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凛抚着兔子的手一紧,力道不觉重了些,怀里的兔子吃痛,两腿一蹬,迅速逃离了夏凛的怀抱。
“公主......一天都没吃了。”知闻弱弱地回答。
秦锡斜睨了她一眼,示意她退下。知闻如蒙大赦,小跑着离开了后院儿。
知闻走后,秦锡走到夏凛身旁蹲下,看着夏凛发愣的眼睛,声音无比温柔,“今个是怎么了?又不开心了?”
夏凛闻言抬头看她。秦锡狭长的眉眼满是爱意,是如同以往每个瞬间一样,盛满着深情与专注。
她到底是谁呢?
“秦锡......”她叫她。
“嗯,我在。”秦锡执起她的手,轻轻摩挲着。
“你还记不记得善局长?”
秦锡一愣,不知夏凛怎么忽然提起这个,便点了点头,“记得。”
“我昨天梦到他了,梦到他训斥我们,说我们乐不思蜀,光顾着玩,竟然也不想想堆积如山的工作。”
秦锡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就一直哭呀哭呀,办公桌上的红头文件累积了厚厚一沓,我在想怎么办呢?这么多工作,我怎么做得完呢?”
秦锡想着应该是夏凛又想家了,可不同的是,她的语气出奇的平静,平铺直叙一般,再也没有起伏。
“秦锡......你......不想念你的父母吗?”话说到最后,夏凛偏过头来问她,目光清澈见底,仿佛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可秦锡心里却像突然被人狠狠攥了一把,她几乎觉得夏凛像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可是回过神再看,那目光却平和淡然,又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秦锡调整了情绪,这才开口,“我没有家人......”
“所以你不想回去是吗?”夏凛也不等她说完,随即接上了话。
“我......”
“好的,我知道了。”夏凛突然起身,差点把蹲着的秦锡绊了个趔趄。
秦锡看着夏凛远去,那越变越小的身影顿时像越渐缥缈的薄雾,慢慢稀薄直至消逝。
她蓦地攥紧了手,心想着,固生蛊的事情,恐怕得越快越好了。
好说歹说下,夏凛终于还是吃了点晚膳,不多,不过是几根蔬菜,一小碗米饭。看的知闻直叹气。
可秦锡竟然也破天荒的没说什么,知闻便也只有静静候着。
晚饭后,秦锡又不知在哪里去了,夏凛坐在书桌前,继续看那本还未看完的野史。
直到那盏灯灯芯都快烧完了,却还未见秦锡回来。
夏凛有些担心,着了知闻出去看看,自己则披了外衣,站在卧房门口等着。
未到一会儿,知闻小跑着过来,一边儿喘着气,一边儿结结巴巴地说,“将......将军,在湖边儿一个人坐着喝酒,奴婢刚唤了一声,就被将军骂回来了......”
喝酒?
夏凛秀眉蹙起,随手接过知闻手里的灯笼,便朝湖边儿走去,也不管知闻在身后大叫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