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粮怎么解决?”
“从我的里面分出一部分。”
孙同见此,也不好多说,道:“具体的事情明日在谈,你先下去好生休息。”
白正出了门口,就有一群男女老少迎了上来,问此去的成果,梁都的现状。
白正将本想叹的一口气又收了回去,笑着说:“御王还是有结盟的想法,只是还要多准备一段时间。”
一时间有惊喜有叹气。
白正道:“我带回来的那个人安排在哪里了?”
“因为是白大人带回来的,也不敢安排在其他地方,就在您的住处。”
莲珏住这样的房屋也不是第一次了,在绵江治水的时候,也曾有过。青砖,黑瓦。只有房间顶部有几片明瓦,露出一点光亮。但是当时那人在身边,即便住的地方不怎么样,但是吃的用的,也是当时能找到的最好的了。莲珏苦笑一声,怎么又想到那里去了。真是离开的时日愈久,记忆反倒越清晰。
东里本家一夜之间变了天,家主东里夜失踪,而东里御天掌握了东里夜手中的大部分权利。心脉受伤,本应该静养几日,但是东里御天连夜收拾了十二楼。主事三人,除被俘的燕紫归顺以外,其他两人因为不服而被废了武功。东里家的主管也换了一人。虽然十二楼暂时被控制了,但是其中东里夜残余的势力一时间也无法完全消除。一旦十二楼重创,十二楼的情报系统就可能完全失灵,那么,怎么能最快的找到珏呢?
一想起那个人,想起他用一辈子不会相见的口吻写的信,东里御天的心中就抑制不住的疼。仿佛被父亲伤到的心脉,已经快要了他的命。
但是他不能露出一丝受伤的迹象。整个东里家的势力都在盯着这个血腥夺权的家主。家中各个长老手中也握有不少的权利,因此他只能愈加的冰冷。处置了一批不安于现状的人,让他们看到应该向谁投诚。
“少主?”青媚唤了一声,随即她道,“不,主上,您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东里御天的声音冰冷,他斜着瞟了青媚一眼。“到现在还不说实话吗?”
青媚随即跪下,她额头都冒出了冷汗。主上难道知道自己将人带走的吗?就算查,也不可能这么快。
“媚儿不知主上指什么?”
“珏,”东里御天念着这个名字,仿佛要很用力才能压下心中的痛。“他的病你一直在治,他那么严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媚儿知罪,但是当时主上在战场,陛下不准媚儿说出去。”
“你是谁的属下,嗯?”
青媚被东里御天身上的杀气怔住,她随即眼中一湿,缓缓道:“我本来可以告诉主上,可是,媚儿不能。任何威胁到主上的事情媚儿都不能做。”
“你!”
“难道主上忘了吗?主上救了媚儿之时,媚儿就发誓,绝不做出任何危害主人的事情。主上越靠近陛下,就变得越多。再也不是当年的少主了。”
爱情面前,谁能独善其身。谁都是可怜的,陛下是可怜的,主上何尝不是可怜的,就连自己。青媚望东里御天,他伤的有多重,自己就伤得有多重。
青媚也记不得,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主上的。可是,那个人,又多看了自己一眼吗?仅仅是一个得力的下属。替他掩护嫁给陛下,替他无怨无悔的打理四海商社。
“主上,不管您要怎么惩罚媚儿。媚儿只有一句话,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主上。”
可是,主上已经受伤,看上去就像一只孤傲的狼,明明流着血,却不肯露出丝毫的痛苦神色。
“惩罚你?我要你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找到解除他身上的毒的办法。如果你做不到,你知道该怎么办?我已经派人去寻你的师父,而东里家的绝密丹药房,里面收藏了许多奇珍药材,也有许多异方,由你接管。”
青媚一听,整个心都揪了起来。她回想起陛下告诉她的话,千日缠的解药……
她站起身来行礼离开,不想眼泪就顺着脸颊流到腮边,无声无息。怎么办,究竟怎么办?
“白大人仿佛心情不太好?”莲珏一手执笔,一丝不苟的写着。斜睨了白正一眼。
白正道:“回老巢,我心情好着呢?”
莲珏轻笑:“心情好怎么拿着一杯茶水半天都喝不下去?”
白正一口饮了茶。“你回来没休息一下,就没日没夜的写那些东西,身体不会受不了吗?”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会那么快的。容我一猜,你心情不好的原因可是孙同。”
“你才在这里两日,就看出来了吗?”
“我问你,你们起义,是为了什么?”
“我么,本来四海为家,只是恰逢认识了孙同,结为兄弟,因此在义军中有些威望。见那些难民拼死拼活为了活下来,也不由得想要尽一份力。”
“一只军队,当真是那么简单的事吗?百姓痛恨朝廷昏聩,无法保护他们,可是一旦他们形成了权力组织,争权夺利就无可避免。”
“你是说孙兄忌惮我?”
“你为人重义气,在军中也深得人心。我听送饭的大嫂说,军中许多人都很佩服你。虽然你只是副统领,见到你,谁不称呼一声白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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