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事发突然,殿中众人尽管对今日发生的事心中存疑,但洛河等人和沈如兰侍女的下场尚在眼前,大家就是心存怀疑也是敢怒不敢言,一时殿中鸦雀无声。
沈如兰看着林若风胜算全无的模样,心中大快,忍不住看着林若风得意笑道,“林若风,呵呵呵”,她本来只想当殿杀死林若风的,没想到林若风对沈云在乎的程度比她料想的还要高,如今这样...她想起八年来在林若风碰的多少个软钉子和闲气,心中起了报复之意。
她低下头,捏着沈云的手,道“云儿,这八年来苦了你了,你看姨母怎么帮你讨回来。”
沈云张了张口,欲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闭上了嘴。
“林若风,你折磨了云儿八年,给你一刀实在是太便宜你了,”沈如兰轻佻地走到林若风身边,挑眉看着他的身子,道:“传闻左护法狠如恶鬼,近来看看,身子倒是异常的单薄啊,不知道你能受得住几日的地牢刑责呢?”
林若风只是看着沈云,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沈如兰有些恼怒,只因此人一直是这种淡漠不言油盐不进的模样,太过美好不变的东西让她仇恨,比如沈如汐,沈如兰突然起了一种这层淡漠的外表撕裂的yù_wàng。
“来人,将叛贼林若风压下,杖责八十!”
汐花教本是沈家人,沈云年幼看似毫无主张,殿内自是沈如兰当家,当下四个壮汉提着两根花梨木杖及刑凳进入殿内。
沈云不在乎自己的汐花教,林若风自然也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他本是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只是看着沈云并不作声,然而当那汉子掀起他后襟的时候,终究忍不住向后喝道:“你要打便打,何必多事!”
沈如兰看他脸上终于是出现了波澜,心中快意,笑道“林若风,你好歹当过左护法,教中是如何行刑的难道不知吗?”
“兰圣姑,你不要欺人太甚!”萧笙骂道。他如今忍着不动手不过是若风的一眼恳求,他看得懂,要他保存着右护法的身份,他要他去救人,只是他去救了洛河他们,若风这里又怎么自救!难道要他看着他在这里受辱吗?!
“右护法,我不动你不过是云儿说你待他还好,你莫要没有自知!”沈如兰冷哼。
“你!”萧笙怒瞪她。
他们这番争执时,行刑的两人已然看出林若风无意挣扎,两人正准备讨好这看似马上是汐花宫的新主人,当下二话不说将林若风的中衣褪下,露出由背至胫一大段泛着白皙温润光泽的肌肤来。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萧笙犹记得初见林若风时,脑海中便这有这样的几句,如今这美好却被人践踏粉碎,斯文扫地。
林若风狠狠一颤,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脸部,嫣红的色彩在他白皙的脸上一闪而过,耳里闻得殿中有人窃窃私语,又似乎只是他脑中混乱,仓皇间抬头看见沈云盯着他看,心中悲痛,几乎想对他问上一句:“你可是要看我这样?!”
沈云看着他的眼神,呼吸一滞,微微撇开了头。
那边几个行刑之人不管这许多,两人压住了林若风的肩头,另两人挥杖就向他后身打去。
萧笙一把握住刑棍,再不用尊称,盯着殿上喝道“沈如兰,你敢动他......”然而他话音未落便被林若风打断。
“萧笙!我与你亲近不过一直利用你复仇而已,你又何必做出这样姿态!”林若风将脸贴在刑凳之上,眼望着前方殿中垂下的流苏,故作凶狠地喝道。
“若风!”萧笙痛呼,还待再劝,却听到那人突然一改往日的语气,极轻地微带求恳之音地开口了,
“算我求你,不要看,你...走!”
林若风的脸埋在凳面上,看不清表情,他以为自己已经无所在乎,但终究不能忍受他看着自己这样狼狈。
“走啊!”
萧笙看着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好一会才在沈如兰和众人的责问和劝告中松开了手。萧笙他狠狠地一挥袖,带着悲伤和质问的眼神看了看沈云,随后对沈如兰狠狠一瞪,转身向殿外走去。
林若风听着他的脚步,心中愧疚,终究是将他拖累至此了吗?别人听不见,他却是知道的,萧笙走之前用内力传于他:“等我!”萧笙平日里嬉笑,但与他一起时这样语气的一句便是拼了性命都会遵守的承诺,林若风心中惨笑,原来自认林晨走后自己无心无情,谁知到头来竟还是拖累下了人。
不管他这边多想,那里两个壮汉见萧笙走开,看了看沈如兰便运足了力打下去,众人只听得那风声骇人,接触皮肉之时便是一声脆响。
沈云的身体随着那声音狠狠一震,垂头看向了脚下。
林若风挨了这一下就觉得臀峰上一阵巨痛,心下知道两人为了讨好沈如兰用了些许内力,事到如今林若风在这里不过是想拼了一身血肉为萧笙救人拖延时日,同时还清沈云那份错待。
想到沈云,他紧紧闭着眼睛将脸贴在刑凳上,身心俱痛。
那个时候我也是这样让你脸面全无地趴着受刑,所以你今日要这样报复于我吗?
沈如兰看他虽然半裸着身子趴在人前,后身经过刑具的摧残浮起了十几道红艳的肿痕,偏偏周身还是有种淡淡的平淡和超脱,一杖落下,只有一道剑眉微微一蹙,全身却像磐石般一动不动。
沈如兰没看到自己想要的场面,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