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薄的眼瞪了瞪,是不是她的错觉?老觉得自从刚刚在车上安欣调戏她之后,一直到现在,安欣说的话都好像在暗示这些什么……
我思想太那什么了?
不会吧……
我太饥渴了?
不不不……关薄暗暗地摇摇头,拿着衣服走进了厕所,大概是我想太多了。
安欣在后面看着关薄摇头又纠结的样子,差点儿就笑出了声,赶紧走到客厅喝了口水。
等关薄洗完澡出来后,看见的就是在暖黄的台灯下,安欣坐在房间里的一张懒人椅上低头看着书的样子,很温暖,有……家的感觉。关薄吸了吸鼻子,走了过去。
“安姐,我洗好了。”
“嗯?”安欣抬起头,“哦,那你先上床先吧,床头有几本书,你要睡不着可以看一会儿书,我去洗澡。”
“嗯。”在台灯的照耀下,关薄的眼显得亮亮的,带着笑意。
安欣冲她笑了笑。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两人的宁静,关薄走到电脑桌前,打开自己的包拿出了手机,来电显示:老妈。
关薄皱了皱眉,按了接听,“喂,妈?”
“你弟住院了。”老妈一张口就是一句话。
“他又闹什么幺蛾子?”
“……这事儿说不清,反正你弟就是被人打了伤了腿,完了现在在医院里,医生说要动手术。”老妈在电话那头说,听着还挺烦的。
关薄是听懂了,然后气笑了,“那您这是在跟我要钱动手术?”
老妈的话变得有些吞吞吐吐,不过意思倒是明确了,因为李中林是她儿子,而你是她女儿,所以李中林是你弟,所以这钱该你出一些。
“那李叔呢?你怎么不问李叔要?”关薄有点不理解。
“你李叔……你李叔之前去赌,输了挺多钱……哎呀你就别问这些了,反正你只要给钱给我就行了,我啊,这下半辈子就靠你弟了……”
“……”
老妈还在耳边说着什么,但她已经听不清,反正,听多少遍都是一样,一样可以让你的心冷透。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其实一开始老妈并不是这个样子的,爸爸刚去世那会儿,老妈很努力地工作,想让自己女儿的生活能过得更好,自己过得更好,但是,人的耐心总会有被磨掉的一天,你一直拼命一直拼命,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最后,失望了,放弃了,然后老妈就遇到了李叔,嫁给李叔之后,老妈一直在小心生活,生怕有一天李叔跟她离婚……有了李中林之后,老妈的全部心思都投入给了李中林……
自己确实也挺幼稚的,跟一小孩较劲,嫉妒一小孩算怎么回事儿啊?但是呢,就是嫉妒。
“安姐,我是不是挺惹人讨厌的啊?”关薄按了按眼角,“为什么他们都离开我了?”
“嗯?”刚关薄打电话时安欣就进了厕所洗澡,刚出来就听见关薄问了这一句。
这小孩受什么刺激了?
“怎么这么问?”
“我爸在我读小学时就死了,”小孩儿的眼睛有点红,但很亮,“现在我妈也不要我了,我一点儿都没有从她的话语中感受到我是她女儿。”
“你说,我现在怎么办?我没有家了……”关薄的喉咙有点干,说到最后连语调都变了。
心里很疼,很无助,惶恐,就跟在大海上只有你一个人在漂泊,你稍微动一动就要跌进海里那样不踏实。
“安姐,我要抱抱。”关薄伸出了手。
安欣走过去,抱住了关薄。
她无法理解关薄现在的痛苦,虽然她也有过被父母“抛弃”的经历,但她知道,两者的性质是不一样的,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安慰关薄,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是顺从关薄,小心地抚摸关薄内心的伤口。
“啊……”关薄抱着安欣温热的身体,说:“安大夫,你用力地抱紧我。”
安欣紧了紧手,笑笑说:“嘞着你没?是你叫我用力的啊。”
“不会,”关薄侧了侧脸,把脸埋到安欣的颈窝里,“我就喜欢这样。”
“怎么样?我嘞你?没想到你还是个m啊。”
“哟,安姐你还知道m啊!”关薄挑眉。
“啧,你这是小看我……放心。”安欣轻轻说。
回应安欣的是一张湿润的唇。
“嗯……安姐,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接吻时没说话?”安欣的舌头缩了回来,然后用嘴唇慢慢地亲着关薄的脸。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接吻时要上嘴而不是脸。”
“你……”安欣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关薄堵住了,接着,一条灵巧的舌头进入了嘴里,扫荡,游动,缠绵,充满着甜腻和温馨。
第17章 第 17 章
“怎么就感冒了?”安欣拿出药箱找出了体温计。
关薄在沙发上用纸巾擦着鼻涕,前面茶几已经放了一小堆用过的纸巾。听到安欣问了,自己也无语极了,“我哪知道……阿欠!”又抽了张纸巾。
“来,量量。”安欣把体温计递给关薄,说,“我给你冲感冒冲剂,喝了到床上睡一觉闷出一身汗来就好了。”
“唔……”关薄摇摇头,“今天得去一趟学校。”
“啧,你这什么事儿啊,这么急?连身体都不顾了?”
“学校文学社今天搞活动,说团员必须全部到场……”说着关薄又打了一个喷嚏,赶紧抽了一张纸。
安欣听了皱着眉,说:“你看着还真不像个会参加学校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