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中月被余隆应的态度逗乐了,问:“你怎么不算?”
“我和你算是促进夫妻和睦。”
陆中月听了,情不自禁的想起这些天的事,顿时羞红了脸,低声骂道:“休要胡说!什么夫妻不夫妻的……”
“别狡辩,你我不是已经有夫妻之实了吗?当然是夫妻。”余隆应说的理所当然又一本正经。
陆中月瞥了眼站在一旁的侍从,轻声说:“是吗?陆夫人?”
余隆应看陆中月眼里全是戏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我到忍住没喊你,你到先喊了。”
“我还不能占你的便宜吗?”陆中月笑道,又接着练剑了。
入冬后,风已经刺骨,用过晚膳,陆中月正在房中读书,只听两下敲门声后,余隆应推门进来了。
“看什么呢?灯这样暗,小心伤了眼睛。”余隆应说。
“没事。”陆中月又翻了一页。
“有件事。”余隆应说。
“恩……”陆中月漫不经心的答着。
“你哥哥,很厉害,已经打过来了。”
“什么意思?”陆中月立刻收了书。
“我皇兄正在选择人出征呢。”余隆应换了个轻松的口气,“也不知道是谁啊……”
“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陆中月咬了咬下唇。
“恩?怎么了?”余隆应从身后搂住陆中月,吻了下陆中月的耳垂。
“没正经。”陆中月转过身推开余隆应,“是关于我们的事。”
“我猜猜……不会是说我们逃走吧?”余隆应笑了,“我不会走的。”
“为什么?现在不走,以后就永远走不了了。”陆中月蹙着眉,着急极了。
“说话!”陆中月咬牙道。
“等有时机我们就走,彻彻底底的走,好吗?”余隆应给自己倒了杯茶。
“时机在哪里?”
“不知道。”
陆中月一阵怒火中烧,深感余隆应在痴人说梦,难道在打起来后他们还走的了?
“我们现在就去找我哥哥,现在就去!”陆中月试图劝服余隆应。
余隆应还是往日温柔的目光,却用这目光拒绝了陆中月:“不行,不能走。”
“你相信我,我会尽我所能和你一起离开。”余隆应握住陆中月的手,信誓旦旦。
这时,余隆应的侍从文竹边敲门边急切的说:“皇上让您即刻入宫。”
陆中月惊讶的望向余隆应,对方却一脸淡然,似乎早已料到,陆中月问:“他的出征的人挑到了吗?”陆中月的声音颤抖着。
余隆应苦笑说:“怕是挑到了。我这一仗非打不可。”
陆中月一把抓住余隆应的衣袖,道:“逃吧。”
余隆应推开陆中月的手,摇了摇头。
陆中月没想到余隆应的态度这么坚决,他口不择言的骂道:“你真想喝我哥哥打?你还打得赢吗?你那个皇帝兄长不过是把你推出去为他逃走拖延时间罢了,你还当他会给你什么赏赐吗?!”
余隆应依旧是面无表情,他说:“我都知道。”
“余隆应,你既然这样明事理,那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你坚持出征,也别再来找我。”陆中月扭过头去,他以为自己的话能起到作用留住余隆应,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一下关门声,再回头时,余隆应已经不见了。
陆中月立在那里,许久没有动作,待回过头来,立刻把桌上的杯子摔碎了,他从牙缝中挤出咒骂的话来:“余隆应,你这混蛋。”说完,眼泪滚了下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陆中月捧着本书出神,脚边是刚才的碎片,烛灯已经熄灭,陆中月却浑然不觉。
“陆公子。您歇了吗?”是文竹的声音。
“什么事?”
“王爷让我托话给您。他留了猛将马勇保护您的安全,假如您兄长进城,他就护送您去见您的兄长,在此之前,府中大事由您决定,琐碎小事有张总管处理。最后,让您不要记挂他。”
“胡说!”陆中月推门而出,“他人在哪里?”
陆中月虽然气极余隆应的做法,但更清楚此次一别后的种种可能。他跟着文竹边跑边在心中咒骂:混账家伙,让你别见我,你倒真舍得不和我话别。
等赶到余隆应那里时,陆中月看到他已经是一身戎装,不仅没了往日的闲散模样,而且威风凛凛,让人胆怯。
余隆应很是惊喜,想伸手摸摸陆中月,又担心他还在生气,只得又把手收了回去。
哪知陆中月自己上前主动搂住余隆应,丢下那些面子,软了声音说:“求你了,别去。”
“没事,我很快就回来。”余隆应安慰道。
陆中月想反驳,却担心不吉利的话成真,就默默的摇头。
两人依偎在一起,没有说话。后来余隆应把自己以前的铠甲上的甲片留给了陆中月,后来又问了陆中月几个问题,后来就再也留不住余隆应了。
之后,陆中月体会了度日如年,又当了一回惊弓之鸟,他对战事很紧张敏感,总一下站起听人汇报。
终于等到了余隆应走后一月的那天。
是马勇推门进来,跪在地上说:“王爷他,中箭身亡了。起义军很快就会进城,我这就护送您去寻陆青云。”
一杯热茶洒在陆中月的手上,他却不觉得疼,神色不改的吩咐道:“不必了,你去告诉我哥哥,我在这既可,让他派人来这。”
马勇有些犹豫,但很快起身离开了。
陆中月望着窗外的阳光,觉得分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