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兢兢起来,只怕小余会带来什么不好的消息。

“怎么样?”陈泽焦急地走到小余面前,紧抓着小余的肩膀来回摇晃。

似乎是肩上的力道过大,小余疼得直蹙眉却又不敢喊疼。他的脸色极为难看:“少爷,郑家...郑家又有一处势力被一锅端了,看来...看来苏家应该是知道您做的事了。”

听完小余的报告后,陈泽有一瞬间的怔愣,但又很快反映了过来。顿时,他所有积压着的狂躁与愤怒彻底爆发了出来,像是一只受了伤的雄狮一般疯狂地冲撞着,将四周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废物!废物!”

周围的下属们更加瑟缩了,他们紧紧地贴着墙壁站着,一动都不敢动,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这种时候弄点动静出来,绝对是作死的节奏啊!

砸了一会儿东西之后,陈泽似乎有些力竭,他狼狈地瘫坐在沙发上:“苏家是怎么会知道这事是我做的?”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他应该已经把所有的痕迹都抹掉了才是,而且派出去的人是郑家死士,即使被活捉了也不可能会供出自己的。

“这就不知道了。”小余摇头。其实小余不知道原因也是正常的,陈泽这事虽然做的很隐蔽,没有留下一点线索。但,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其实苏毓早就知道之前跟踪他的人是陈泽派的了,随后又发现了车上粘有的发信器,所以这事是谁做的自然不难猜测。

陈泽这回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苏家要对郑家出手,郑家自然是逃不过的,更不要说还有郑家的敌对家族在一旁虎视眈眈、落井下石了。

虽然经过长时间的谋划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郑家没了,让陈泽觉得十分懊恼。但幸好,他手上还有陈家,还没有沦落到无缚鸡之力的地步。

可惜还没等他以此自我安慰,这美好的想法很快就被打破了。

小余刚才接到了一个电话,等他挂断电话之后脸色又苍白了几分,甚至透着隐隐的绝望。

“怎么了?谁的电话?”看见小余这个样子,陈泽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小余毫无血色的嘴唇张合了好几下,直到陈泽耐心即将告罄的时候才艰难地说出话来:“少爷,是陈氏......”

陈泽一听这话就知不好,焦急地问:“陈氏怎么了?难道是陈氏反对我的人有了什么动作?”

“不...不是。”如果只是内部动乱那么还简单,可这一次......小余紧紧地闭上眼睛,痛苦地继续说道:“陈氏的股票突然间直线走低,好几个项目的合作人都突然毁约了,项目被迫暂停,资金周转不灵......”

还不等小余全部说完,陈泽便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打断他道:“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是谁在给陈家使绊子?”

“是......是洛家。”小余极其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洛家...陈泽失魂落魄地向后踉跄了几步,又跌坐在沙发上:“洛家,洛家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余低声道:“我好像听说,您派去攻击苏毓的人,最后伤到的好像是洛北暝。”

“哈哈哈哈!......”陈泽闻言疯狂地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绝望,仿佛是频临死亡的野兽的怒吼,将这静谧的空间都染上了英雄末路的悲剧色彩。

作者有话要说:

☆、坦言

“据最新新闻报道,连日以来,陈氏集团的股票持续走低,今日收盘时更是跌到了最低点。这种情况引起了投资陈氏集团的董事以及普通股民的恐慌,纷纷抛售手中的股份。据专业人士预测,未来几日陈氏集团的股票很有可能不会回升......”

陈氏也算是国内的一流豪门,因此如今发生的动荡十分引人关注,这几日电视上都在播放陈氏集团的最新境况。

“看来陈氏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了。”苏毓听了一会儿新闻,便无趣地拿遥控器换台。

坐在苏毓身边正在看报纸的苏父闻言略抬了一下头,面无表情道:“陈泽竟然敢做这种事,就应该承担相应的后果。”当时如果没有洛北暝挡下那一枪,那他的儿子会怎么样他想都不敢想。

不过一想到洛北暝...苏父将手中的报纸放到茶几上:“当时的情况我已经听保镖说过了,说来这几日忙着处理郑家的事我都忘了去看望一下洛家家主,毕竟是他救了你,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应该去谢谢人家。”

苏毓身体一僵,又马上放松下来笑言道:“那好,我和您一起去吧!”

“不必。”苏父摆摆手,“你不是要忙着拍戏嘛,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父亲......”苏毓微微叹了一口气,快速地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坦白,反正这事也是瞒不了多久的,“那个,我跟您说一件事。”

“嗯?”苏父注视着苏毓示意自己洗耳恭听。

苏毓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和洛北暝在一起了。”

他话音落下后,整个房间中顿时静默了下来,只剩下电视里播放广告的声音,愈发让人心烦意乱起来,恨不得马上将电视机关掉。可是偏偏此时的气氛压抑地让人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轻上了几分。

或许是几秒钟,几分钟,十几分钟或更久,苏父终于开口了:“你们的关系我多少猜到了一点,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确定了关系。”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语调里却丝毫没表现出一丁点的惊讶。

这份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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