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只,完全都没有车子来接!好不苦逼!
“阿辰,你家住哪啊?要不要我们带你一程?”校门口有人远远大大声喊。
陆辰拉着行李箱停下脚步,看向喊话的人:“不用了,我早就定好了飞机”。
那人撇撇嘴:“那到时候记得电话联系啊,别一出校门就忘记我们了,小心来年我可不放过你啊”。
“一定!”。
陆辰身形偏瘦,虽然个子不低,但在全是一群一米九几的男人堆里,还是要逊色几分,别人都是直接冲了出去,他倒,好不快不慢,拖着行李箱慢悠悠的,那一身白衬衫,高腰的黑外套,合着米色牛仔裤,整个人真是说不出的清爽再有那出色的面容,说他是军人?谁信!那必须打死不信!
别人信不信陆辰可不管,现在要回家了,他心里就忍不住就有些激动,家里人,父亲怎么样了?妈妈夏余还好吗?还有弟弟小霖乖不乖?说起来回去之后二弟也要放假了,一家人聚在一起不知道又是个什么样的画面……越想陆辰就越是恨不得早点飞回去,只是想着想着,陆辰的心情就开始淡了下来,自己回家,父亲跟弟弟们自然是不用说了,可是妈妈夏余……
单手支着下颚,陆辰盯着飞机窗外,似乎陷入了沉思里面。
由小到大,妈妈夏余似乎一直都不怎么喜欢自己,这一点,从十岁那年,陆辰刚回到陆家的时候,就知道了……
陆辰,出生大族世家的陆家,父亲陆承轶,是十大司令之一,母亲夏夫人夏余出身豪门,夏余这人虽是出身豪门,但却是一派小家子得作风,比起从小被爷爷陆延城、带在身边亲自教导的陆辰,夏余明显更偏爱自己的小儿子陆青霖,陆辰被陆承轶接回陆家的那年,陆辰只有十岁,是陆延城因公殉职后的第二个月。
那天,陆家来了很多人,十岁的陆辰两手捧着爷爷的遗像,站在陆家的大门外,跟随在他身后的,全是老爷子留下的亲兵,因为陆辰从小就在不首都,所以也不认识那些旁支的什么叔叔阿姨,他唯一认识得,只有自己的父母与弟弟们。
年轻的陆承轶轮廓刚硬,浓眉细眼,面容俊逸之中又透着股不怒而威得气势,一身黑色得西装,更是衬托得这人的内敛不易显露。陆辰抬头看他,虽是与他感情淡薄,但到底还是骨肉天性,开口喊了一声爸爸后,陆辰就抿死了唇,眼角微红。
陆承轶垂眼看他,微一拧眉,脸上显露出来的全是震慑人心的威严,这一点跟因公殉职的老爷子很像,面对着这一脸倔强忍着难受的儿子,陆承轶接过他手里的遗像,又朝他伸出另一只手。
陆辰愣愣地看他几秒,这才伸了小手,一把将他紧紧拽住,随着陆承轶的步子,两人踏过陆家大门,进了大厅,尾随而来的那些人随即立马站好,朝着两人齐声高喝:“恭迎老爷子回家!!!”整齐一致的喊声,透着军人浑厚的力量,只不过、这时候他们恭迎的,只是一盒早已被火化的骨灰……跟遗像。
那天陆家的人明明很多,可是却一点也不热闹,陆辰在刚回了陆家一会,就抵不住身体得疲倦,昏睡在陆承轶的怀里。
才十岁,到底也还是个孩子,摸摸陆辰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陆承轶叹息一声:“夏余,你抱阿辰回房去睡,再让魏斯给他检查一下身体”。
将陆辰接过抱在怀里,夏余应着,转身就直接将人带回房间,魏斯来给陆辰检查的时候,是发现陆辰得身体有些虚弱,不过这也只是过于疲劳所致,也不严重,好好休息几天就是,给陆辰挂了水,魏斯转身就直接离开房间。夏余坐在床边,看着陆辰苍白的脸,眼底虽有几分心疼,却不浓烈,而夏余才叹息着,房门外就跑来个两三岁的小孩,小胳膊小腿的,奔到夏余身边嚷嚷着:“妈妈,妈妈你陪我玩,你陪我去玩嘛”。
“小霖乖,哥哥生病了,我得在这里照看他”夏余哄着。
小霖不答应,死拉着夏余的手不放:“可是哥哥在睡觉啊,他不会掉下来的,妈妈陪我去玩嘛,你陪我去嘛,妈妈妈妈”小孩年幼,完全不懂家中出了大事,更不懂今日那些叔伯齐聚这里的原因,只嚷嚷着想要玩。
夏余迟疑,看看床上的陆辰,又看他是才刚挂上的吊水,起码得挂三四个小时,就点了头:“好吧,我陪你去,但你不能乱跑胡闹”夏余担心,小孩闯祸闹到他父亲跟前,就不太好收拾。干脆拉着小儿子出了房门,林要走上,夏余只交代了一下家里的帮佣,照看着房间里的大少爷,就带着小儿子去了后院玩,只是今日陆家实在事忙,那帮佣被人左叫一声,右叫一声,就忘记了房间还有个刚回来的大少爷正在挂水……
客厅里,众人正在井然有序地吊唁着已经亡故的老爷子,没想到二楼却突然传来一个小孩惊恐的大喊:“爸爸!!!哥哥手上的管子进了空气,倒血了!好可怕!!!”。
这一声,让众人全都惊愕,而后第一时间想到得就是刚回来的大少爷。
陆承轶更是眸色一沉,转身直接跑上二楼,推开房间的门时,床上之前都还好好的人,此时脸色明显变的苍白,挂在床头的吊水已经空掉,输血管也被人拔出,针孔的位置还透着点血迹,相比之下,小孩身上的被褥,血迹更加刺眼。
陆承轶急忙上前,将陆辰那满是鲜血得手给按住。不等他吩咐,魏斯已经闻讯赶来,当看着陆辰手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