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庆轲停了步子,却还在原地蹦蹦跳跳,丝毫没丝毫没安静。
“停。”正文双手搭住庆轲的肩,强行按下。仔细看看,的确是迷得不清,两眼红红,泪流了满面。
“你别动,我先用帕子擦一下看看会不会好些。”正文从袖中掏出一块方巾,伸向庆轲的脑袋。
“天,你随身带帕子,还说你不是。。。。。。别使劲!疼啊疼啊!”庆轲肩被强行按住,动弹不得,只能嘴上喊喊,其实正文只是手上象征性地加了点力,不想这个家伙叫的比被砍了还疼的样子。
“别喊了,狼给你招来了,眼泪怎么这么多啊,帕子都湿了。”正文淡声回应惨叫,“而且还脏,灰头土脸的。”
“老子今天可是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狼狈过。”庆轲狠狠道。
“那钓鱼那次你被鱼带水里不狼狈?”正文。
“意外!”庆轲义正言辞。
“那捉兔子摔泥坑里那次?”正文。
“意外。”庆轲心有些虚。
“给我表演轻功滑下来,还带下来一堆瓦,我还帮你补了一天。”正文。
“呵呵,意。。。。。。哎呀你烦不烦,抒发一下感情不行么?真是。”庆轲愤愤,尔后又小声补了一句“不就是爆了句粗么。”
“你也知道我呛你是因为这个改改满口粗话,不然以后必定吃亏。”正文。
“知道了,该还不行吗,以后不说了,保证!”庆轲拍拍胸脯。
☆、赢轲
“知道就好了。”正文扒开庆轲眼皮“好点没?”
庆轲眨眨眼,又有大滴的眼泪的眼泪往下落“硌死我了,还有灰!”
“你别动啊,我把灰吹出来。”正文低头,左手支住庆轲额角,右手整个附上庆轲面颊,拇指按住下眼皮,朝里面吹气。
“哎呀,好舒服啊,好贤惠啊,我娘还在的时候给我吹过,比你吹得好,但你吹得还凑合。我看看,你啊,不做女人真是可惜了,白瞎这张脸。”庆轲趁着正文双手正忙,抬头挑了一下正文的脸。
“你这么端正,就是有点蠢,我也勉为其难收你为后宫好了。”正文右手加力,扯得庆轲脸生疼。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还收后宫,像你这样的贵族小少爷啊找个端正能看的正房,收几个貌美的小妾就够了,还后宫。。。。。。”庆轲絮絮讽刺正文一番。
正文手一松,后退一步。
“哎!怎么不吹了,好舒服的啊。”庆轲。
“看你这么活跃,应该已经吹出来了。”正文。
“啊——不要,我还要吹,还要吹!”庆轲耍赖
“没灰了,进去吧。”正文负手踏进屋子。
“唉。。不要吧。”庆轲随正文进了屋。
屋里陈设简单,床,桌椅,仅此而已。
“哇,搬得真干净,什么值钱的都没剩下。”庆轲感叹中带着失望。
“没搬,以前就这样。”正文。
“你怎么知道的?哦对了,你带我来的,以前经常来这玩?”庆轲自问自答。
“嗯。”正文。
“以前就没人啦?废弃这么久都没人买,难道是凶宅 ?”庆轲有往外跑的架势。
“有人住的。”正文小声道。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声音变小了,头怎么低这么低啊?”庆轲去摇正文的肩。
“没什么,想到点事,有些难受。”正文微微抬头,冲庆轲笑了一下。
“莫非这里住过你已逝的故人?”庆轲一边说心中一边扇自己耳光,还揭他伤疤做什么,蠢猪!
“没死,只是算是没有交集了吧。”正文。
“那一定会有机会见面。你别伤心了。”庆轲安慰,谢天谢地,幸好没死。
庆轲是头一回见到,正文的头低成这样。平日虽没有鼻孔朝天的傲气,却是目不斜视,平视前方,自成贵气,此刻,就像做错哦漏什么等着挨罚。
“没事了没事了。”庆轲摸摸一直够不到的正文的头。
“走吧。”正文。
“好,走。”庆轲拉着正文,向前屋走,拉时,正文任他拉着,头还是低低的。
“为什么要往前走?”正文。
“不然钻狗洞?我们攀前门出去,好爬,相信我。”庆轲。
“嗯。”
当年的事,快乐的事都记在心里,唯有那次,爬到那户废弃人家正文压低了头的身形,好像比自己当时还矮了截。
“怕是见不到了。”荆轲叹了口气,捞了鸽子找高渐离喝酒吃肉去了,毕竟,再怎么危险的任务也没有吃肉喝酒大。
话说老高这几天不开心,是不是应该别去打扰他了,但是郑屠这时候还在杀猪,不想听那猪嚎,要不去找田。。。。。。别去了,算了,找老高好点。
这么想想,还是去高渐离的居所了。
路上那鸽子也恢复了些精力,在荆轲左右飞来飞去,不时挡了荆轲的视线,荆轲斥道:“飞直点!”这下鸽子整个飞到荆轲脸前,尾羽正抵着荆轲鼻尖。“蠢鸽子!”荆轲抓住鸽子塞入怀中,大步走了。
☆、新人
“就是这儿?”太子丹如期赴约,随那小摊贩来到一处居所。
“是!就这!”小摊贩继续朝门走。
这地方不像是什么达官显贵所住,像是一户商贾人家,规规矩矩,从屋子深处传来“铮铮”的碰击声。
“主子!我回来了,那位公子我也带回来了!”小摊贩还未到门口,就扯着嗓子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