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

就在他飞速地思考这句话的时候,掌心里,断情的手动弹了一下。

凌渊立刻将目光转向了他,只见断情的睫毛轻轻颤抖了几下,随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少爷!”妇人立刻凑了过来。

“嗯……”断情带着浓重的鼻音答应了一句,他抬手想揉眼睛,却觉得受到了什么阻力,这才发现右手似乎被人抓住了。

他睡眼朦胧地向床边望去,这一眼立刻让他睡意全无。

断情一个打挺坐了起来:“你……!你怎么……?”

“躺着。”凌渊不由分说地把他按了回去,头也不回地对着依然愣在门边的小马医生挥了挥手,吩咐道,“春来,倒杯水来。”

马春来身为一个见惯了大场面的金牌医生,此时充分表现出了他久经风霜的科室主任面貌——立刻如蒙大赦地跑了出去。

断情往回抽了抽右手,没抽回来,于是表情十分精彩地看着一脸淡定的凌渊,半晌没说出话来。

“哎,少爷,这是哪位啊?怎么没听您提起过……”妇人在旁边一叠声地问着。

断情着实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地变化了半天,干脆一手抓起被子钻进了被窝,眼不见为净。

凌渊看着鼓鼓囊囊的被子,唇边漾开一抹微笑,掷地有声道:“我说了,我决定跟你纠缠到底。”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将在【第98章】完结。这两章番外之后继续放正文

☆、(番外下)

凌渊后来才从马春来口中得知,在断情住院的这些日子里,前来看护的便只有他家的这个保姆,没有任何亲属露过面,自然,手术的协议也都是他自己签署的。

而这个保姆显然工作事务繁忙,当天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了。

于是凌渊直到第二天送断情进了手术室之后,才得以和气喘吁吁地赶来的她正式地说上话。

保姆姓张,算是看着断情长大的人,家里人都叫她张妈。

断情的生母过世很早。几年前,断情和家里出了柜,其父大怒,当即放言说要与其断绝关系,继母顺水推舟,将他赶出了家门,自此断情便与家里人没了来往。

“只除了小少爷……唉,夫人对少爷虽然不好,但小少爷跟他之间倒还算亲。”张妈叹了口气,“这次少爷得病,老爷和夫人都收到了消息,却是无动于衷……我想告诉小少爷,少爷死活要拦着,说他太小,不能告诉他,我这心里……”

她哽咽了一声,说不下去了。

凌渊背着手,站在手术室紧闭的大门前,抬头看着门上亮着的那盏灯,沉默了许久,道:“等过一阵,他身体养好了,再告诉他弟弟也好。不然,只是徒增烦恼。”

张妈没有接话,那一刻,有一种诡异的氛围在手术室门前弥漫开来,那是两人不约而同都避开了的一个话题,尽管没有人说出口,却始终在心间乌云一般地绕着。

如果他的病没有好怎么办呢?

这世界上,本来就有治得好的病,有治不好的病。

有活得下来的人,有活不下来的人。

在游戏里,断情救过他很多次,可是在这里呢?他连救他一次的把握都没有。

他甚至只能让出所有的空间,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马春来的一双手上。每一间医院、每一间病房里都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可能性,而那些可能性往往就吊着一个人的性命。

他们都是在赌。

窗外的天色由白转黑,夜半鸣蝉,清风过耳之际,手术室门前的灯终于灭了。

张妈已经误了回家的时辰,焦躁地在门口踱步,见门一开,马上紧张地跑到了近前。

满头大汗的马春来游魂一样地飘了出来,有气无力地拍了拍站在门边的凌渊:“挺成功的,放心……唉,真是有惊无险。”

凌渊脸上的表情终于微微松动了,点了点头道:“辛苦了。”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因为站了太久,浑身都僵硬了。

断情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这个梦很奇怪,他几乎是边做边忘,下一秒就忘记了自己都梦到了什么,但,他依然清晰地感觉到这是一个很美好的梦。

像是不小心在梦里穿越到了一个平行世界,而那里的自己拥有这个世界的自己想要却又得不到的全部事物——大约就是这种感觉。

但到了梦的结尾,记忆的功能似乎恢复了,所经历的一切在脑海里都变得清晰起来,他重新走了一遍自己走过的错路。

他被人牵着走,亲亲蜜蜜地走着,一脚踩空,掉进了一个武侠世界里,那个人的手还与他紧紧握着,温暖极了。

然后走着走着,就被拥挤的人流冲散了。

他看着昔日的恋人陌生的面容,坐在高头骏马上,身后带着一个身段窈窕的姑娘,对他说,别忘了我当初派你来这个帮会,是为了什么,简言。

你是我恶人谷的,你是我的,你永远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他想逃,但又无处可去,于是改了名字,想着或许这样可以把昨天都作废,却还是一路走一路错。

好不容易又碰到了一个要真心对自己好的人,最后却发现只不过是被人当成了替身。

就在他以为两人已经说通了过往嫌隙,可以坦诚相对甚至结为挚友的时候,却又被他接下来的举动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唐焕明站在他面前,眼里充满了怨恨,对他说,如果不是你,我本来可以过得更好的。

我后悔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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