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猖獗?”皇上皱了眉,“那我更得去一探究竟了。这等大事难道要坐视不理弃之不顾吗?”
“派钦差去便可,实在没必要亲临啊!”唐清镜继续游说。
皇上却无所谓地甩甩袖子,岔开话题,“几位都吃好了?吃好了咱们就赶路,最好天黑之前到达洛阳。”
“吃好了,吃好了,不过咱们最好买点什么路上吃,不然半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中午要饿肚子了。”白墨给了小二钱,顺便让他再拿几个烧饼来。
白墨和皇上把唐清镜的话当了耳旁风,急急忙忙收拾停当,便催着周锦赶车上路。
上了车,皇上才不紧不慢地问唐清镜,“你听马夫说了些什么?”
唐清镜皱了皱眉,说:“最近三天,白蝶教在洛阳杀了七个人。七个人的心都被挖走,并且在脸上用特殊毒药烫上了蝶形的花纹。凶手晚上行动,无声无息,不留任何线索。捕快和衙门的仵作都毫无头绪。”
皇上沉吟少顷,转而问白墨:“你不是说,白蝶教在苏杭一带作案吗?洛阳离苏杭可远得很哪。”
“说不定是听说皇上微服私访,特地来讨个彩头。”白墨嘻嘻笑着,毫无君臣之礼可言。
“阿墨!”唐清镜瞪了他一眼,又心虚地看了看皇上。皇上见唐清镜如此谨慎,暗自好笑,便对他说:“童言无忌,我不会跟小孩子一般见识的。清镜你就放心吧。”
一边讨好唐哥哥还顺带骂自己是不懂事的小孩子?白墨恶狠狠地瞟了皇上一眼,恨不得把眼光化成眼刀飞过去,嗖嗖嗖戳死他。
可惜皇上依旧在他忿恨的目光中泰然自若,面带微笑。
中午周锦在树林里停了车,几人吃了烧饼,又喝了水,才继续上路。唐清镜一夜未睡,现在有些困倦起来,便依旧倚在角落睡觉。皇上和白墨知趣的没再斗嘴,如此安然度过了一下午。酉时便到了洛阳。
洛阳人杰地灵,与长安相差无几,街上行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路边小贩叫卖着各式物品,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这一路舟车劳顿,中午也没吃好,不如先找家客栈住下,垫垫肚子?”周锦提议道。
“甚好。”
周锦左右张望,不见四周有客栈,便向一旁卖簪花的大婶询问。
“大婶,这支簪子多少钱?”周锦在摊子上左右瞧瞧,拿起了一支银簪。
“这个四两银,很适合你啊公子!”大婶憨笑着。
周锦许久没被人叫过公子,有些腼腆,给了钱又问:“大婶,你可知道这几日白莲教在此行凶之事?”
大婶霎时变了脸色,惶恐地问他:“你问这个做什么?哎哟公子,你是外地来的吧?我跟你说啊,千万别去住前面的伊洛客栈,这几天就死了七个人,都是死在伊洛客栈的。现在已经没人敢去那打尖住店了,哎哟真可怕啊……”
“七个人?都是白莲教杀的吗?”周锦继续问。
“是啊是啊,都掏了心,还弄花了脸呢,真是……啧啧啧,造孽啊……”
周锦谢过大婶便回到马车旁,将这话原原本本讲给三人听。唐清镜本想顺应大婶的意思,避开伊洛客栈,皇上却似乎有意探探究竟,今晚非伊洛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啦!还是家里好qaq
☆、第十四章宇
皇上的话就是圣旨,旁人哪怕一千一万个不情愿,还是得陪着皇上往伊洛客栈走。
方才大婶说伊洛客栈就在前面,几人牵着马车没走多远,果然就看见伊洛客栈的旗子高高挂起,迎风飘扬,好生威风。
可惜如此雄伟的门面,因着这几日的杀人风波,竟变得门庭冷落,无人问津起来,叫人看了顿生凄凉之意。皇上信步走进大堂,环顾四周,无一客人,仅有一个小二伏在台上打瞌睡。皇上轻咳两声,惊醒了小二,慢吞吞揉着眼睛上前来招呼。
“客官几位?打尖住店?”
“四位,既打尖也住店,”皇上答道,“你先去把马车拉走喂喂马吧,我们不急。”
那小二点点头,朝屋里喊了一声,便又出来个伙计。
“客官要几间房?”
皇上刚想说四间,就被唐清镜抢了个先答道,“两间。”
“两间?”皇上挑眉。
“周锦和阿墨都不会武功,单独住一间太危险。”唐清镜解释道。
“所以?”
“我和周锦一间。”
“你的意思是,让我保护白墨?”皇上微愠。
“有劳齐公子了。”唐清镜微微鞠了躬,又对小二重复道,“两间上房。”
小二登了记,便领着上了楼,唐清镜和周锦拿着行李走在最前,皇上跟在白墨身后,有气无处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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