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睿大吃一惊,各自施展轻功,飞掠上擂台,及时接住了正向後倒的温春子。吴秉秋也吓得蒙了,手已松开剑柄。
这时,朔方流已自行冲破穴道,抓住在擂台附近待命的医官,一同跳上擂台。
“大夫,他会不会有性命危险?”我急切地问医官。
医官也才入手察看伤势,稍过片刻,他才回道:“只差毫厘呀,幸亏偏了这麽一点儿!”
我们三人听了,都松了口气。
朔方流上前来,刚要把温春子胸膛上的剑拔出来,医官连忙阻拦道:“你们这些人也没个分寸,剑还得由老夫来拔!快,下去找个清静的地方,把人安置好。”
我忙将温春子抱起来,一面嘱咐周睿和朔方流:“比赛还没有结束,你们得留下来。”
他们一齐向我点头,道:“你放心走吧,我们绝不会输!”
作家的话:
今天第一更。
☆、第十四回
我随医官下了擂台,避开台下喧闹的人群,正欲将温春子带回豔素宫去,一个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瞧那人面善,想了一下,才想起他就是那个在百鼎楼搭台子比剑的少年。我没时间和他攀关系,急忙道:“我们赶时间,你有什麽问题以後再说吧。”
他微笑道:“我看他的情况危急,你们与其大老远地赶回别宫去,不如进饮光殿为他疗伤。”
我惊喜道:“能进饮光殿当然好了,我们能吗?”
“随我来吧。”他转身朝饮光殿走去。
我和医官紧随那少年走上饮光殿右侧的台阶,一直走到正殿门前,侍卫非但不阻拦我们,还替我们开了门。我觉得蹊跷,边走边回头看了看殿前的凉棚,凉棚下的六桌席位俱已坐满了人。
少年带我们走入後殿的一个布置华丽的房间内,等我把温春子安放到床上,少年便嘱咐道:“你们想留多久都没有问题,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边说边走出房间,顺手把门带上。
我没空多想,接过医官递来的棉布,坐到床边。
医官看看温春子的脸色,见他尚有气力,便叮嘱我道:“待会儿老夫把剑拔出来,你先用棉布堵住他的伤口,再封穴道。”
我向他点点头,又看著温春子,道:“你忍著点。”
他闭著眼,唇角微动:“放心,我不是第一次受伤……”
这当儿,医官已用剪刀剪开温春子的衣襟,露出整片胸膛来,他吸了口气,双手紧握住剑柄,异常干脆地将那把深深刺入温春子胸膛的长剑给拔了出来。鲜血登时飞溅而出,我连忙用厚厚的棉布堵住温春子的伤口,继而封住他的曲池和檀中两处穴道。
医官已著手替温春子包扎伤口。
我愣愣地坐在一旁,看著自己满身的鲜血,不由得手脚冰凉。
医官包扎好伤口,从自带的药箱里拿出一个描金花的小瓷瓶,倒出一颗赤色的药丸,交给我,一面吩咐道:“这是仙房养心丸,你嚼碎了喂他吃下,好好养几天就没大碍了。”他说著,又倒了杯水给我,而後提著药箱离开了。
我只犹豫了一下,便自己把药丸嚼碎,再喝一口水,慢慢扶起温春子,嘴对著嘴,将药连水一起渡入他口中,等他咽下,再扶他躺好。
过了一阵子,温春子的脸色已没那麽难看。
我见他缓缓睁开眼,便问道:“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他眼光转向我,唇角微勾:“问吧。”
我尴尬道:“刚才那个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他轻轻地笑了笑,低语道:“告诉你吧,我已经吻过小秋很多次了。那天我怕朔方兄起疑心,便说自己和小秋连朋友也算不上。事实上,我和小秋早就两情相悦,只是後来他变得越来越冷淡,甚至不愿见我……”
我道:“你知道他这是为什麽吗?”
他怆然一笑,道:“我怎麽会不知道?他畏惧吴夏衣,吴夏衣看中的人和东西,他一样也不敢碰。”说到这里,他的眼光忽然变得凶狠,“可我不怕,若非顾及他的感受,我真恨不得血洗了弦风阁!”
“你别动气,小心伤口崩裂。”
我轻声安抚他道:“那个吴秉秋不过是个孩子,孩子依赖性强,又离不了家,做什麽都难免胆怯。等他日後独立了,或许会有所改变。”
他又闭上眼睛,长吁了一口气,道:“但愿我能等到那一天。”
温春子很是疲惫,不久便沈沈睡去了。我靠在床边看著他,不知不觉也打起了瞌睡。
再度睁眼时,日已西沈,我朦朦胧胧地看见一个人,看见他脸上的笑,映著午後和煦的阳光,有种久远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懒懒地道:“已经放学了吗?苏晓。”
眼前人听了,立马收了笑,板著脸问道:“谁是苏晓?”
我被他问得一愣,清醒过来,见眼前的人是周睿,我便笑著问他:“比赛进行得怎麽样了?”
他仍有些不悦,没好气地道:“早就比完了,我和朔方大哥到处找你们,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里。”
“哦,朔方流呢?”
“他得知你们在这里,就回去歇著了,今天他接连比了好几场,一直没输。”
“那麽旋风队已被他踢出局了?”
“哪能啊,这一关最终将会有三队胜出,就算我们占了一队,他们还是有机会争取的。”
我想了一想,问道:“你看见那个少年了吗?就是那个在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