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显变化,“我特喜欢这本!”

吴所畏也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搞定。姜小帅这人平日里脸上看着乖巧,本质上却固执得很。姜小帅见吴所畏走神,用手肘拐了拐他,“有没有剧本啊?拿来看看。”吴所畏将一路上揣怀里捂着的剧本递给他。

只听见时不时的纸张清脆的翻页声,姜小帅的音量陡然飙高:“你确定池骋这人真是直男?!这剧本里光是第一季就这么多吻戏,还有炕戏!还有,他怎么会找你去演啊?!要我一直男还跟朋友一起演炕戏,那还不得膈应死去。”

为什么会找自己,这个问题吴所畏自己也反复想过不下十次。从柴老师那里得知自己要演的角色时,吴所畏先是震惊得无以复加,然后就是高兴得不得了,甚至可以说是窃喜。吴所畏觉得,他是真挺喜欢池骋的。

此时,吴所畏眼神特单纯特认真地看着姜小帅:“池骋自己说的啊,他就是直男。”

姜小帅此时只想学着剧本里的人捡块砖头拍自己脑袋上,“你傻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你一半路被掰弯的肯定不懂,我跟你说,以我多年身经百战的基佬的直觉来看,池骋做这样的事真不像一个直男会做的。”

末了又补上一句,“这人心机可够重的啊,肯定不是什么好货。”一想到他竟然放任吴所畏这傻货和池骋来往了三年,整个人就无比痛心疾首。

偏偏吴所畏似乎还没有任何警惕性和防备心,他第一秒想的就是维护池骋的形象:“可是他有过很多任女朋友啊。再说了,池骋做什么事了,不就接了个耽美剧吗?”

“……”姜小帅眼带怜悯地瞥一眼吴所畏,暗自下决定道,这剧组他就是死也要进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家大畏一脚踩进坑里啊,他得去守着他们家耿直的大畏才行。

某种意义上来说,姜小帅这人私底下虽然毒舌又傲娇,却挺够义气的。对姜小帅的内心戏一无所知的吴所畏,打算利用今天下午和晚上的时间把剧本翻完。一转身就对上了蜷缩在对面床上的书呆子。对方面容憔悴,眼底满是痛苦和愤恨,似是被他和姜小帅那些“伤风败俗”话折磨得不轻。

吴所畏住的四人寝,却只有两个室友。从大一入校开始,有一个床位就因为学校分配的问题被空下来,然后一空就是三年。到后来,空下来的床就成了他们寝室的杂物堆放点。

书呆子此人叫陈清华,一身清奇又迂腐的画风。架着厚厚的眼镜,整天把瘦弱的自己套在一身疑似旧社会里的长袍里,一副愤世嫉俗的书生模样。只要吴所畏和姜小帅说点什么“荤话”或是看点什么“荤片”被对方撞见,陈清华的身体立马就抖得跟筛子似的,满口的“有伤风化”和“成何体统”。

虽说是一个寝室,吴所畏和对方交流接触得也不多。往日里听到了陈清华的念叨,此时吴所畏回忆了一番刚才的谈话内容,竟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冲陈清华笑了笑,然后转身回自己书桌那儿去钻研剧本。

再说池骋,他最近因为郭城宇刚从外地回来,就一直和对方待一块儿,鲜少回学校。上午开车将吴所畏送回学校后,又掉头去了郭城宇瞒着家里人自己在京城里开的一家酒吧。

池骋对吴所畏的性格再明白不过,要是明说自己不回学校,吴所畏说什么都不会肯让他送的。池骋坐在车内冲着虚空笑了笑,他就是喜欢对方这股耿直劲。他回忆了一番吴所畏睁着一双大眼睛认真看着自己的模样,身下的老二竟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因为是白天,酒吧还没有开始营业。池骋熄了火迈进去时,酒吧里昏暗的灯光下,只有郭城宇一个人在吧台后面调酒。见池骋来,郭城宇摇摇手里五颜六色的鸡尾酒,然后推给坐在吧台前的池骋,示意他尝尝味道。

池骋扫一眼对方鼻梁上稳稳当当架着的黑色墨镜,从鼻子里嗤笑一声道:“郭瞎子调的酒,我可不敢喝。”

二十年的发小情谊,郭城宇哪能不了解他。当即取下墨镜随手搁旁边,瞥一眼池骋面上的表情,心知肚明地取笑道:“池少这是刚从哪儿回来呢,火气这么大,该不是欲求不满吧。我就好奇啊,偌大一个京城里,还有谁敢让池大少欲求不满的啊。”

池骋眼神沉下来,“找死呢是不是?”

郭城宇这才敛了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真好奇,你多久没找人泄过火了?”

池骋没理他,直接拿过吧台上那杯五颜六色的酒仰头喝掉。半响,才拧起眉沉声道:“我是真喜欢他。”

这样的话从池骋嘴巴里说出来,一时间竟然让郭城宇有些哑然。片刻后,他有些漫不经心地斜着一双吊梢眼道:“既然这样,为什么前两年能忍下来,现在却着急了。”

池骋会同意参演这部耽美网络剧,郭城宇一开始挺意外的。毕竟池骋之所以会同意,并不是因为什么“发小的请求不好拒绝”这种狗屁话,而是仅仅因为柴鸡蛋的一个承诺。

当初柴鸡蛋最先找上的不是池骋而是郭城宇。郭城宇因为自己的摄影师职业方面的工作,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接。直到后来有一回,柴鸡蛋一个女人直接锲而不舍地追他追到了gay吧里,郭城宇这才点了头。

而也就是那天,柴鸡蛋一眼就相中了池骋这个人的长相和气场。写了那么多年耽美的柴鸡蛋第一次觉得,原来以外真的有人天生就是总攻的和长相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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