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流清已经离开这里了!梁茗笙还没来得及思考李流清往哪里走,她就已经迈着轻功飞到了春糜园的大门口,到了大门口,守门的侍卫恭敬的对梁茗笙行了一个礼:“参见阁主!”
听到她们叫自己阁主,梁茗笙有些莫名其妙。她明明已经不是阁主了,为什么这些人要叫自己阁主呢?
梁茗笙抬了抬眼皮,“李流清呢?”
“回禀阁主,阁主夫人大清早就坐上马车走了。”
那两个侍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艾笙篡位那日,这两位侍卫被叛乱分子抓住,这两位又是知趣的人,所以因此没有被杀,依旧在这里守卫着春糜园的安危。
梁茗笙听见李流清早已走了,只觉心中有些失落,“你们可知她去哪里了?”
“回阁主,我等不知。不过,阁主您不用担心,阁主您对夫人这般好,夫人一定会回来的。”两人之中的一个侍卫见机又开始施展她那巧舌如簧的技巧。
“本座对她好么?”
梁茗笙可从来不知道自己哪里对李流清好了,这些不长眼的东西又知道什么?!
那个侍卫也没瞧梁茗笙的脸色,一个劲儿的在安慰着梁茗笙:“阁主对夫人好得自是没话说,夫人定是发现了才会嫁给您的,所以阁主无须担心,夫人一定会回来的。”
“她嫁给本座?”梁茗笙似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怒极反笑,一把抓住了那侍卫的衣领,将她拉至自己面前:“你说她嫁给了我?那是何时的事?如果说她嫁给了本座,那么琳琅又算什么?!”
那侍卫被梁茗笙这么一抓,吓得抖如筛糠:“就在不久前,夫人的……的确是嫁给了您啊……至于琳琅……我等实在是没听说过呀。”
“是么?”梁茗笙眯着眼睛,就如同蓄势待发的豹子,只等她说错话,就上去立刻咬断她的脖子。
那女侍卫看见梁茗笙这副样子,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她抖得越发厉害了,“奴婢听……听说阁主大人曾……曾以为夫人死了,硬是抱着尸体睡了三天三夜……此情着实让我等动容,我等不敢撒谎。”
看到她要吓得晕死过去,那侍卫的同伴赶紧跪下来,为她辩解道:“是啊,阁主,我等怎敢撒谎,阁主对夫人之心,真是日月可表呀。阁中之人,大家有目共睹!”
梁茗笙冷冷的看着这二人,然后将手一松,那位被抓着的侍卫就摔在了地上。
“嫁给我的明明是琳琅,怎么可能是李流清!”梁茗笙看了她们一眼,然后又飞回了春糜园。
那二位侍卫看到梁茗笙走后,整个人都软了,她们趴在地上,看着梁茗笙消失在上空的背影,就是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梁茗笙踏风而行,她并未放弃寻找李流清,而是一直飞到春糜园的后山之上。
春糜园背倚悬崖高山,这里树木常青,百鸟常鸣,地势险峻不堪。
梁茗笙傲立在一块突出的悬崖之上,纸扇一展,直接从那险崖上飞了下去。
一条碧绿的大江如同一条玉带一样被丢失在这茂密的丛林之中,梁茗笙的身影就像是一只苍鹰,直接从这一片碧绿之上掠过去。
越过这茂密的丛林就是出王城的必经之路,按着那奴婢刚刚讲的,李流清即是坐马车离开这里的,又将自己的东西全部带走了,那肯定是要离开北羌王城不错了!
梁茗笙的滚金边黑袍在天空中烈烈翻飞,一个急收,她直直的从那高中之中坠落而下。
她看见李流清了!
李流清身穿白色刺绣长裙,外面还罩着水蓝色长袍,她们的马车停在道路的一边。
李流清将地上跪着的男人扶了起来,然后亲昵的抱了抱他,随即便松开了他。
他们两男两女,英姿潇洒,站在这光秃秃的群山之间显得很是突兀。李流清似是咳嗽了一声,灵儿赶紧将她扶上了马车。其余人也没有多加逗留,均上了马车。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很快就又启程了。
梁茗笙看着这一群人绝尘而去,捏碎了手中的玉瓶。
她没想到李流清竟然是真的要离开北羌王城!李流清说的话,梁茗笙是半个字也没信过,所以她也只当昨晚是她赌气说的那般话。
却未想到,她是真的要离开王城,不仅是要离开王城,她还要离开北羌!他们的马车众多,想必上面都将路途的吃穿用度备齐了。
“你不是说要将我抢到你身边吗?看来你还是没有毅力呀……没有毅力的人是得不到她想要的。”梁茗笙松开紧捏着的手掌,那晶莹透亮的碎片便缓缓从梁茗笙的手上落下,决绝干脆,就如同李流清离开这里从未回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