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母亲爱了他一辈子,却连到死都不曾知晓对方的真实面目,也不知幸还是不幸。
随着自己慢慢长大,为了不破坏他在董事会营造多年的形象,也为了不让外公当年的部下产生怀疑,柳父也的确把自己拉进了公司手把手的教着。
看似在逐渐把权力移交给自己的一派慈父的模样,实则却是在把权力转交给自己后又悄悄的转了回去。
近几年更是由于与外公交好的元老们渐渐放宽了手下的权力想要好好养老,竟是变本加厉在慢慢的架空自己。
他不是没有察觉,只是在没有得知真相之前并没有多在意,而现在……
“呵……”
柳鹘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道冷芒,嘴角扯着一抹狠厉的笑。
在这段时间里他也并不是毫无动作,趁着柳父出差谈生意的空挡,他陆陆续续的接触了几个已经退休了的外公的好友。
他们也看在外公的面子上给予了自己一定的帮助,而借着新得到的线索,他暗中又接触了几个外公忠实的部下,并找到了与董事会的部分人员牵线搭桥的机会,只是还欠缺些许火候。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该埋下的线都已经埋下,只等时机到来,将埋下的线一点一点的连起来织成一张大网,然后……
“笃”。
柳鹘突然停下击打着桌面的食指,视线贯注着空间的某一点,抬起手做了个射击的手势。
“嘭!”
柳鹘的嘴唇微张,无声的做了个口型,然后对着那一点,眉眼弯弯,笑得一脸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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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佳是一家新起的上市公司,却在短短几年就迅速发展起来,势如破竹的赶超了许多家老牌企业,成为一代新贵。
这让无数人大跌眼镜,而这一次居然有消息传来说宇佳要来n市发展,一时间n市是暗流涌动。
别人怎么想的柳鹘不感兴趣,但他知道的是,他对这一趟要跟自己公司合作的这名宇佳的负责人是非常感兴趣!
或者说,是对这名负责人的手,非!常!感!兴!趣!
谈合同的地点是一处环境清幽的酒楼的包厢,此时此地,除了两人再无旁人。
对面的负责人正一脸认真的向他转述着合作的种种细节,但一向对工作十分认真的柳鹘此刻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仔细倾听着对方的方案。
实际上,他连对方说的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自打进了包厢落座以后,他的全部注意力就忍不住地转移到了对方正指着合同的那双手。
柳鹘不是没见过好看的手,相反的,作为一名资深手控,他见过许许多多的美型的手。
在现实中,在网络上,无论是先天的,后天的,女人的,男人的,白皙的,麦色的,化妆出来的,还是在照片上做手脚抛光磨皮美白打阴影p出来的,他什么样的没见过?
但是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的,每一寸每一分,每一个棱角每一点弧度都合乎他心意的,自打他长这么大以来,还真就没见过!
不是没人看中自己这么个嗜好给自己身边塞人的,也不是没人在谈合同时利用这一点想分散他注意力好钻空子给他下套的,但事实证明他柳鹘虽然是手控,但是手控得眼界非常之高。
在平常人看来已经算很好看了的手在他眼里也就一般性,哪怕是能让绝大多数手控们跪舔的手也最多让柳鹘多看两眼罢了,因此这么多年下来,给自己塞人的下套的从来没一个人成功过。
而现在,柳鹘正死死盯着对面那人的手,火辣辣的视线一寸寸的顺着线条贪婪的舔舐着,满脑子都是那双抓住了他所有视线的手。
只恨不得将它拆吃入腹与自己合二为一,或者做成标本日日夜夜随身携带着欣赏观摩!
“柳先生?柳先生?”
看着对方那盯着自己的手近乎垂涎的目光,按捺住想要把手收回去的yù_wàng,男人皱着眉停下了对方案的介绍和对于合同细节的征询,直直地盯了柳鹘好一会儿,才忍着怒气开口,试图将对方从某种奇怪的臆想中唤醒。
这个人,对所有人都这么随便吗?!
之前那次还可以说是醉酒以后的意外,那么现在呢?也是意外吗?!
男人紧抿着唇,面色冷如冰霜,心头却突然冒出一股无名的怒火,也不知在为对方的无礼生气还是为了其他的什么。
是的,自打柳鹘进了包厢坐下以后他就认出对方来了,柳鹘就是那晚喝醉了趴在自己身上咬自己喉结的那个人!
也不知他是在自己身上下了什么mí_yào,不管用什么办法,他就是忘不掉他!
一想到这,男人的心里越发的烦躁了,绷着张脸看向柳鹘的眼神愈发不善。
回过神来的柳鹘看着对方明显不是很好的脸色愣了愣,然后伸展了下因为之前盯着对方的手总维持着一个动作而有些僵硬的腰身,抬起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歪坐在椅子上,嘴角轻佻地勾着,看着男人似笑非笑。
“霍白,是吧?”
“方案不错,但是我不接受。”
似乎是看出了男人那一瞬间诧异的不解,柳鹘眯着眼睛扫过男人还放在桌上那几张纸上的手,舔了舔唇瓣挑着眼尾继续说道:“不过,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的话,我就接受。”
男人怔愣片刻,在听出了柳鹘话语中隐藏的桃色暗示之后猛地拉下了脸,黑沉的眸中隐隐燃着几簇火苗,心头的怒意更盛。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