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有点光火,压低了声音吼道:“什么叫他反应慢,明明是你把他的位置暴露给了长剑,就像你现在暴露我这样!”
“别着急,虽然暴露了位置,不过相信你还有足够的时间组织转移嘛。我这可是给你开后门来了,现在有个机会,如果你把握住了,肯定是稳赚不赔,就看你自己要不要了。”
袁朗没好气地说:“什么事儿?快说,我们二分钟之内必须行动了。”
“黄利飞有两个兵给人活捉了,要是你把他们救出来,我给你们队额外加分。”铁路的口气充满诱惑,袁朗却没那么容易上当:“老黄他们自己怎么不去救?”不是他多心,这里面那股子阴谋的味道太明显。
“不是说了他给人伏击么,直到现在恐怕还打得天昏地暗的,他分不开身去救啊。话说回来,你们一直到现在还没遇上敌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吸引了人家大部分兵力。嗯,给你透露个小秘密,有个二人巡逻小队前不久碰到了你们,但他们人太少,所以你们才能消消停停地走到现在。”
听到最后这句话,袁朗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都让人给发现了他居然完全不知道!他立刻朝齐桓一偏头,手指指向身后来路,再划过自己颈部,这是让他去清除吊尾巴的巡逻兵。齐桓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点点头转身迅速跑动,成才从藏身的灌木丛里站起来,压低身子追上他低声说:“我也去。”齐桓指了指十点方向,二人互相点了个头,立刻一个十点一个一点,朝不同的方向包抄过去。
这边袁朗却从铁路的话里嚼出了点别的意思:“铁大,有问题啊,你怎么知道人家巡逻队发现我的事情?你跟长剑周大队长的交情虽然不错,可这怎么也算对抗了,他没道理告诉你这么详细的战况。”
铁路笑得更愉快了:“黄利飞也没白被伏击,想办法弄到了人家的频道,窃听来的。哦,他不让我把频率告诉你,还要我帮忙带句话,他原话是这么说的:袁朗你这王八蛋别尽想着拣现成的……”
袁朗气得把话筒扔到吴哲怀里,低声对大家说:“我们被盯上了,必须马上转移!向后五百米,过河!” 说着,他冲不住回头张望的三多打了一串手势,又顺手在旁边的树上做了个隐蔽路标,给还没回来的齐桓他们指路。
此时,前面的三多和连虎也发现对方有了异动,虽然还没有人下到地面上,但哨兵已经增加了一倍,警戒度明显提高,估计射击孔后的狙击手也都到位开始索敌,这里已经相当危险。
二人缓慢地后退,直到确定没有被发现,才借着繁茂灌木的遮蔽,迅速跑回本队,跟袁朗简单交换了几句之后便向河道方向搜索而去。
齐桓离开,尖兵组只剩下两个人,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的伏兵,负担明显加重,他们全神贯注,就连已经搜索过的角落也不放过。而身后的本队中,紧张气氛同样蔓延开来。
小河已经增加到十三米左右的宽度,由于这里地势落差较大,水流变急,深度已经无法目测出来,加上河道拐弯的地方附近容易出现漩涡,必须弄条保险绳才能下去探路。三多往自己的95步枪加挂的榴弹发射器里插上了抛绳器,细细端详了对岸一阵之后,“嗵”地一声,锚爪飞出,紧紧地咬住了对面一棵大树的树干。三多用力拽了几下,见锚爪没有松动的迹象,把主绳交给连虎在身旁一棵树上绑好,自己用副绳在腰上绕了两圈打了个结,快速地向河中走去。
还行,除了有一小段忽然深了不少外,大多数地方只齐腰,三多很快就到了对岸,飞快地找了块大石头隐蔽在后面。观察一阵之后,他朝连虎打了个ok的手势,示意可以通过。
此时如果让队员一个个地渡河,显然会比较安全,但时间成本太高昂,特别是在对手很可能已经到附近的情况下。袁朗不得不冒点险,让队员们分两批下水,自己则留在一丛灌木后警戒。
水最深的地方没到胸口处,枪只能举过头顶,基本上是没什么防御能力了,如果有人在这时偷袭,水中的人只有被动挨打的份。连虎一口气跑到三多左侧五米之外蹲下来,二人从瞄准镜中察看本队身后,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水中,队员们把枪端在眼前,加快了行进速度。就在这时,齐桓和成才飞快地跑回来,齐桓一脸挫败地蹲在袁朗身边小声说:“没抓着,那两个小子太鬼了,好像没打算跟我们硬碰,成才刚看见个侧面就跑没影了,没法子,他们对这里太熟悉。”
袁朗点点头,“你快点过去,成才和我留下掩护身后,不知怎么,我总觉得要出事。”
齐桓跑进水中,还没等他走出三步,一声清脆枪响便擦过耳边,而河中央一名队员头上顿时冒出了红烟,下一刻,枪声大作,河水被激起一米多高的水花,转眼又有两人被打冒了黄烟,身边的人知道这种情况下胡乱开枪只是白费子弹,只能背上“阵亡”的队友咬着牙快速向前冲。已经上岸的队员很快反应过来,机枪手迅速架好了12.7毫米机枪,火舌开始愤怒地朝外狂吐,在重火力的压制掩护下,对手的攻击弱了下去,大家终于趁着抢来的这点时间冲上了岸。
听见枪声,成才立刻靠在一棵树后,枪口不住地快速调转,从狙击镜中敏锐地捕捉到数个披着伪装网正在朝不同方向奔跑的身影,他瞄准其中一个,扣动扳机,一个点射过去。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