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轶站起来,浴袍散了,她赶紧掩上。长孙酮成心让她快点绝望。“就算秋纭歧不是凶手大家也会众口一辞说是她干的。这回她算是完蛋了。规定不准杀人,于是大家只是小搞搞,她籍此活到了今天,可涉嫌杀人惹的是什么程度的麻烦?兹事体大,闲杂人等一律退下,由护理人员严肃,全权,处理此事。好比我们是用鸟枪的游击队,护理人员是装备精良的正规军,你说这下她还有什么戏可唱的?”
白轶永远是不屈不挠的。她圆瞪两眼,“妈呀,我怀疑小栀小鸢的死是你们串通好了栽赃陷害秋纭歧的一次阴谋!”
白轶回忆起今早的一切,顿时觉得那么像一出舞台剧。尖叫,嚎叫,冷笑,催人泪下……堕入深渊!
你们都是演员吗?!
长孙酮虽未身临其境,脑中却也活灵活现地溅出一片鲜红。她转着钥匙说,“你这么一讲,我越想越觉得非常有可能啊。”
这够阴险的。怎么会这样呢?白轶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为什么像秋纭歧这样的人,会有那么多人看她不顺眼?……在白轶跻身于病号之列前,曾经出现过另一个白轶吗?
头疼。我爱你因为我觉得看着你的眼睛我要融化了。当然我不是蜡烛,我是个人,蜡烛的融化相当于我的死亡。你的眼神让我绝望,你生命垂危之际向我求救,这样我就爱上你了。
“你明确知道自己爱着谁吗?”
“是的。就像我确定我活着一样。”
“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就是为谁血液倒流的感觉啊。”
“才怪呢。如果我趴在你身上和你舌吻,你也会血液倒流的。爱就是x冲动。”
“我真的不习惯你跟我说这种话。”白轶连连对长孙酮摇头,“虽然是这么个理儿。我喜欢谁就想上她,对了。这种感觉无法慢慢培养,是一瞬间产生的……冲动。没错,x冲动。可惜我不是男的……”
“不是男的又怎么样。我们一样可以做啊。想象一下我跟你接吻,做暖,说悄悄话……”
长孙酮说完,又去写她的趣味测验了。白轶被铐在床栏上,忧心忡忡地说,“上厕所怎么办?”
“不知道啊。”
“长孙酮,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我告诉你我今天算是引火烧身了。那么多人没一个走进房间里的,只有我,踩着血进去碰了小栀的尸体又碰了小鸢的尸体,我觉得她们什么都不穿太难看,给她们穿衣服。后来我把门关上了,将她们关在门外,一个人跟秋纭歧呆在那个房间里。你说,如果护理人员要查这件事能不来找我吗?人人都可以做证说我行为怪异,看起来跟她们两人的死有莫大关系!”
“无妨。”
白轶侧过身体坐在床上,手抓着床栏,“你要把我铐到什么时候?”
“等到这场骚乱过去吧。”笔划过纸的沙沙声不绝于耳。长孙酮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我突然觉得你可以一个星期不上厕所……突然就想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白轶说,“我不想尝试。你把手铐给我打开。”
“没门儿。你想不被牵扯进去就乖乖呆在这儿,我会保护你直到尘埃落定为止。”
“如果我能做到一个星期不上厕所那说不定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扯断这根铁链。”白轶摸着圆圆的金属环感觉在摸自己的心。它们都那么冰凉。长孙酮说,“那你试试吧,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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