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糜撇嘴,起身走往魔殿的一寝宫中。如今的湮糜的外形已经稳定在了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状态了,在他掌权没多久,他便发现自己被坑得厉害。魔王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厉害,魔王还得处理一大堆的事情——虽然浊从来没处理过,魔王得忧心忧虑恶界随时会消失,得想办法解决随时会面临灭族的危险。
悠长地叹了口气,看着进入闭关状态的浊,湮糜的心情突然蹭蹭蹭地上升——即使因为对方的闭关,本就来源骤减的恶念更少了。
哼着小调的湮糜,扭头离开了浊所在的寝宫,走到了如今已经空无一人的后宫里。后宫早在他上位的时候便进行的驱逐,他既不是浊,那群后宫里的人也恐惧他,这样一来也算是两全其美。
湮糜熟门熟路地走到了角落的池塘,这块曾经恶念密集的区域恶念也已经消散了不少。
他伸手放进池塘里,用手指搅动着里面浑浊的池水,脑子却想着他第一次看见石清时的样子。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第一眼看着他,就知道石清是这个世界的创世神,所以他才会如此讨好对方。而之后他也曾小心翼翼地试探过浊,发现对方根本就不知道石清的真实身份,当时他的第一感受到明显的喜悦,仿佛有了和石清俩人之间的秘密一般。
如今石清消失不见,修真界的传言是他在众人不知道的时候便进入了飞升界,留下各色夸张的传说;而湮糜确认为,浊如此反常,定不是普通的飞升,他宁愿更加的确信,对方是回到了他该去的地方。
只是他回去的那个地方,不仅仅是他,就连一向自视甚高的浊都无法到达。
湮糜收回自己的手指,以及已经不知道跑到那个角落里去的意识,起身准备回去吃了饭,再和众氏族的大佬们好好聊聊魔族以后的计划。
——
浊无奈地从闭关中醒来,为了保证界面的平衡不至于被破坏,他的实力在恶界,在人界都无法再继续提升了。但是,他的无法提升却是建立在无法到达能够飞升的地步上,,就如同隔着一整薄薄的细纱,能看见,却摸不到,更无法进入。
前一段时间,浊突然感受到因为石清的消失而显隐隐约约却真实存在着的契约彻底消失了,这让他更加无法淡定。即使石清让他等,如今的他却根本等不了。浊一直依靠着契约联系对方,如今契约消失,他就如同失去了灯塔指路的航船。
他也曾经想过如果他选择了等待,这一等得多久?一年?两年?十年?或是永远?他第一次觉得,他在被封印的时候等待石清到来的那段时间已经足够长久了。
越是如此想着,浊就越着急,修行的过程中也就越无法掌握该掌握的度,好几次都差点前功尽弃。
强行突破修为无效之后,浊带着一身的戾气离开了恶界,来到了人界。
与恶界相比,人界更加接近飞升界。而修真者进入飞升界的时候,通常都是飞升界的“管理者”打开界面,迎接飞升者。这是他之后调查得之的,也就是说与石清当初消失的模样完全不同。
浊整整等了半年才等到了一个修真者成功抗下劫雷,他尾随那位修真者一个月,在对方飞升的同时,隐掉自己的气息和身影,试图尾随其后,混入飞升界。
却没想,在他尾随其后,准备一起穿越界面进入飞升界的时候,他突然从骨子里感受到了强烈的寒意,还未回神,一口心血便涌了上来,溢出了口中,他的修为也是大损。
浊灰溜溜地逃回恶界,无视掉湮糜照例的冷嘲热讽,回了寝宫。他躺在寝宫的大床上,两眼无神,右手无意识地抚摸着被他放在胸口的白红上,即使心口因为受伤而隐隐作痛,他的手也不愿意移动丝毫。
不同于明知道对方是在闭关的等待,这次的等待让浊觉得时间格外漫长。
他有了思念的感觉,他每一天都会多想石清一些,有些时候他甚至会幼稚地想如果他让冷月和火球的交替速度加快,时间加快,石清会不会更早地回到他的身边?当然,很快他便舍弃了这个自欺欺人的想法。
浊回到恶界之后,却没有多加养伤,而是强迫自己进入闭关状态。他想他下次一定能够进入飞升界,找到石清。
——
湮糜看着浊皱眉闭关,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他想要告诉对方石清的真实身份,却又不想让他过于轻松;他心疼对恶界而言已经少得可怜的恶念,却又不能阻止对方的疯狂行动。
所以,最后湮糜决定采取放任状态,反正这是他名义上的老爹,管不住他。
浊闭关了一段时间之后,带着伤再次来到了人界。
他原本打算一边等待修真者进入飞升界一边养伤的,却没想这次运气极好,没有一个月便让他又发现了一个。
这段时间的修真界是热闹非凡,自从界光门有俩人成功飞升之后,修真界的“改革”便开始了,不论是隐世、现世的,不论是散修还是有门派的,多多少少都有人飞升,而且随着人越来越多,修真者们也越来越相信界光门所描述的“正确修真法”的正确性。
不少人重新提起修真的兴趣,例如界光门火门大师兄唐谭,他一度因为无法飞升而减了修行的兴趣,如今的他已经快要突破进入飞升期了;也有不少人开始对修真感兴趣,打算正式修真,即使年龄已经过了最佳年限。
当然,此次的事件让界光门收获了足够的好处,也让御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