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池骋,他早脱离了剧本。眼下察觉吴所畏连接吻都不专心,本来没打算伸舌头怕把人给吓跑的池骋,重重地咬了一口吴所畏的嘴唇,命令他:“乖,张嘴。”
吴所畏痛得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张了嘴,舌头和唾沫交缠在一起,两人都有些情迷意乱,池骋更是直接把手伸进了吴所畏衣服里头。
吴所畏望着头顶的灯眼神突然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瞥一眼趴在自己身上占主导地位的池骋,突然就大力推开对方坐了起来。池骋被推开后,脑子里也清醒了过来,他紧紧地盯着吴所畏脸上的表情变化,心里头还有些懊恼,是不是自己太急了点。
谁知道,吴所畏坐在床上愣了两秒后,突然就把池骋压到在床上,俯身亲了下去。池骋借着空当瞥一眼,吴所畏眼睛里漫起了大片迷雾,似乎做这些完全都是出于本能,哪里还有刚才的理智。俩人都想在上面,抱着对方在床上滚来滚去较劲儿。
最后,池骋终于让了步,吴所畏如愿以偿地占据了上面的位置,一直到闭着眼睛睡过去,吴所畏脑子里也是一片混沌,没想明白为啥自己明明都在池骋上面了,还是被上的那一个……
☆、事后
吴所畏被大力的敲门声弄醒的时候,坐在床上摸着自个儿极其酸爽的腰和被子里还光着的腚,整个人都懵逼了。没喝酒的好处就是,紧接着昨晚那些记忆以及清晰到没眼看的细节和触感就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从脑子里涌了上来。
他绝望地把脸埋进被子里,这下可好,连晚上和池骋躺在一张床上这事儿都不用担心了,他们俩直接略过那些基本程序,发生了质的飞越,就这么坦诚相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天底下对戏也能对到床上去,还干柴烈火地滚了一晚上,估计也只有他和池骋这样的了。吴所畏就不明白了,没喝酒没嗑药的怎么还就没收住呢!不过,念头一转,吴所畏的脸又火辣辣地烧起来,池骋那儿可真够大的。
门外的人已经开始动手砸门了。吴所畏这才抹了把脸,抹掉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下床套上衣服裤子去开门。门打开的一瞬间,吴所畏深吸了一口气,做好面对池骋的万全准备,脸却还是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
姜小帅站在门外一边揉发红的手腕,一边抱怨:“你怎么睡这么死啊,我都敲好久门了……”说到一半,又停下来有些奇怪地盯着吴所畏看,“大畏,你脸咋这么红啊?”
“……”听到姜小帅声音的时候,吴所畏松了口气,心里头却也胀满了期待落空后的巨大失望感。他扶着门框靠上去后,有气无力地冲姜小帅摆摆手,“我就是刚起来油头垢面的,看见你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有啥不好意思的,我这不是都看了三年了吗。再说了,”姜小帅眨巴眨巴眼睛,小声嘀咕了一句,“我看你这样怎么更像是纵欲过度啊……”
吴所畏扶着门框的手往下滑了滑,赶紧站直了咳两声有些不自在地道:“大清早的你找我干嘛呢?”
姜小帅:“集合时间到了,我来叫你下去。池骋和郭子他们先下去搬器材了。”
吴所畏一愣,差点就忘了今天早上要开始工作这码子事了。他赶紧把姜小帅往外推两步,甩下一句“你在门外等我”后,“嘭”的一声关门刷牙洗脸去了。留下姜小帅在门外被关门声给弄得有点懵,刷牙洗脸也见不得人?
吴所畏对着镜子刷牙时,看见自己无论是从色泽还是形状来看都还正常的嘴巴,还挺欣慰。结果下一秒牙刷直直地戳上口腔内壁时,吴所畏捂着嘴巴就叫了出来。草,嘴巴里面被池骋那厮给咬破了。
对在池骋身边待了三年的吴所畏来说,他再清楚不过,池骋这人做事尤其是打架时特阴损。
每次打完架以后,被打的人手脚健全没有淤青也没有红肿,皮都没破一点儿。偏偏那些人都躺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哀叫,结果把人抬医院里往那扫描仪下一放,肚子里各种器官内脏大出血。
至于这嘴巴没肿,里面却破掉,绝对是池骋干得出来的事儿。吴所畏一边整理好自己全身上下,一边在心里将池骋腹诽了百八十遍,这才拉开门,对外边守着的姜小帅说:“行了,走吧。”
虽然屁股那儿还是不太舒服,但吴所畏也不至于像那些身娇体弱的姑娘一样,一走路就浑身发软合不拢腿。忍着点屁股上的不适,吴所畏看着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就是走得慢了点儿。
他们俩到楼下大厅的时候,剧组其他人都到齐了,就等他们两个。吴所畏虽然还有点不好意思,眼睛却控制不住地开始四处乱扫。看到池骋和汪硕坐在沙发上单独聊天时,吴所畏还愣了愣。
他绕到沙发后面站着听了一会儿,却发现池骋和汪硕聊的还挺起劲,可惜他听不懂。吴所畏只好有些无趣地走开,结果从他过去到走开的这段时间里,池骋从始至终都没看过他,脸一直朝着汪硕,头也没偏一下。
吴所畏有点郁闷地揉揉腰,却仍旧安慰自己,跟别人说话没看到自己不是挺正常的吗,他自己也常这样。这么一想,吴所畏也就放宽心,跑去和其他人唠嗑了。
☆、外套
第一天基本上都是吴所畏和前女友岳悦分手的戏份,另外三个主演都坐在场外看着。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