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谭元朗被一声惊呼震醒,慌忙踩下刹车。

车一停好,他就跳下车。车前躺着一个姑娘,正艰难地起身。

“对不起!”谭元朗赶紧扶起她。“我说你这人,开车是怎么开的啊?不看路的吗?小心我告你哦!”姑娘只是擦伤,中气十足地教训谭元朗,“你的驾校教练没有告诉你吗?开车要专心的嘛!”

谭元朗额头的青筋在跳,可对方是个20出头的小姑娘,又是他错在先,他也只好自认倒霉。“真是抱歉,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谭元朗边说边帮她捡起地上散落的行李和袋子。

“不用啦!”姑娘瘪瘪嘴,“我可以坐公交车。”姑娘说着回头一看,一辆公交车正缓缓驶出。这里的地段比较偏,车多,人少,姑娘要去的地方又是个郊区,她急急地一瘸一拐地跑到站台上查了下时刻表,完了,下一趟车要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天都要黑了呢!她脚又受了伤,怎么办?

姑娘气得直跺脚,想着要不狠狠心打的算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渐渐靠近她,突然横空递过来一个纸盒。“你的,元朗老婆饼。”

姑娘看看纸盒,果然是自己拉下的,又看看眼前这个高大却一脸憔悴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接过,小声说道:“多谢。”

谭元朗转身要走,又停下脚步,转过身对她说:“我送你吧,你要去的地方,似乎很远。而且,脚又受了伤。”

姑娘为难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无奈地叹了口气,向谭元朗说道:“那就,麻烦你啦。”

姑娘要去的地方是绿水精神病私人疗养院,建了有十几年,当初是为了缓解青山的压力才建的,结果因为地方偏,人工少,不管是病人还是医护都没人愿意来,政府没办法,正好有人愿意高价买下,政府就转手卖出去了。这疗养院一转为私人的,立马投了大笔钱,不仅原舍翻新扩建,硬件软件全都跟上,医护的人工也比青山的高了一倍。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虽然偏远了一点,但是院内有宿舍,比市区的公寓还要好些,而且每日上下班都有免费班车接送,比原来方便了许多。

这个姑娘的姐姐就在绿水工作,她姐姐叫程文,她叫程澈。接下来的双休天程文说要值班,程澈就过去陪她。“精神病疗养院是可以随便进的吗?”谭元朗奇道。

“哎,你不知道,这任院长人超好,就是考虑到双休值班这种时候,医护没时间回市区,就特别同意医护的亲属可以在这两天过来。而且宿舍和住院部是分开的,只要不出宿舍大门,就行啦。”程澈说起这个就开心,本来见到姐姐的机会就少,要是因为值班不能见到,那就更亏了呢。

谭元朗笑了笑,不再说话,眼睛却不时地瞄几眼放在程澈身边的元朗老婆饼。

谭元朗每次来香港都要给姜南情带一份老婆饼。他还记得姜南情第一次见到老婆饼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又迷惑又好奇。“这是什么?”

“香港的名小吃,你尝尝看。”谭元朗故意没告诉他牌子。

姜南情拿起一个来咬了一口,顿时笑着说道:“味道不错,我喜欢。”说罢把余下的吃了个干净。谭元朗这才凑到他耳边说道:“这个叫元朗老婆饼,吃了这个,你这辈子都是我老婆啦!”

姜南情的脸立时火烧起来,跳起来就要揍他。两个人在厨房里围着桌子玩了好一会“老鹰捉小鸡”,谭元朗瞅准空档就往外跑,姜南情追过去纵身一跃,跳到谭元朗的背上,两个人齐齐摔在地上。姜南情勾着谭元朗的脖子说道:“说,还敢不敢乱说了?”

“不敢不敢,姜大人手下留情。”谭元朗赶紧求饶。

姜南情这才满意地放开他,将他拉起来。谭元朗将他身上的草都拍了,忍不住又说道:“可是这东西真叫老婆饼,要不下次,我帮你问问有没有老公饼?”

话音才落,老鹰捉小鸡游戏又开始了。

谭元朗回想起过去,一时间情难自禁,眼眶就红了。“这位先生,往右边上坡。”程澈的声音传来,谭元朗这才回过神,赶紧往右边打方向盘。上坡行了5分钟左右,一座漂亮的大楼就出现在眼前,大大的“绿水”二字十分鲜明。“就这里停吧,剩下的路,我走过去就可以。”程澈指点着他地方,谭元朗依言将车停好,下车去帮她拿行李。“多谢你啊先生,我之前说的话,你不要在意哦。”程澈接过行李,对谭元朗吐了吐舌头。谭元朗笑了笑,说道:“再见。”说罢,钻进车里,发动了车子。

“再见。”程澈冲他挥了挥手,就见车子漂亮地调了一个头,风驰电掣地开走了。

这个人还不错啊,可惜忘记问他名字了。程澈有些小懊悔,不过想他那么帅,追他的女孩子肯定很多。

程澈一边想着一边向疗养院走去。

程文正在给病人查房。这个病人来了有半个多月了,记录上说入院前有发狂迹象,只能打镇定剂才让他安静下来。可程文接手他以来,却觉得他安静极了,几乎不给任何人添麻烦,药也乖乖地吃,说话也很有条理,就是有幻想症,记不起自己的名字和过去,总说自己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说那个人叫“阿谭”。

真是奇怪,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却把幻想里的男人的名字记得那么牢。

“今天感觉怎么样啊?有没有做什么有意思的梦?”程文笑眯眯地问道。

他是四号被送入院的,程文她们就叫他“四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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