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二师兄那边出什么事了?不是让你们看着的吗?偷懒耍滑也要有个度啊!”
“对,对不起。”
“行了,快随我去看看,再派人去通知三师兄过来。”
郁流华听到“三师兄”眉头一跳,心道:要死,若是郁澄空来了,先不说自己要听他念叨多久的琐事,恐怕千把年自己都甭想出门了。
也不知现在年月几许,世道几何,那荒中的封门被自己这么一折腾究竟怎么结尾。
纷杂的疑问萦绕在心头,当下便不再犹豫,走到床后石壁前,抬手轻轻一拍,露出另一条暗道。一个侧身闪了进去。
荒中六十四峰
六十四座山峰兀立,群山连亘,云遮雾绕reads;。宛如一条蜿蜒盘旋的巨带,环绕着整个荒中地域。其中心一座山峰,巍峨高耸,直入云霄,颇有拔地通天之势,那是大荒的“门”。
树林掩映中,两道身影如疾风般迅猛前行,在他们的身后,一声巨吼炸开,魔气四溢,叫嚣着冲出地面,想要不顾一切的掠夺生机。
“他娘的!那王八蛋骗我们。”粗犷的男声猝了一口,骂骂咧咧道。
“行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赶紧撤吧,这地方邪气的很。”另一个娇媚的女声喘息着应和他。
两人几乎是拼尽全力的在奔跑,御剑之术在体内灵力衰竭的情况下完全派不上用场。而身后那团黑气却如影随形,步步紧逼。
虽然是第一次进入荒中,跌跌撞撞之下好歹也算摸出了一条道路。
前方正是来时的结界,两人不管不顾的提起最后一丝力量,与此同时摸出令牌,在最后一刻冲出了结界!
精疲力尽的两人双双瘫坐在树后,看着那团黑气不甘心的撞上结界消失干净,男人愤愤道:“这封门役都过了三百多年了,怎么范围不缩反增,四荒域的人果真废物!”
女子也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样:“好不容易得来的消息,我们还背负上了三条君山的性命,结果却是这般。得不到阴阳果交换功法,咱们在破天宗也抬不起头啊。”
“看来得重新谋划一番,至少抢他数十个法器。”
女子点点头,继而有些担忧地问:“你说,若我们染上这些,会不会……”
“放宽心吧,破天宗既然能在百年之内出了数十个高手,那功法一定是人人练得的。”累的极度朦胧中,他仿佛看到不久之后的自己已然屹立于天地之间,挥手便能翻江倒海之姿,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就在两人放松之际,身后突然传来陌生的气息!
“谁在那!”女子喝道。
两人不约而同的站起来,往后看去,只见不远处缓缓走来一人,那人身材高挑秀雅,身穿玄色长衫,腰间空空,并未悬挂任何标识,袖边绣着云纹符法,只一看就只知此人修为之高。而黑玉般的长发却不束起,任其披散开来。
如此诡谲之人,两人心中不免有些犯怵。
“阁下是何人?”
那人并未回答,只用探究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
待走到近处,他们才发现这人身形有些单薄。
奈何生的极为俊美,形状姣好的眉下一双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眼神里带着股玩味的居高临下,肤色是长期不见阳光的苍白。
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言语来形容。
女子只觉得自己心跳如擂,不自觉放轻了声音重新问道:“阁下是何人,为何来荒中?”
对方薄唇抿紧,蹙眉继续缓缓打量着他们,待目光落在他们腰间时,突然笑了一下,连眉目也都舒展开来,只觉惊艳。
就在两人晃神之间,郁流华伸手指以极快的速度夺了男子腰间的令牌。身形一闪,离开了数丈。
“你!”男子见令牌猝然被抢还以为这人抱着与他们相同的目的,突然爆喝一声提起身旁短刀挥了过去。
郁流华眼角瞥见他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倨傲的笑reads;。
他将令牌握在手心,足尖轻点,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冲了过去:“这般着急陪我打架,我倒过意不去了。”
两人转瞬便交上了手,那男子挥着匕首,每一招看似拼命实则漏洞百出,招式更是杂乱无章。
在郁流华看来,那就跟一个刚刚学会跑路的孩童没什么两样。
郁流华同他玩了一会便觉无比憋屈,索性抬臂轻飘飘地挡住男子攻势,腰部倏然后仰躲开了另一把刺来的匕首,横脚一踹。
男子只觉眼前一花,随后一阵剧痛从胸口蔓延开来,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以倒飞的姿势摔了出去。
一只脚踩在他的胸口,力道看似轻盈却重逾千斤,压的他一口血憋在喉咙里,胸口着了火似的疼,入眼的脚雪白,并无穿戴,上面有几条细细的划痕,可那人似乎全不在意,嘴角的笑容弧度都没变。
“灵力混杂,经脉堵塞,你这是练的哪门子功夫,怎么这么不经打?”
点评完毕,郁流华把玩着温润如玉令牌,指腹摩挲着上面刻着的一个君字,乐了:“哟,君山的?算不算是冤家路窄啊。”
三百年前,那些人的话语仍旧在他耳边回响。
“不废了他,难平众怒。”
“只受一点魔气影响便神志尽失,你郁山还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护着不成!”
“反正只是这一身修为,以他的天才还怕回不来么,不过是堵住众人之口的权宜之计罢了。”
“这不是师兄的错!封门本就有危险,你们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