你好,明显比某人有礼貌多了。”阿宇说着狠狠地蹬了下亚。
“你——”亚看着这样嚣张的阿宇,刚想回嘴,就被司马按住了肩膀。
“馆长和r还等着fran先生。”司马低声在亚耳边说。
亚低下头,转开脸去,让开了通往电梯的路。
“这样就对了!司马君你带路吧。”阿宇立马勾住了司马的肩热情地拍了拍。
司马从阿宇眼中看到了得意,那是一种连他的虚伪与骄傲也压抑不了的自我。
阿宇与司马两人勾肩搭背地走向电梯,亚则低着头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
三人进入馆长办公室,馆长立即热情地迎上来。
“这位就是大收藏家r先生,这个是我们馆长”亚带着阿宇来到r和馆长面前,“这个就是此次z公司派出来谈赞助事宜的高层——fraibsp;yu,阿宇先生。”
“您好,叫我阿宇好了,我这个人很随意的”阿宇伸出手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