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吗?”
嘴唇离开,对方似带怒意,又像害怕的低声问道。
“……不知道。”
只是,他觉得,不能不这么做。现在。即使是错的也只有如此。
“你,无法接受男人吧?”
“没错,的确是这样。”
“我坏掉了。要是你现在不打倒我的话,我就要把你当成女人般侵犯啊。”
“……我今晚累毙了。”
雪人闭上眼睛,放松全身气力叹息。
“才没有那个力气。”
“……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如此笨蛋哪。”
虽然语气在笑,可是语尾渗出哭腔。
即使如此,领带被解开,衬衣钮扣被松脱,却唤起前所未有的恐惧。壳子被逐个逐个脱掉,身体暴露在视线下的厌恶及恐怖。躺在坚硬的木板地上只觉背脊冷飕飕的。抚摸胸口的统一郎的手也如人偶般冰冷。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回想那双手的事。
他有时会看着统一郎的手看得入迷。看似慢条斯理,实际上行动迅速。虽然手比一般人大,可是手指很灵巧,而在极少的情况下,那手的动作有如扒手。
那双手的主人,一定在很多方面都很高明吧。
“…呜!”
手指挑逗着胸口的突起,让他肩膀微微的抖动。
长长的手指大大的手,尽情抚弄着他的身体。老实说,完全没有性快感。有如患上感冒时似的,打从身体内部细细的颤栗。被别人侵入内里、以及自身之中有什么正在崩溃,他都想忍受下来。要是本来的自己的话。
(我到底在干什么?)
难不成,干出了非常残酷的事。
“………”
默不作声,只泄出喘息。统一郎也一直无言。左目被绷带覆盖,右目被乱发掩藏,看不清他的表情。还是看不见比较好。衬衣大大的打开,粗糙的舌头摸索着他上半身的轮廓。
rǔ_tóu给执拗地舐咬,气息在喉头打结似的絮乱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察觉到,那儿的皮肤竟是如此的薄弱敏感。接着,统一郎的手亳无休止的在雪人身上游移。虽优雅却亳不姑息的动作。那手往下伸的时候,他反射地起身。
看透了他的意图,统一郎按住了雪人,干脆利落的解开腰带、拉下长裤拉链。
“啊,等……!”
冰冷的手缠上裸露的性器。身体中最私密最脆弱的地方被随意抚弄,耻辱得教人眩晕。手指灵活的,以明知故犯似的下流动作,带粘着质的纠葛不息,以提高雪人的感觉。他认识这手。也认识这手指。然而却好像并不属于对方似的,手很冷。虽然冷,却强行迫使雪人体内热度上升。
“…嗯…!”
男人就是如此简单。那儿设有开关钮,而理性与感情亦是分开的。即使对手是同性,只要被直接玩弄,很难没有反应。
可是,在热切的皮肤表面之下,毕竟感到恶寒。被压在男人--而且还是同僚的身下被脱个半裸,还被尽情抚弄。一想起自己这副模样,屈辱与羞耻直让眼泪渗出。他不想发出声音,咬得嘴唇都快要出血了。
统一郎的脸靠近耳边,低声道。
“……櫂谷。请你当作被狗什么的舔吧。”
“那…是什么--”
差点儿就失声惊呼,他狠狠咽下一口气。
裸露的性器被温热包裹。又热又湿的感触。当他察觉到是被kǒu_jiāo时,身体热如火烧,心头却是一阵寒。
“不、要……停手!”
雪人抓住统一郎的头想扯开他。男人纹风不动。膝下被分开,脚跟徒劳无功的有如牺牲者似地擦着地板。敏感地感觉到黏糊糊的舌头表面,让他濒临发狂。
“呼…啊……啊、啊!”
不要。不对。不该这样的。被做出这种事而呻吟。
“停手。你给我停手。黑…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