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吴哲身边的连虎也绷紧了脸皮说:“锄头,这你就错了,菜刀如果修炼出你想的那种气质,那他就不能叫菜刀,该改名叫柳叶刀了”
“连虎你小子给我等着,回头咱俩单练!这回我非把你练成暹罗猫不可!”
“你们都别说了,队列里不许讲话,一会儿队长听见了,又该罚你们跑圈了!”
“完毕,他们几个正愁有劲没处使,跑圈那是正中下怀,你不用替他们操心!”
就在立正站好的这群人打口水仗打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袁朗与勤务兵交涉完毕,朝后稍稍那么一偏头,诸人立刻噤声,目不斜视地站得更加笔直。
在袁朗面前,一名勤务兵在联系确认眼前这一小队人马的身份后,带着他们朝里走去。
这座基地的建筑风格显然是因应了地理环境,一廊一柱颇有些异域风情,和大家日常见惯了的军营有点不太一样——当然,训练场没有别出心裁,还是该方的方该圆的圆。
当老a们走到训练场的时候,已经有一小队人齐整地在场中跨立,看着他们过来,对方连眼珠都没有错一下。
等到在这队人旁边整队站定后,面对着大家的袁朗已然看清了对方的臂章,当下朝着三多露出了一个令所有人脑子里警铃大作的招牌笑容,然后是一句唇语:“长剑!头上那个应该就是盯上你的冤家!”还没等大多数人看清他便迅速归队,和大家一样满脸严肃地跨立站好,开始等待。
只是他扔下的那句话的威力着实有点大,炸得某些人立刻开始挑战人类视角的极限,无奈极限就是极限,眼珠都蹩疼了也看不清究竟怎么回事,只得悻然作罢,心里自然是免不了又对袁朗进行一番腹诽。
虎踞龙盘
就在这时,从场外整整齐齐地跑来一队二十名精干剽悍的士兵,他们一路怒吼着军歌,从老a们眼前跑过,在长剑大队队列旁边站定,此后便静悄悄地再无声息。一看他们的臂章便可得知,这就是本次大连兵的东道主——夜鹰大队的队员们。
大约半小时过后,天空中远远传来一阵轰鸣声,经验老到的众人不用抬头就能立刻判断出来,那是一个河马中型运输直升机群。它们来到训练场上空后便开始盘旋,一架接一架地在场上悬停,放下机腹中携载的战士们。
最初一、二架里的人还能老老实实地用最朴素的动作在离地五十公分高的位置完成着地,可往后的情况那就渐渐开始变味儿了。大凡是个人就怕比,何况是这些从一开始就憋着股劲来这儿露两手的兵们。
眼看着大家越玩越起劲,落地动作一个赛一个的花哨不说,还有一些人蹿下来之后干脆迅速就战斗位置,转眼间便控制了这一小块地方的几个关键部位,另一拨人则马上开始琢磨突围方案,你来我往地推演起来,场中那叫一个热闹。头顶上一架河马的驾驶员看到这场面也来了兴致,索性把机身拉起来,在离地二十几米的地方抛下绳子让机上的队员搞起了绳降,雁式鹞式正手式倒勾式,花样百出。
a大队的十七名队员始终老老实实地跟地下站着看热闹,心里可是被兄弟们那股老子天下第一的气势给刺激得不轻。齐桓看得手痒,忍不住悄声对身边的袁朗说:“队长,咱们今天坐车上来可真是吃亏吃大发了,不然这会儿也能露两手给他们瞧瞧!不就是绳降么,花样谁不会玩!”
袁朗横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轻轻“嘁”了一声。就在此刻,训练场边的大喇叭里忽然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断喝:“全体都有,立正!”
整整齐齐“啪”地一声,老a、长剑以及夜鹰的队员们同时立正,抬眼望去,前方的司令台上不知何时站了挺大一群人,个个肩膀上都群星闪耀,还有几位挂着将星的老大。几个玩得东倒西歪不亦乐乎的兄弟部队也立即整队,快速跑到夜鹰大队旁边以最标准的立正军姿站好。
场中顿时一片寂然,百多名久经磨练的士兵往那儿一钉,一股刀锋般的杀伐之气转眼便开始四下弥散。
又过了许久,直到大家感觉似乎连耳边的风声都冻住了的时候,方才开口的那位老大才又大声吼道:“看看你们,像什么话!你们以为让你们来这里是来干什么的?我还以为我看到了一群新兵蛋子!这里是训练场!不是t型台!很喜欢表演是吧?那你们今天就表演个够!听我口令,全体都有,向右转!左转弯,跑步走!注意,没有听到我的命令前,谁也不许停!”
于是,若干支大队的百十来号队员一起,围着这座训练场匀速展开了一场整齐有序的热身运动。
几个小时过去后,天色逐渐黑透了,细碎的雪粉随之缓缓撒落,训练场四周完全没有灯光,大家眼中只有路过的基地巡逻兵手中摇摇晃晃的电筒发出的微弱光芒。他们沉默地奔跑着,始终保持着最初的队形,身上慢慢渗透出汗水,热量全力向外辐射,不但口鼻中,就连头顶上都雾涌云蒸地冒出阵阵白气。
这些特种兵们的体能全部经过了一茬又一茬的魔鬼训练,像这样跑上几个小时委实不在话下,不过效果却显然是达到了,大伙儿刚来时心里憋着的那股子逮谁跟谁叫劲的熊熊大火可真是灭了不少。
一圈接着一圈,大家跑得浑然忘我,谁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突然间,场边的灯光同时亮起,所有人都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长期训练造成的条件反射令他们立刻加快了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