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说明白。
他不清楚薛洋如何想的,到底是拒绝,还是接受。
或者,他还在介意义城……
夜里,正是朦胧暧昧好时候。
薛洋却是个不懂儿女情长的,道人好不容易带些甜点给他,人却不在。
夜啸杵在一旁也尴尬,这是道长第无数次来找爷了。
但最近他们爷的确很忙,堆积在一起的文案足够他忙一段时间了的。
薛洋近日被琐事弄的何止是烦心,巴不得把那在位的家伙拉出来打一顿。
最后他还是把事情交由那个车轱辘……呸,轩辕那边那位爷□□,自己去轻松快活去了。
但他也是累的差不多了,觉得自己该退下去了。
是了,他想拍拍屁股把这个位置扔掉了。
名利和命,还是后者比较重要的。
薛洋现在第一时间考虑的,自然也是是自己的,和道人的命 。
他死倒是没什么,若是连累到道人,那就不成了。
虽说这回打头阵是回来了,但也是差点丢掉一条小命。
那以后呢?若不是那小矮子来的及时,自己怕是早就死了吧。
晓星尘知道薛洋把一切都断掉的时候,心里是又气又无奈。
薛洋以“薛尘”的名义所堆积起来的人脉广,势力多,同时也错综复杂,有墙头草,也有钉子户。
虽说薛洋近年来的作风低调了些,但最近他对竹安的铲除,还是让一部分人蠢蠢欲动。
近日,有人通报他,知他底细的人,已经铲除。
他笑着一张脸把人送走,然后转头就陪着道人吃酒聊天,看上去自是好不快活。
再隔天,一位宰相被流放边疆,有生之年不得踏进京城半步。
有些事情,是不用亲自去做的,在结束的时候听个乐呵就好了。
晓星尘最终还是开口问他了。
关于他突然递辞呈的事,还有关于那天晚上的回应。
“我希望你回应我……不是,我的意思只是觉得我们应该说清楚,这件事太久了,拖的太久了。”晓星尘的话语有些慌乱,但还是尽可能的表达自己想知道他情感的这件事。
什么叫太久了?
薛洋沉默了会儿,然后把晓星尘拽到自己跟前对着嘴唇就是一顿啃。
“白痴……”
“不……阿洋……”道人被他吻的有点懵,朦胧间还记得自己不能怂,然后伸手揽住了抱着他啃的薛洋。
白痴应该是用来形容我们两个的。道人想。
晓星尘虽说不是清心寡欲,但到底还是接触这事少了些,实战实在是不够看的。
而薛洋,是没接触过,但他小黄本看的多啊,接吻,还是能应付的来的。
道人的手开始往下滑,带了暧昧的动作让薛洋心里痒的很。
薛洋原本还想着他俩都是男子,要怎样进一步呢?
直到他翻阅了关于断袖的话本,这才知道男人间,如何不可描述的。
月光绵绵,缠绕着在夜色中明亮的烛光,挑起令人难以言喻的心弦波动。
低声轻语,被拖长的,微晃的影子 ,因为不知名的心动,与等待回到于此的苦涩而变得旎婻。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守夜的丫鬟侍卫听着房内传来的低声蜜语,心里默念着快些交班吧,快些交班吧,在这站着,不如回去好好好心上人好好腻歪在一块。
薛府要散了。
平日吊儿郎当的薛洋将府中的人集到了一起,说明情况。
不少人是不乐意的。
他们本就是薛府世代的仆生子,仆生子能做些什么?若是去外头重新聘户人家,怕也是不适应的。
薛洋考虑的周全,给不少人分发了银子,也够那些忠心耿耿的人吃穿用度了。
薛洋这些年什么没学到,学敛芳尊笑面虎处理人的本事倒是学了个□□成。
从此以后,便再无“薛尘”这人了。
众人散去,只余空荡荡的府邸,与将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的薛洋,和晓星尘两人。
虽说是辞了职位,但薛洋一时半会儿还不能离府。
新的主人由在位者定,而住进来,也需交接仪式的。
不然,到时皇帝那边如果没处理好,那就恢复他的使用权。
听起来好像很好。
可薛洋不想啊,他就想和道长一起,去哪都行。现在又没什么破事堵在他们中间了,他还顶着这个称谓干嘛?吃饱了没事干吗?
这地方最后交由远在天边的杜南王名下接管。
在薛洋看来,在位者的态度像是迷一般。
他似乎很在乎杜南王,但也在公开场合很合理的避开两人独处,并且营造出一种两人天生便是宿敌一般的假象。
是的,只是假象。
薛洋见到过的杜南王,才谋兼备,在行动方面,可谓是忠臣的代表,面对那位,态度一切都是“听你的”。
两人不站在一起还好,站在一起简直就是要闪瞎他这双无辜的眼睛了。
交接仪式过了,薛洋去看了看虎子,也同往日般要了两碗甜汤圆。
虎子的摊上多了一个看上去英气的男子,打杂的。
路过的小姑娘都要看上几眼。
虎子见到了他们,热情的很,按薛洋的口味上了两碗甜汤圆。
当然了,道人的汤圆比较寡淡。
薛洋告诉了虎子他要走的事,虎子心里虽然失落,却也是笑嘻嘻的送别了两人。
走时还送了薛洋两碟糕点,和上次道人带去糕点有那么一点点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