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还在朝堂上酝酿的时候,东里御天才带着剩余的精兵回到了驻地。雨下了一夜才停,此时衣服黏在身上,显示出健壮而肌理分明的躯体形状。
脑海中,还回荡着几个时辰之前的消息。
东里御天最终没有决定走那条路,改走另一条路突袭了丹玺军队。只是,抵达的时候,便明显感觉到诡异。
愈是往后面打的时候,终于发现了诡异的源泉。呈半包围的军营只有外围有军队,里面根本空无一人。直到东里御天独身一人挑开了大帐的帘子。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场景。仿佛就在东里家的本家一样。
正在轻描淡写的喝茶的人不是自己的父亲东里夜,还是谁?
“天儿,见到父亲,很惊讶?”
东里御天只是愣了片刻,便恢复到平日的模样,放下刀,走到另一个位置坐下。
“父亲从来都是神出鬼没,就算在丹玺大军的帐中,儿子也没有一点惊讶。”
东里夜低低的笑了一声:“天儿,你和以前一样,撒谎的时候,都那么镇定。”
“父亲这是要助丹玺一臂之力?”
“哦,没什么好玩儿的,就想和天儿下一盘棋,正好,战场就是很好的棋局。”
“怪不得这几次战事棋逢对手,原来是父亲的缘故。不过,父亲在此等候想必不是说这些话的吧?”
“天儿,今天只是为父差人提醒你一下,免得得意忘形。否则,你和外面那些人就中了埋伏了吧。”
“哦?若非父亲,丹玺的人怎么知道。这恐怕才是父亲真正的目的吧。”毋庸置疑。
“天儿,从小我就告诉过你,东里家凭什么活了下来。而你,显然忘了家训。”
东里不屑道:“父亲,你也曾说,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东里家的男人。我想,即便是家训,也一样。”
东里夜带着深沉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满意。“不愧是我东里夜的儿子!不错,确实,家训什么的,当然无关紧要。你是我所有儿子中,最让我满意的一个,所以你活了下来。”
当年,东里夜的孩子不止一个,最终却只有东里御天成了少主,眼前一闪而过的画面,是弥漫着血腥横七竖八的尸体。东里家世代的训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弱者是没有资格活下来的。
“儿子好像都忘了曾经有过兄弟姐妹的事儿了。”东里御天咧咧嘴,冷血而又自我。
“天儿,这是为父曾经欣赏你的地方。”
“曾经”东里御天改变了称呼,挑起眉头。
“后悔,你知道为父从来不后悔。为父教会了你自负,却没有教会悔恨。”
“这么说,父亲是想教了?想必,父亲已经学会了什么叫悔恨,比如,失去了彦叔叔。”
这句话触怒了东里夜,不过他不怒反笑,才是真的发怒的表现。“天儿,为父的教训不是悔恨,而是轻信。”
“那父亲要如何指教?”
东里夜吹了吹茶末那么就赌一赌,那个小皇帝爱不爱你?”
“这根本没有赌的必要。”此时,东里御天不屑。
东里夜的声音一扬,带着不可捉摸的调侃:“你认为你满心的爱他,为了他不惜背叛家族,为了他上了战场,为了他和父亲反目,他或者说,爱你胜过其他?”说道这里,东里夜停了下来,发出一声极其渗人的笑声。“天儿,有时候,人不能那么天真。”
“父亲到底想说什么?”
“莲氏和东里家的命格从来都是死结,换句话说,你们的结局也无非两种--生离或者死别。你想要那种?”
“父亲知道儿子不信命。即便是有,改了它。”
东里夜敲了敲桌子:“这就是年轻的好处。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一切。很可惜,天儿,也许你还不知道。莲氏那个小皇帝,有了自己的孩子了。你觉得,这是爱你的表现?”
“不可能,珏不会那么做的,他答应过我。”
“若是没有确切的消息,为父可不会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你。那孩子在娘胎里大约有三四个月了吧。既然你这么有自信,就接了这个赌约。为父可教过你,愿赌服输。”
东里御天短暂的沉默,半晌:“好,我同意。”
“咱们父子就赌你背叛所有的爱情,会不会背叛你自己。如果你输了,莲氏小皇帝就性命不保。你说,会不会很有趣。”
东里不喜欢别人威胁,即便是自己的父亲也不行。“父亲,要是你输了。东里家不准再帮助丹玺扩张,帮助珈蓝重新建国。”
东里夜挑挑眉,戏谑的点点头。“帮东里家的死对头,还真是有意思。我以为,你可能会说,让为父接受那个莲氏的小皇帝?”
然而,回到驻地,东里御天的心中着实不平静。自己可以控制一切,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失控就是面对莲珏。他了解自己的父亲,若是没有把握,他是不会说出来的。可是,怎么可能。三四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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