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的雨,淅淅沥沥,在水中荡起涟漪,一个接着一个,不断的扩大,还叮叮咚咚的作响。
谁也不知道是谁情动,触手的地方,火星燎原。衣物一层一层的打开,抽丝剥茧的,呈现出最原始的姿态,除了青丝,纠缠的是两具火热的身子。两情相悦,就是渴望。
密集的雨帘下,除了那只梳毛的鸽子,谁知道荡漾的孤舟,上演了怎样的场景。金戈铁马,乱世风烟,也敌不过眼前之人,深情的一望。
秋山雨过,一池翠萍。舟已靠岸,无边的静穆,树叶上的水珠,滴在岸边的石头上,滑溜溜的。
舟檐低矮,将两躺在舟中的两人包裹住,天为洞,你我同眠。
线索到这就已经断了。彦景凌将手中的剑一收,最后一个人倒下。茂密的树林,已经快要掉光叶子,慵懒的阳光冒出头,照在黑色的劲装,将人衬托得愈发的挺拔。这树林好生奇怪,暗合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困在这里,若是每个几天的时间,恐怕很难走出去。
刚才的恶战消耗了不少体力,彦景凌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借以判断现在的处境。
嘶嘶嘶嘶,是脚踩在叶子上的声音。侧耳倾听,这来人不多,但是不可小觑。
凝神静气,彦景凌收拢气场,准备一举击溃。
叮!两金相击,推开几步。
“家主有请。”出现在面前的人是任五,彦景凌沉思片刻,最后收回了剑。曲曲折折的路,每一步深深浅浅,合着功法。
东里夜挥退了来人,手上的棋子,一直没有落下。
“景凌,没想到几年不见,你都这么大了。”
“家主找在晚辈,有什么事?”
“怎么这么见外,凌儿,当年彦唯收养你的时候,我可是把你视如己出,叫声叔叔,也不为过吧i……”
“父亲出家多年,云游四海,这些凡尘俗世,早就不再过问。晚辈有事在身,就不叨扰了。”
“果然是学了他的脾气。你要走我也不拦你,既然是长辈,送个见面礼也不算过吧。”说着,将一个锦囊放到彦景凌的手中。“若是有一日遇见你父亲,帮叔叔告诉他,这么多年,也够了。”
彦景凌压抑着一口气出来之后,打开锦囊,里面只有一幅地图,正是迷林的地图。
任五转到后山,鸽子已经出去很久了,也不知道少主收到没有。任五跟在东里御天身边,少有见他如此执着于一人,少主能心有所属,得偿所愿,自己何尝不是高兴的,可是家主对自己又有救命之恩,这样的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
“怎么,还担心信没送出去?”东里夜带着嘲讽的笑意。
任五脊背一僵,顿时站住。
“家主,属下该死。”任五双膝跪下,低下头来。
“你何罪之有”
彦景凌走出迷林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两个时辰,站在入口,风从湿润的湖畔吹来。
破云而出的日光,照在雨后的青山。很远很远的亭子里面,两个身影,一站一坐。
埙声时而连贯,时而停顿。
“没想到此物居然能发出如此的声音,浑厚悠远。”
“万物皆源于土,埙正是具有了土的特x,才能有这样的包容。珏音律绝佳,学埙最合适不过。”
“若是没有成为帝王,当个乐师,也是不错的选择。”
“未尝不可。”
莲珏听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我们可以假想很多的美好的未来,却没有一个能描绘出准确的模样,因为一切都有变数。
彦景凌停顿了,站在湖边的树旁,心中有些茫然所失。
陛下何曾有如此悠闲惬意的生活,为了珈蓝,每天都战战兢兢,严于律己,好像没有一天是快乐的。
将一个国家的重担,加诸在一个人的肩膀上,太苦了,太重了。现在,终于有人能站在他的旁边,自己真的要去破坏吗?
对于卢闵来说,现在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谣言是一个有力的武器,传言道,陛下已经驾崩,右相封锁消息,意图与熬烈谋反。
这时,敖峥站出来,打着清君侧的名号,要扶持新君。这口号具有相当的正义x,得到了许多人的支持。
若是莲珏再不现身,这皇位迟早保不住。
东里御天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小菜。这些东西,自然不必皇宫的精致,却别有一番风味。
“多吃点。”东里不停的夹菜,知道莲珏的碗中,已经堆成一座小山。“今天你体力消耗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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