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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放月假，一个月才见一次，孟进抽了芽，每次见面都高不少，五官也越来越立体了。

他先是喊了一声：“宝宝。”叫习惯了，不想改了，听孟进嗯了一声，才冲他笑了笑，说：“过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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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进没有过去。

他没能真正做到徘徊在他们的生活之外，因为宋见优会走近他，现在他需要弯下腰，让他碰到自己的脸颊，再顺着一排排肋骨往下，宋见优会抱着他，会摸他背上那对坚硬的蝴蝶骨和过分突起的背脊骨。

可是他没有得到拥抱。

因为宋见优没有走近他。

他正失落的看着自己，孟进别过眼，不敢细看他的表情，就听他小声咕哝：“宝宝，你的青春期逆反心理是不是太长了？”

五年。

孟进突如其来的疏远，宋见优把这归结于青春期。

他终于不再主动拥抱他。

所以孟现说：“没必要。”

孟进越过他们，回到房间，他走进浴室，一件件的脱掉衣服，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身体，然后背过身去够自己的蝴蝶骨，又顺着脊椎骨往下，手滑到前面，握住了已经坚挺的勃起。

他在浴室里shǒu_yín，又像是在自戕。

孟进洗完澡，出去，穿好衣服。

敲门声一直在响，他打开门，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我不管，我就是要抱抱你……”宋见优抱着他，在他耳边说：“你的肩膀都要和我一样宽了，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青春期啊宝宝？你都是十八岁的巨婴了，不能再耍小脾气了！”

见孟进没有推拒，他才松了手，说：“我说我想抱抱你，大佬说男男有别，所以我就先去抱了一下刘姨。”

孟进沉着眼睛看着他。

他说：“笑一个，我觉得挺逗的。”

孟进勾了勾唇角。

宋见优看着孟进的笑容，还是问：“所以你什么时候才能不闹别扭啊？”

第15章

孟进沉默，他怪异的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还在。宋见优得不到回答，有些不满的盯着他，看他的眼睛黑漆漆的，眼下有青黑的阴影，看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像是做了微笑唇一样僵硬，看他鼻翼微动，直到他沉默的朝自己张开了双手。

宋见优再次拥抱了孟进。

“宝宝，你黑眼圈有点儿重了，是不是在学校没休息好？”他拍着他的背脊，小心的问：“你要不要回来住？”

拥抱是他们的语言，也许孟进无需言语，宋见优想。

“高三了，回家住不好吗？又能休息好又能吃好喝好，嗯？”他不断的摸着孟进的背脊，像是在安慰他。

孟进比宋见优高了，他都要踮起脚尖才能抱他抱的舒服了，他脑补了一下自己踮起脚尖抱他的姿势，忍不住摇了摇头，太不像样了。

孟进的头钝钝的靠在他身上，他习惯性的去摸那对蝴蝶骨。

如果这是骨子里的yù_wàng，孟进想，如果我在他怀中重新勃起和颤抖，他会不会推开我？

如果我想亲他，我只能装作不小心的蹭过他的脖子。

如果我想咬他的喉咙，亲他的嘴唇。我没有机会。

孟进再度把嘴唇印上了宋见优的脖子，只一小会儿，稍纵即逝，他还是沉默着，沉默的推开了宋见优。

关上门之前，他喊他：“爸爸。”

他说：“晚安。”

我还是让他失望了，孟进想。

宋见优怔怔的站在门口，愣了许久，才摸了摸脖子。

孟进的嘴巴起皮了，贴上去的感觉很干燥，还是很痒，还有点湿。

孟进哭了。

宋见优想敲开孟进房间的门，最后他什么也没做。

他慢慢地走下楼梯。

孟现问：“孟进呢？”

宋见优说：“哭了。”

孟现拿打火机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摩挲它表面磨砂的质地，放在手心里反复的转着圈，他垂下眼，等宋见优走近自己。

“大佬，”宋见优开口：“我能确切的感受到他对我的爱，我抱着他的时候我以为他在颤抖，可是没有，是我的幻觉。”

“我很触动。”他说：“我感受到了某种心理上的高潮，和做爱的高潮不一样。很怪异。”

再然后，他又说：“大佬，我想做爱。”

孟现把人搂在怀里，他扣着宋见优的腰，和他直视，宋见优仰起了脖子，下颌线线条凌厉，流畅，延着下巴到凸起的喉咙，他一口含住，用牙齿咬破了它，他听见他轻轻的叫了一声，却又顺从乖巧的闭眼承受。

孟现擦着宋见优的耳朵问他：“就在这里？怕不怕。”

“我……”宋见优迷茫的眨着眼，反问：“不怕？”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在客厅里做爱。

孟现看着他涨红的脸，因为高潮而泄露的呻吟。

“有什么不一样？”他问。

宋见优说：“嗯……我不知道。”

孟现把他抱紧，状似开玩笑道：“你不是我一个人的了。”

我现在才明白，你不是我一个人的了。

宋见优把汗湿的发擦在自己的身体上，窝在他的胸口上，和他说：“你也不全是我的，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有父母、朋友、爱人、孩子，没有谁完全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

“大佬，我以为我这辈子不会有孩子了，”宋见优阖上眼：“我当时想没有就没有，我有你，现在我又什么都有了……”

孟现给他盖上毯子，去窗台点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