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可欣,这些鬼东西是什么?”寒素衣一头黑线地领着手里的袋子,语气不善地道。
而渝可欣只是笑得满足地道:“零食。”
“你是小孩子吗?”
“你不喜欢这些吗?那你喜欢什么?下次我买给你。”
看着她闪着光芒的眼神,寒素衣将那一袋子零食丢在她脚下,淡淡道:“我喜欢你别来烦我。”
语毕转身便走,全然不顾身后那个人苦涩的嘴角,以及她弯下腰捡起的一地心碎。
吃散伙饭的那天,渝可欣借着酒劲儿,一把拉过寒素衣道:“素衣,我喜欢你。”
见寒素衣皱眉看着自己,渝可欣便觉得肝颤,她分辨不出她脸上的情绪,此刻只是站着,便紧张到手心出汗。
那天所有人都喝大了,渝可欣也一样,她连自己是如何回来的都不知道了,却还清楚记得寒素衣清冷的声音说:“我不喜欢你。”
整整一年,她们再没有联系过。后来,寒素衣读了研究生,偶有一次,她听说渝可欣退学了,她本该庆幸的,但心底涌起的阵阵失落又是为哪般?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研二,寒素衣来到l市中心医院实习。没有了渝可欣烦着,寒素衣每天过着医院与宿舍两点一线的生活。
一日,寒素衣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下起雨来。寒素衣顶着公文包,一路小跑,奈何雨越下越大,无奈之下,寒素衣躲进一家便利店。却在走进门的一瞬间,见到了渝可欣。
渝可欣看到她的时候,身子也是一顿。还未来得及说话,寒素衣转身便要走。
渝可欣上前一步,拉住她,看了看窗外瓢泼大雨,无奈地笑笑道:“你留在这里吧,我走。”
语毕,渝可欣松开握着她手臂的右手,走出了便利店,走进了狂风暴雨之中。雨水立刻打湿了她的衣衫,伴着呼啸的大风,她离去的背影略显萧瑟。
寒素衣定定站在那里,向着她离开的方向,心中各种情绪翻腾,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寒素衣不想爱也不想恨,她只想安稳度日。上一世的疼痛这一世再想起来,她都觉得难以承受,她不过是想让自己远离伤害而已,不过是想离渝可欣远一点而已,可是为什么,命运总爱捉弄,故意牵起这段缘分,却又不愿负责?
几日后,寒素衣主刀救了一名因心脏病倒在家中的女人,而那个人正是渝可欣的母亲。当她摘下口罩,一脸疲惫地走出手术室时,正碰到等在门外的渝可欣。若不是她看到渝可欣眼里同样的惊讶,寒素衣几乎觉得这一切都是她故意安排的。
寒素衣一直都想要问一问,为什么她会退学?直到这一天,寒素衣经过挂号门诊时,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她出于好奇,也凑了过去。
拨开人群,她看到渝可欣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她的面前一个中年男子边对她拳打脚踢边骂骂咧咧地道:“混蛋,把钱给我。”
而倒在地上的渝可欣脸上青紫一片,咬着牙死死攥着手里的钱包,不停讨饶道:“爸,这是妈的住院费,我不能给您。您总不能拿着妈的救命钱去赌博吧?”
听到这些话,那个男人非但没有愧疚,反而一脚踹在渝可欣胸口窝上道:“谁教你这样跟老子说话的?”男人边说边不解气地补上几脚。
寒素衣皱着眉看了一眼后,跨步过去,冷呵道:“住手。不然,我报警了。”
“你是什么人?”
寒素衣冷笑,挡在渝可欣身前,淡淡道:“你管我是什么人。”
“我是她老子,打她也是天经地义。”
寒素衣被气乐了,上前几步,定定看着面前的男人道:“大叔,等会警察来了,你也这么跟他们说,看看他们会不会放过你。”
男人见她如此,脸色很是难看,最后心虚地离开了。在离开前,还对着躺在地上的渝可欣啐了一口唾沫。
看着渝可欣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寒素衣抬手制止了她,随后叫人抬来了担架,最后直接将她抬进了急诊室。
急诊室里,寒素衣小心地为渝可欣处理伤口,边动作轻柔地擦着药水,边语气不善地道:“渝可欣,你好歹也是学医的,不知道挨打的时候要保住要害吗?”
渝可欣干干笑了两声后道:“我光想着保住钱包了,一时没顾过来。”
寒素衣白了她一眼,随后开口道:“你肋骨轻微骨折,这几日不要大幅度动作。忌腥辣,吃些清淡的。听懂了吗?”
“恩。”渝可欣乖乖点头,随后看着寒素衣认真的侧脸,半晌还是鼓起勇气道:“你这,是不是在关心我啊?”
“不是,”寒素衣冷冷回绝她,接着道:“是职业病。”
渝可欣浅笑着开口道:“素衣,就算你要判处我死刑,也至少该让我死个明白啊。所以,”她俯身凑近她,语气有些委屈地道:“素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寒素衣微愣,看了她半晌,随后淡淡开口道:“没有为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渝可欣苦涩一笑,随后抬头看了看她,小心翼翼地道:“那我,可不可以喜欢你啊?”
“不可以。”
渝可欣呆愣了半晌,最后还是扯着嘴角呵呵笑着道:“果然像是你寒素衣说出的话,直接得够彻底。”
再遇见时,是在l市飞b市的飞机上,恰巧两个人同乘一架飞机,又恰巧坐在了一起。
“渝可欣,看够了吗?”寒素衣将眼罩套在头上,躺在椅背上。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