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雁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狠狠瞪了蓝桐树一眼,挣脱蓝桐树转身就走。
蓝桐树看着纪雁那模样,忍不住笑起来,对阿乔道:
“我就喜欢你们阿舅这模样,从小时候就是,害羞的时候转身就跑,其实谁看不见那俩红通通的耳朵尖呢?”
韩阳志看见蓝桐树的笑容也很是羡慕,说:
“纪叔叔能遇到前辈1Θ2 3 ▅d♀ ▆○你可真好。”
蓝桐树摇头说:
“不好不好!我宁愿他没有认识我,一辈子在京城当他的少爷,省得跟着我吃了那幺多的苦。”
韩阳志见阿乔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依旧苍白,问道:
“阿乔,你若是撑不住就和你舅舅一起去吧。”
阿乔摇摇头,说:
“我怕他们还会使毒,我留在这里也好帮帮你们。不过阳志你能不能借我一些真气,我现在虚得厉害。”
韩阳志问:
“是要阳气幺?”
阿乔点头,韩阳志将左掌掌心抵在阿乔背心灵台穴,一股纯正的阳刚之气涌入阿乔体内。阿乔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韩阳志道:
“早知输送真气可以让你舒服些,我就……”
貂儿摇摇头说:
“借真气无奈之举,你辛辛苦苦修炼的阳气输送给我我只能用来取暖,过不多时就流失了,不能化为己用,平白浪费了。”
韩阳志道:
“若是能让你舒服些,就不算浪费。”
蓝桐树这时走过来问韩阳志:
“韩小子,你用什幺兵器?”
韩阳志说:
“晚辈会剑。”
蓝桐树让人去找了找,目熊寨子里没有剑,只找到苗刀。韩阳志见那刀虽然只有一面有刃,不过细长的刀身倒是可以用来当剑使用,于是接过试了下,倒是没有没有什幺滞涩感,勉强能用。
蓝桐树本意是想让寨子里的小伙磨利了武器与树鸠寨子的来犯者硬拼,韩阳志却道:
“貂儿他们走了以后,目熊寨子的青壮年数量上占不到便宜不说,肉搏的损失也会是最大,我们何不将他们引入寨子里,借着熟悉地形的优势将他们瓮中捉鳖?”
蓝桐树闻言再次感叹:
“还好与目熊寨子敌对的也是苗人,若是你们汉人,我们可就吃大亏了。”
计谋已定,蓝桐树也收到了去山路边埋伏着的人放回的传讯蛊虫,树鸠寨子来犯的敌人已经上山了,蓝桐树一声令下,目熊寨的寨民将寨中所有的灯笼火把都熄灭以后,借着夜色潜入到寨子上山的入口周边的山林里去埋伏起来。
众人躲藏好以后,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听见簌簌脚步声,有几百个裹着头巾的苗人借着夜色掩护悄悄从山路上来,这些人也有些狡猾,先派几人溜进目熊寨查探,那几个探子探头探脑走进死寂的目熊寨,在一片漆黑中小心翼翼摸索一阵,发觉目熊寨中居然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街上居然是一个人都瞧不见,这种情况出乎了树鸠寨子的意料,几个探子心中不安,跑出目熊寨将这反常的情形说了,树鸠寨的其他人也吃惊不已,纷纷交头接耳。
韩阳志躲藏的地方离树鸠寨的人不远,他借着月色看见树鸠寨为首的一人裹着头巾,应当是一个苗族男人,他身旁却站着一个汉族打扮的女子。
韩阳志一惊,暗道树鸠寨里居然也有汉人。阿乔辨认一番,对韩阳志传音入密道:
“那女人是药庄的人,名叫鸢紫。”
韩阳志听这名字的取法颇为耳熟,问道:
“她与桃红柳绿是什幺关系?”
阿乔说:
“鸢紫是桃红柳绿的师姐,算是……我的大师姐,她使毒的本事都是师父亲传,不容小觑。”
韩阳志点点头,他对药庄之人没有什幺好印象,这个和树鸠寨子待在一处的鸢紫绝非什幺善茬。
阿乔不安地说:
“大师姐既然在这里,也不知师娘有没有亲自来。”
这时探子已经将目熊寨中反常的情况与领头的人说了,有个翻译将探子的话翻成汉话说鸢紫听了,鸢紫冷哼一声,道:
“他们中了我的霉陀罗,就算没有中我的软骨散此刻肯定也已经是山穷水尽没法子了,他们这一招我们汉人叫空城计,尽管进去就是。”
树鸠寨众人的头领对于鸢紫似乎颇为信任,想了想,索性让人点起掺了避蛊药材的火把,带人走进空空荡荡的目熊寨。
所谓空城计在兵书之中乃是虚而示虚的疑兵之计,多用于己弱而敌强的情况,韩阳志心道若是没有阿乔解了霉陀罗之毒,目熊寨子此刻只怕真的是要唱空城计了。
树鸠众人进入到目熊寨子里,谁知等到接连破开目熊寨好几家人家的屋门发觉里面都没有人之后,树鸠寨的人中间有人发出欢呼:
“目熊的人被我们吓跑了!”
鸢紫却是脸色一变,道:
“不对,这不是空城计!”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寨子外面响起苗人的呼号之声,走在队伍后面的树鸠寨的人被埋伏在寨子外的目熊寨寨民砍倒好几个,树鸠寨的人一阵骚动,没有想到敌人会从后方突然冒出来。
由于目熊寨的道路较为狭窄,寨子入口处的地形类似于漏斗一般样,树鸠众人被堵在较细的一端,虽然树鸠寨走在前面的人不少,可是道路的宽度只能同时让五个人并行,他们首尾不能相顾,位于队伍末端的人根本抵抗不了“漏斗”那一边数量众多的目熊寨民,吓得丢了武器纷纷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