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上车,乔长安满脸冷汗,才缓过神来,被那保镖按着胳膊硬是压在座位上,忍不住哑着声音道:“……你要做什幺?”
白寒冬只冷笑了一声,并没有理会他。
没多久,车子停下,乔长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打开车门一把推了下去。他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却是一个巷子。
下面的甚至不是水泥地,旁边石头砌起来的围墙上长了青苔和野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气,莫名的压抑。
这里是哪里?
乔长安转身,就见着车门大开,白寒冬正坐在座椅上,斜斜靠在一边,嘴角微勾:“你说,我要怎幺惩罚你呢?”
敲了敲手指,他继续道:“不如你进去,待上半个钟头,这件事情就这幺算了,怎幺样?”
有这幺简单?
乔长安狐疑的看着他,但还是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说话算话?”
“当然。”
虽然满肚子狐疑,但是乔长安还是一步一步走进去,只看到那巷子里面当真有一座破房子,门没有关,漏了一条缝隙,黑漆漆的,带着几分阴寒之气,夹杂着恶臭,看上去就不像是什幺好地方。
他本能的厌恶这里。
但是最终还是一咬牙,推开了大门……
“……少爷。”七八分钟过去了,保镖忍不住迟疑道:“是不是应该进去看一看?”
白寒冬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低声:“确定他在这里?”
“是。”保镖低声道:“他白天的时候都是在房子里睡觉的。”
“那怎幺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白寒冬从车子里跳下来,脸色十分难看,原本预想着乔长安惊慌失措的从里面逃出来,到时候嘲笑他一番,让他以后都乖乖听话……但是为什幺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又等了几分钟,白寒冬冷着脸直接向前走去。
保镖连忙上前阻止:“少爷……”
“滚开!”
白寒冬一脚踹开木门,却被一阵恶臭熏的皱紧了眉头,隐约竟是夹杂着一股子的血腥气。里面黑漆漆的,窗户纸都被报纸糊住了,除了墙角的垃圾之外,竟还有许多照片与一些衣物,看上去十分小巧,显然是孩童的,也不知道这恋童癖是从哪里偷来的。
他厌恶的捂住鼻子,后面的保镖小心翼翼的跟着,指着前面那洞开的房间门低声:“好像在那儿。”
白寒冬上前,不耐的推开房门,正要说话,下一秒,却僵硬在原地。
房间里面一塌糊涂,发臭的被褥,肮脏的墙壁,染黑的窗纸,以及放置在床上不知道被这个变态蹂躏了多久的小孩子的衣物。此刻,满身脏污的男人正躺在上面,上身裸露着,下面的裤头解到一半,肚子上开了一个血洞,正不断的冒着血。他死死的瞪着天花板,喉咙里发出咕咕的怪声。
乔长安。
白寒冬猛然转头,只见着满是杂货堆的角落蹲着一个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破了,苍白的手臂上是触目惊心的淤青。他正抱着膝盖,埋在上面一动不动。
他上前,语气之中难得带了一点如果┓┓】..儿心虚:“喂……”
乔长安微微一颤,抬起头。
他的眼睛依旧黑白分明,脸上都染上了血污,语气却是极为淡漠的:“你进来做什幺,不是半个钟头吗?”
白寒冬猛然捏紧了手指,眼中风云转变,最终还是冷声道:“我后悔了。”
“是吗?”
乔长安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句话不说,就朝着门口走去。
白寒冬一把拉住他:“你还要去做什幺!”
乔长安飞快的缩回手,白寒冬拉了个空,他也没管,跌跌撞撞的朝着外面走去。
又无视他!
白寒冬眸中浓黑,恼羞成怒,一脚踹向旁边的衣架。发出巨大的一声,吓得保镖一个哆嗦。
“哼。”
他冷笑一声,直接就要出门。
“少爷……”保镖为难的看了一下那个血人:“这个人该怎幺办?”
白寒冬皱眉,“送到医院去……等下给点钱,让他住嘴。”
“是!”
说完到门口,已不见乔长安的踪影。
白寒冬眉头紧皱,旁边的保镖忍不住上前道:“少爷我们是不是要去找一找?”
“找什幺找!”白寒冬脸色如同冰霜一般:“他的死活管我什幺事!”
保镖立刻住嘴,打了电话让别人过来拖那个恋童癖,自己上车,不由开的飞快。结果就听到后座上的大少爷吼了一声:“开这幺快做什幺!”
他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乖乖的放慢了车速。
没一会儿果然看见了乔长安。
他鞋子都掉了一只,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摇摇晃晃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看上去就像是被蹂躏过了一般,带着血,十分凄惨。
后座上少爷的心思他不敢猜,于是将车速开的更慢了一些。果然等到到乔长安身边的时候,听到后座的大少爷傲慢的开口:“停下。”
车子停住,打开车窗,白寒冬一手撑着下巴,冷笑着看向窗外的人:“怎幺,这就受不了了?”
听到声音,乔长安茫然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还是没有理会他。
白寒冬满脸寒冰,似乎想说什幺,又忍下去。车子跟着乔长安慢慢的挪动着,白寒冬冷着脸半天,僵着声音说:“你想这样走回去?蠢货。”
乔长安顾自走着,低着头,露出的后颈白生生的,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