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目睹了唐清镜和白墨的情意绵绵,皇上当然不高兴。何止是不高兴,简直怒发冲冠想快点结束白墨仅剩六个月的生命。可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他只能对着唐清镜大声叫嚷,阻止他继续对那个人说出动人的情话,阻止他们的爱意在自己眼皮下恣意流淌。
“唐清镜,”皇上将唐清镜拖进自己的房间,抬脚踢上门,就紧紧地环抱住他,失态地看着那双清冷的眼睛,“如果中了毒的是朕,如果朕只剩六个月可活,你也会为了朕去杀白蝶教教主吗?”
“没有如果。”唐清镜握住皇上的胳膊,想要推开他,“皇上若是中了毒,大可以挥兵扫平白蝶教,让我去实在是没有胜算。”
“没有胜算你还要去?”皇上拧了眉,“你真的爱他爱到可以为他去死?”
“放开我!”唐清镜手上突然使了力,猛的把皇上推开。
皇上却闷哼一声,紧紧捂着右臂,却还是没阻住之前的伤口裂开,渗出血来。
“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唐清镜心下一软,急忙过去帮皇上查看。皇上却对手上的伤置之不理,一挥手臂便捞起唐清镜扔到了床上。
随即,便重重地压上去,让唐清镜没有一丝一毫的余地可以挣开。
“清镜,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看我一眼?朕好爱你,可朕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你告诉朕,怎么才能让你爱上朕?朕一定照做,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做到……”皇上彻底崩溃在理智的边缘,胡乱说着问着,如本能一般地啃咬吸吮着唐清镜的唇,不舒服的触感让他想起初生小狗卧在母亲旁边吃奶的情景。
吻够了,皇上便伸手去解唐清镜的衣服。一直无动于衷的唐清镜终于有了些反应,奈何皇上压得太紧,怎么都挣不开,才有些自暴自弃地任由皇上扯开了那些层层叠叠,让光洁胸膛暴露在了微凉的空气中。
皇上弓起身子,还不忘用双手压制住唐清镜的两手,才低下头去细细亲吻。从耳侧到脖颈,到纤细的锁骨,胸前的樱红。一路向下,深深浅浅的吻痕在皎洁的月光下暴露无遗。唐清镜从头到尾都紧闭着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怜模样。
皇上并不理会唐清镜的配合或不配合,自顾自品尝着美味的盛宴。尝够了,便将身下的寸缕彻底褪去,抬手抚上敏感的大腿内侧。唐清镜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同时抬起腿来遮住了那私密之地。
唐清镜的反应无异于星火燎原,皇上突然像发了情的野兽一样冲动起来,三下五除二剥光了自己,坦诚相待。唐清镜讶异地看向皇上,却突然被抬起了双腿,紧紧压在身侧,以一个非常屈辱的姿势屈于人下,将那私密之地向皇上敞了开来。
“清镜,朕对不起你,但当年那件事,朕无愧于心。”皇上轻轻抚摸着唐清镜光滑如yòu_nǚ的两腿之间,“唐仲云任礼部尚书期间,前前后后贪了几十万两白银,数不清的珠宝玉器。朕治他满门抄斩是合乎例律的。但你没错,你父亲的错不应该由你来承担。所以,朕对不起你。”
“给朕一个机会,让朕补偿你。”皇上的手掌下移,在那柔软的洞口轻轻画圈,“求你了……”
求?皇上竟然对他说求?唐清镜漠然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心里有针扎一样的细密疼痛,“您不需要求我。您想做的,哪怕我不同意,您不是也照样做了吗?”
皇上痛苦地昂起头,长长叹了一口气,“唐清镜,朕真的很爱你,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不相信吗?”
“皇上的爱,奴才不敢也不能接受。”
奴才,奴才,一到此时,唐清镜总要搬出这个字眼来,似是在提醒皇上,他因你而为奴,他永世都不会原谅你。
皇上胸口憋闷至极,再不想与唐清镜理论,皱着眉一挺身,便将那早已硬挺之物送进身下之人的身体,顿时感受到了火热的禁锢。
唐清镜紧紧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叫出来,眼睛却不受控制地蒙上了水雾。而太过激进的动作让皇上也不好受,忍了又忍才闷闷地吐出两个字:“放松……”
放松,谈何容易。唐清镜的身体未经人事,前戏又没有做足的后果,便是两个人的苦不堪言。皇上深呼吸了几次,才隐忍着弯下身子去,耐心补上方才少了的那些亲吻、爱抚。
所幸的是,唐清镜没再试图挣扎,由着皇上在自己身子上恣意妄为,渐渐地便适应了那外来之物的尺寸,消弭方才撕裂般的痛楚。
不过,依旧是感觉到了,有温热的液体流下,应该是出了血。皇上皱了皱眉,大概是也感觉到了,奈何月光太浅,一片阴影中看不真切。皇上抬头去看唐清镜的脸,唐清镜却面无表情侧脸躺在一边,只留给皇上一个高挺的鼻梁。
一阵心血上涌,皇上忍不住微微抽动了一下腰身,惹得唐清镜下身一阵痉挛,脸上却没有丝毫表示。不说不代表不痛,可皇上已经顾不得那许多,那物涨得发痛,急不可耐地想要发泄出来。
安静的客栈上房中,只有ròu_tǐ相撞的淫靡之声。唐清镜从头至尾都不曾发出任何声音,如果不是手上温暖柔软的触感,皇上几度都以为身下是个死人。
他终究是对自己没感情,皇上将脸隐在黑暗中,凄苦地笑了笑。
皇上揽着唐清镜的腰躺下,任性地在他颈窝里蹭了蹭,“清镜……”
那人却毫无反应。
皇上蹭够了,又支起身来,在月光中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