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阶梯已经没有了,甚至人踩踏过的痕迹也并不存在,只有自己脚下的倾斜能够证明是在往山下走。
越往下走,徐朗就越觉得不对劲,终于忍不住拉住张文:“这路是下山的路吗?”
张文摇摇头:“估计是最开始我们就迷路了吧,雾这么大,这会儿只能闭着眼睛往下走了。”
“我觉得这不是原来的鹤山了。”吴大庄忽然开口。
“怎么可能,我们还能穿越不成。”张文插着腰四处看看,可惜又是晚上又是雾大什么都看不清,眼前也就能看个自己人的身影了。
程晓用力搓搓胳膊:“咱们还是快点走吧,我感觉好像越来越冷了。”
“应该是露水吧。”徐朗抬起一条腿摆个金鸡独立的姿势:“你看我的裤子都湿了。”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程晓打了个哆嗦:“我们是继续抓瞎往下走还是找个地方呆到天亮。”
张文摇摇头,抬头望天思量该怎么办,这一抬头就呆住了:“你们看,树上那是什么?”
迷榖
几人这一晚上都被吓怕了,再听张文说这话,顿时心里打颤:“你别吓唬我们啊,有什么就说。”
张文撇撇嘴:“像是树上挂两个灯笼,忽闪忽闪的,这什么东西?”
徐朗一听,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抬头看向树上,的确有两盏绿灯,忽闪忽闪的挨得很近。
“我说这怎么瞧着不太对劲啊。”吴大庄揉揉肚子,先前吃的太多再加上跑了一路这会儿有点疼了:“看着像是眼睛之类的。”
吴大庄踮起脚尖想着离近一点或许就看的清楚了,忽然一阵风吹过,吹散了浓雾,那对像是灯笼样的东西的真身出现在众人眼前。
“猴子?”吴大庄揉揉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嘿,张文,你们家山上还有猴子啊。”
张文也一脸疑惑:“没听说过啊,奇了怪了。”
这边树下在议论着,树上的猴子却不等他们议论完,张开漆黑的大嘴,里面的唾液滴答滴答滴落在树枝上缓慢往下滑。忽然猴子伸出利爪猛地从树上窜下来,对着后面的程晓就是一爪子。
这一变故来的太过突然,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程晓吓的连连后退,即便如此也没能躲过猴子的利爪,肩膀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顿时鲜血涌出。
“程晓。”徐朗大叫,拿起手上的铁锹对着猴子的背部就拍了过去,奈何速度太慢,猴子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吴大庄跑向程晓,扶着程晓不让他跌坐在地上。
“快带着他先走。”张文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和徐朗并排为程晓和吴大庄拖延时间。
那一下太疼,疼的程晓腿肚子直打颤,整个人完全是被吴大庄拖着走的。
猴子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爪子上还沾着鲜血,冒着绿光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徐朗。
张文凑过来:“我看不见他们两个了,怎么办,我们要不要也跑。”
“往哪儿跑。”徐朗说:“程晓受伤了,一定跑不快,这会儿我们追上去,还不是被抓住的份。”
“那咱们就往别的地方跑。”说着张文就慢慢移动,像是打太极一样往吴大庄他们相反的方向移动。
徐朗左右看看,这会儿分开了到时候就不知道怎么找到他们了,鹤山虽不大,但是山前山后也是有段距离的。张文可不管这么多,猴子是群居动物,这会儿只有一只猴子,若是再来几只想这样凶狠的,还不得交代在这儿了。
徐朗心一狠,快步跟上张文。两人和猴子对峙,待找到一个点时,张文忽然大喊一声:“跑。”
徐朗立马抱起铁锹,转身就跑。树林里枝繁叶茂,两人在地上飞奔,偶尔被树枝绊倒在地也会快速爬起来继续跑。树林里的鸟雀都被惊醒,扑棱着翅膀飞到别的树枝上。纵横交错的树枝一个不小心□□在外的皮肤就挂了彩。
两条腿的终究追不上四条腿的,身后的猴子在树枝上荡来荡去不费吹灰之力就追上了气喘吁吁的两人。
徐朗插着腰刚才跑得急了这会儿都岔气了。张文腿下一软跌坐在地上,回头看了看离自己不远处的猴子,张文认命的往地上一躺:“算了,我跑不动了,就让它吃了我得了。”
“那怎么行。”徐朗拄着铁锹拦在张文和猴子中间:“你快起来,我来拖住他。”
张文不为所动,躺在徐朗身后打量着正缓缓向徐朗靠近的猴子。
猴子慢慢靠近,时不时的歪头打量,吼叫声尖细刺耳,爪子上的血迹已经摩擦干净,猴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像是在酝酿从哪儿下口。
徐朗看着那乌黑的牙齿,断定这只猴子一定有口臭。
眼看着猴子距离两人越来越近,徐朗忽然举起手中的铁锹对准猴子的脑袋就要砸下去。猴子灵活的脚下一用力跳起来伸出利爪对准徐朗扑过来。
张文在后面讲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忽然伸出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踹到徐朗的小腿上。徐朗被踹个踉跄,身子向前扑倒手上一滑铁锹飞了出去。徐朗一倒张文就完全暴露在猴子的视野中,一双利爪穿过徐朗原先站的地方直奔张文而来。
忽然张文拿出一件东西,寒光一闪直奔猴子的心口,猴子身在半空无法借力,‘噗呲’一声,那件东西刺入了猴子的心口。猴子顿时大吼一声,对着张文的手就是一爪,张文吃痛手送开,猴子捂着心口跑掉了。
徐朗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脑袋上都是草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