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朗月顿失,不二周助扬起的唇角僵住,片刻后,却笑得更加开怀,犹如光风霁月中一抹暖阳,耀眼灼目。“这个,可不是轻易就能让手塚知道的呐。”温暖柔软的语调像是吃足蜂蜜后满足的熊。
“手塚他,是这样说的?”迹部景吾抚着眼角泪痣,深蓝色的眸子看着躺在沙发上闲适舒坦的不二周助。
“啊啊。”
“话说回来……”迹部景吾从办公桌后站起走到不二周助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手塚会这样说也无可厚非,本大爷突然也很想知道周助你是什么时候练成将下眼皮上挑,变成这样一副眉眼弯弯的模样的,本大爷可不记得小时候你的眼睛是这副模样,啊嗯。”
不二周助直起身,靠在沙发上,挑眉对着走进门的忍足侑士道:“呐,侑士,我们喝酒去吧。”
见不二周助将话题抛向自己,忍足侑士索性停下脚步,斜倚在墙上,挑眉看迹部景吾,“小景,前阵子都忙着工作,是该好好放松一下了。”
抚了抚泪痣,迹部景吾不置可否的点头。“本大爷派人去定地点。”
“啊啊……有小景在真好呢。”不二周助躺回沙发上,以手掩面,笑语。
手塚国光在门口听到的就是这一句话,抬手欲敲门,门却自动开了,正是倚靠在门边的忍足侑士开了门。
唇角衔着笑,忍足侑士似笑非笑看着手塚国光,“手塚,你也一起去吧。”
隔着薄薄的镜片,手塚国光眼风一扫躺在沙发上闲适写意的不二周助、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吩咐下人的迹部景吾,镜片上一片白光闪过,手塚国光清洌温醇的声音响起:“好。”
迹部家的下人办事效率极快,迹部景吾电话打出去不到一刻钟那边就有电话过来报告事情已办妥当,加长的劳斯莱斯已停在东大校门口。
不二周助只说是喝酒,但这绝不表示是在鱼龙混杂的酒吧喝迹部景吾认为劣质不华丽的酒。
东京最繁华的中心地段,闹市地区一到夜晚灯火通明,街上车如长龙,霓虹灯如火树银花灿亮,加长的劳斯莱斯在高耸入云天的大厦前停下来。电梯直达二十四楼,迹部景吾轻车熟路的率先走入一间豪华大包间,身后依次是不二周助、忍足侑士、手塚国光。
沙发、音响、茶几都是一流,头顶是散发着耀眼灯光的水晶吊灯。以华丽著称的迹部景吾选中的地方自然是当之无愧的华丽之极。
美酒上,音乐起,迹部景吾率先开唱,忍足侑士轻摇手中美酒,细细听着迹部景吾唱歌,平光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显得极为享受。
不二周助拿着酒杯斜靠在沙发上,弯弯的眉眼看着手塚国光,柔和了唇角,“呐,手塚,小景唱歌很棒呢。”
“啊。”手塚国光站在窗前,看窗外夜色如练,从二十四楼的高度望出去,世界仿佛都在脚底下,灯光在脚底下一闪一闪,头顶星光却离得如此之近,仿佛只要伸出手,就能触摸得到。
“手塚也唱一首吧。”不二周助歪着头靠在沙发上,身子一点点沉下去。
手塚国光转身坐到不二周助对面的沙发上,那边,迹部景吾已然唱完一首将麦给了忍足侑士,坐在不二周助身边将不二周助歪歪斜斜的身体捞起扳正,“不是说要喝酒,本大爷陪你喝。”
“小景你饶了我吧,你千杯不醉,我可不想醉死在这里呐。”同迹部景吾碰了杯,不二周助轻抿一口,依旧要倒回沙发上。
“手塚,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没有唱过歌,今天既然来了,就尽兴吧。”将另一个麦递给手塚国光,忍足侑士的声音低沉慵懒,带了些醉意。
手塚国光抬头,看一眼忍足侑士,然后伸手接过。
封闭的房间内,是清洌温醇的声音和低沉慵懒的声音交替,不二周助斜靠在沙发上,半睁着眼,同身边的迹部景吾有一下没一下的碰杯,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觉得自己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在眼前的人,看清那人目光灼灼里盛满的情绪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最后,终是陷入一片黑暗。
“小景喜欢瓦格纳音乐,我们就唱瓦格纳咏叹调。”忍足侑士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是不二周助陷入黑暗前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然后,是汹涌的睡意,排山倒海侵袭而来。让他来不及想清楚坐在自己眼前的人是谁,绵长的梦境里,不二周助睡容恬静。
☆、r 10独一不二
未曾相识,手塚国光就知道不二周助。这些年他常年在国外,偶尔忍足侑士打电话过来他总能听到不二周助的名字。
对于从认识的那刻起就被冠以天才之称的忍足侑士口中的天才不二,手塚国光是有些好奇的,但也仅仅是好奇,并没有强烈到要让他主动去认识。
及至他回到家的那一天接到忍足侑士的电话。离开学校那么多年,昔日的同学渐渐不再联系,只有忍足侑士,是手塚国光为数不多但一直在联系着的朋友。或者,他们的关系更深一层应该说是“青梅竹马”。六岁时,忍足家搬迁到东京成为手塚家的邻居,从那以后,手塚国光与忍足侑士便一直是同校同班,直到手塚国光进入职网离开学校。
进入东京大学最先见到的人便是忍足侑士,二话不说,忍足侑士直接将一沓a4纸递给他,让他在广播台播音时间参与进去,完全没有考虑作为被拜托人的他的意愿。
那一沓纸不是别的,正是署名不二周助的人写的稿件。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