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家的老管家,后来回家养老了,萧一献对他也有几分印象。
李以均从水果篮里挑出一个芒果,抛给萧一献,萧一献心不在焉地剥皮。
“我问他,你妈是不是在萧家做过佣人。”李以均说,“他说,做过两年,然后就嫁给爸爸了。我想再问详细点,他也说不清楚。”
萧一献剥得芒果肉坑坑洼洼,糊得满手都是。
李以均默默递上一张纸巾,打量着萧一献:“要不要……我找个机会试探下爸爸——”
“不用了。”萧一献左手接过纸巾,右手递上芒果,李以均不嫌弃地接过。
“你总是这样,要我说,想知道就一次性查清楚啊。”李以均睨他一眼,斟酌字词,“你总是偏向你妈,指不定——”
“行了。”萧一献打断他,快步走进洗手间洗手。
“什么行了!”李以均有点恼怒,竟然有点口不择言,“她骗你!什么不知道爸爸是同性恋,骗鬼啊!”
“她在萧家呆两年,她能不知道爸爸和我daddy的事?她就会装!”
“要不是她,我——”
“别说了!”萧一献将水龙头开到最大,企图以水声掩盖李以均的话。
“行!好!我要再管你妈的事,我就不姓李!”
两个人情绪都有些不对,李以均不再说了,萧一献将水龙头关了,病房静了下来,气氛慢慢凝滞。萧一献走到床头柜前,抽纸巾擦手,李以均别过脸,右手上的芒果有汁静静地滴到地上。
这时,萧一献的手机响了,是席来州打来的。
“时间到了,下来了吗?”席来州的声音有点不耐烦。
“很快就下来了。”
挂了电话,李以均问:“谁。”
萧一献顿了顿,眼神闪烁,答:“同事。”
李以均自认比萧一献还了解他自己,哪里看不出他在撒谎,他嗤笑一声:“你们和好了?怎么和好的?”
萧一献十分了解李以均,他想要知道的事,上天入地,搅得天翻地覆也要知道,还不如自己说了。
李以均知道来龙去脉后,反倒静了下来。
他从不将萧一献的女友放在眼里,因为他坚信萧一献从来动不了真格,要他真能和女人睡一起,李以均敢把头削下来给他坐。
他从不将萧一献的同性朋友放在眼里,因为他知道萧一献肯定会保持距离,唯一走近他圈地的,就只有自己而已。
他一开始并不将席来州放在眼里。
提醒萧一献,只是为了揭穿席来州的真面目,只是为了间接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自从他知道萧一献开始胃疼,他就知道他错了。
萧一献这个人,每每要将一个他看重的人从他世界里剔除,鲜血淋漓是标配。
但他又低估了席来州。
萧一献之所以会信席来州的话,不就是因为心虚吗?
看萧一献走到门口,李以均没忍住,讥讽地问了一句:“你不是说不会再喜欢男人吗?”
“我哪里喜欢了?”萧一献反问。
萧一献满身疲惫地从医院回到公司,席来州嘱咐他:“中午记得吃药。”
“嗯。”萧一献应得好好的,等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又将药给扔了。
“一献!”
萧一献扭头看去,是岳应晗。他这才想起来,今天要拍mv。
岳应晗要过来挽他的手,萧一献这阵子心烦意乱,实在没有精力和岳应晗周旋,他直截了当地推开她的手,说:“晗晗,我真觉得我们不合适了。”
岳应晗愣住,眼神锐利地打量着萧一献,看他不似作伪,又觉得很生气,这样昨天自己不是会错意了?
她觉得就算要分手,也应该自己来提,而不是一个追求了自己两年的男人。
她感到无比的愤怒。
“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萧一献追求了自己两年,现在突然要分手,一定是出现什么狐狸精!
萧一献无力地摇头,他从来没有劈腿过,被劈腿倒是有过几次。
岳应晗不信,但又觉得死缠烂打太掉格儿。
“分就分。”岳应晗咬牙道,“但公布的时间我来定。”
岳应晗指的是放分手消息的时间。
萧一献点头,即使是他,他也不会立刻就公布分手的,这样对岳应晗的星途有碍。
“等年底,我要换经纪人。”岳应晗说,“我要跟杨峰老师。”
杨峰是星艺的首席经纪人,手下艺人都是大牌明星。萧一献刚刚毕业的时候,还在他手下做过助理,见到他,都要称一声“老师”。
岳应晗进公司两年,杨峰从来没表达过对她的欣赏,现在要转到他手下,未免有点强人所难。
萧一献脑袋转不过来,一心只想分手,毫不犹豫地说:“好。”
岳应晗又提了几个条件,萧一献一一答应,两人终于谈妥。
萧一献今天实在没有工作的精力,他怕又出现乌龙事件,好不容易拍完mv,时间走到下午五、六点,他就下班了。
他坐的士去取车,开车准备回家的路上,经过一条酒吧街,方向盘无意一转,他就找起停车位来。
中午时,席来州带着小蜜蜂去考察基地,基地后头是座小山。
席来州背手而立,望着后山说:“景色不错。”
小蜜蜂疑惑地看了席总一眼,秋意渐浓,山上树叶橙黄灰绿地混一堆,颜色杂乱地难看,哪里好看?难道是什么艺术视角?
回程时,席来州跟小蜜蜂说:“这几天,帮我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