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璟元忍住了,挤出一丝笑意说:“怎么会,只是太久不见,二殿下还如此不顾及身份和礼数,若是让淑妃姨母知道了,你又要被训斥了。”
刘乾一听这话,登时就开怀了,原来魏璟元是这般的关心他,“你回来就好,你是不知道你走的这些年,我有多想念你。”说完,刘乾拉起魏璟元的手,“你可曾想念于我?”
魏璟元笑着抽回手,“都说让你守规矩了,还这个样子,当心我找淑妃姨母告状去。”
魏璟元的口吻让刘乾甭提多高兴了,跻身上前,小声说:“再等等,过了眼下,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刘乾还有要事缠身,不得不和魏璟元分开,他走后的许久,魏璟元仍旧停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魏璟元和刘岳猜想的不错,刘乾不曾对自己死心,前世他迎娶自己,无非是因为太子被废之后,刘念成为了新的储君,为了增加己方势力,淑妃和陈氏不得不让自己与刘乾成婚,既然他都活过一次了,也就没有道理再重蹈覆辙,不过要想打消刘乾的念头,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登上储君的位置,再将其扳倒,永久后患。
魏璟元不过是临时起意,这一想法还需要细细布局才可。魏璟元就知道自己入宫是非多,前脚送走了刘乾,后脚才走不远,就碰上了太子妃魏梦婵的轿撵,出于礼数魏璟元朝着魏梦婵行了礼。
“哥哥无须多礼。”魏梦婵让魏璟元起身,笑着说:“一别数年,哥哥在瀛洲可都安好?如今回京,为何入宫都不想来太子宫探望妹妹啊。”魏梦婵临盆在即,挺着老大个肚子不说,身形样貌也不同以往,略微丰满了些。
魏璟元说道:“草民知晓太子妃临盆在即,还需静养,若是鲁莽去探望,只怕会让太子妃心有不安。”
“心有不安?”魏梦婵笑了笑,接着一挥手,奴才们便把轿撵落下,遣散了众人后,兄妹二人说起了悄悄话,“大哥一走就是好几年,妹妹可是时常会想起哥哥。”魏梦婵遥望远方,“哥哥或许是对的,也怪小妹太过执着,如今母亲和淑妃姨母把我视为眼中钉,若不是腹中孩儿,怕是要死个几千次了。”
魏璟元故作惊恐,“太子妃何出此言,您乃母亲所出,母亲可是最疼爱你的。”
魏梦婵只是淡淡一笑,“哥哥可知道,这宫中就要大变了。”
魏璟元急忙看向四周,“太子妃慎言啊。”
魏梦婵眉头一皱,“哥哥……罢了,时候不早了,本宫还要去母后那里,就不和哥哥多言了。”
魏梦婵的轿撵远离,魏璟元不禁上扬了嘴角,魏梦婵自寻死路也不是一天两天,正如她所言,肚子里的孩子保她能活到至今实属勉强,一旦孩子诞下,魏梦婵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事情都巧合的赶在了一起,太子病中、魏梦婵临盆、旁人都是能躲则躲,否则沾上了都得扒层皮。
不过没有让魏璟元料想到的就是,魏梦婵提前诞下皇长孙,这可是宫中很久没有的喜事了,兴许是这个孩子的到来,竟让太子回光返照了些时日。假象终归是假象,会试的前半个月,太子刘显薨。
太子这一去,皇帝刘赫因忧伤过度大病了一场,在痊愈后身子骨也大不如从前,时常伴有咳嗽的症状。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何况是大北朝这样泱泱大国呢,幸好魏梦婵为皇家诞下了皇长孙刘嗣,也不算全然的哀伤吧。
太子死的有辱皇家体面,可他终归是太子,刘赫为数不多的儿子,曾也委以重任。皇帝深知刘显死的蹊跷,却没有去追查,因为他知道,自会有人替他查明真相的。这个人就是文韬,太子的亲舅父。
文韬撑着最后一口气,把那青楼女子的事情查了出来,虽没能查到背后主使之人是谁,但也不难猜到。文韬年迈,曾把希望灌诸于刘显身上,如今人都没了,文韬的身心都死了一大半,虽身旁还有儿子文铭庄与女儿文采秀,仍旧没有让他放宽了心,也就是太子离开后的第六日,文韬逝了。
文韬前半生是明相,后半生为了太子可谓是倾尽全力,最终仍旧没能逃掉命运的捉弄。文家没有因为太子和文韬的离世而没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文皇后手里还有皇长孙刘嗣,除此之外,朝中的心腹大臣也不少。就此,新的风波开始了。
储君之位空悬,淑妃刘乾一党开始蠢蠢欲动,文皇后自然不能让她得逞,因此立嫡立长之说再次搬上了朝堂。而梅妃与他的儿子刘念,自始至终都充当着旁观者的角色,不闻不问不争不抢。
会咬人的狗不叫,越是安静就越要堤防。
刘赫的儿子拢共就那么几个,刘显一死,就算没有刘乾,众人也不会拥立刘岳为储君,因此厉卓言请求的那道旨意就奏效了,刘赫命令刘岳进了皇家军营,跟着左右两位将军,学习行兵布阵等,说白了就是个将军身边打杂的。
魏璟元对于左将军立南牧不太了解,前世也唯有两面之缘罢了;倒是这右将军他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右将军便是他的五叔战简,老国公的义子。魏璟元再见战简是在国公府,因为战简接到了旨意后就来找魏国淮商议了。
“大哥,你说皇上这是何用意?”战简对魏家是感恩的,如今魏国淮成为了雍国公,他身为老国公的义子,自然要与兄长一心,但凡有事都要入府来商议。
魏国淮与战简同坐,“皇上的心思岂是你我能揣测透的。”
“这……”战简脸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