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但有一点,宗政夫人虽与我脱不了干系,但她的毒绝非是我下的,这件事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算了,各家自扫门前雪,宗政家之事与我无关。只是这娟姐……不如我带娟姐会苏大夫那儿让他医治,说不定真有治病良方。”可是秋烛刚一提出,却被杨天朗严词拒绝了“不必了,我杨天朗如蛇藏身于黑暗中,见不得人,不玷污二少爷您的身份了。”
杨天朗显然还是记恨未名山庄,拒绝秋烛的好意,显然已经没有刚才的客气和随和,将秦娟儿拉近了一点,想和秋烛分开点距离。
秋烛见此也不勉强,看了看秦娟儿的模样,只得无奈道“日后若是娟姐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送信告知,送至哪里你清楚,我也不多说。”
“多谢林二少爷好意,天色已晚,不送了。”杨天朗对外人十分戒备,秋烛无法与其多谈,如今对秦娟儿颇为担心,看起来她的身体的确令人担忧。
回到柳府,寻非已经醒了,当秋烛进屋之时,他正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一瞧见地上那条断成两截的蛇,心中了然,将蛇包好扔至门外,才过去试图拉下被子,看看里面的小孩。
“怎么了?一条死蛇都能令你吓成这样。”伸手点了点寻非冒出汗的鼻尖,“不会有事了,安心睡吧。”
“怎么,怎么又有蛇,是那个坏蛋来了吗?”寻非钻出被子,赤条条的坐在中间,背后的伤痕印着烛火显得阴森,秋烛伸手轻轻抚着“不会来了,趴下我帮你上药。”
每次上完药,寻非都会觉得背后又热又疼,小孩特别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总是喜欢去挠去抓,于是秋烛便耐心的打开扇子,坐在一旁轻轻的扇着,扇出一点凉风令他舒服那么一点。
“别停别停。”秋烛方才觉得累了要停一会儿,就听寻非舒服的半眯眼睛急忙催道,那小模样看起来已经舒服的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你也不怕我手废了?”
“你平常这样扇也不累的。”说着一扭头,便看见秋烛在揉着自己的右手臂,心觉奇怪,伸手拉开,手臂上青了一片“这是怎么弄的?”
秋烛也并未隐瞒,只道“杨天朗来过,过了几招,他腿上功夫真是不错,瞧把我手给弄的。”话中没有丝毫怨气,倒是寻非听了勃然大怒“他还敢出现,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他的蛇!”
那两道俊眉蹵起,秋烛伸手轻轻的抚平了“不碍事,没有伤筋动骨,过两天就可以恢复的。”
“也好,这样你打我屁股就不疼了。”寻非一边揉着一边说道,秋烛瞪了他一眼,又急忙改口扑进他的怀里“我这么乖,哪里会给你打我屁股的机会呢?”
刚说完屁股就遭到了一记拍,秋烛按了按怀里的小脑袋“寻非,你说以前在寺庙长大,你都在寺庙干些什么?”
“和小和尚们一起念经,跟着师父一块打坐,写字念书还要……还要……”寻非想了好半天“还要……不准下山,下山就要被禁闭。”
“想爹娘吗?”事发也不久,寻非究竟出了什么事,这么点小孩,是怎么藏得住这么多心事的。
“想,没有了就不去想了吧。”小脑袋靠在秋烛的胸膛上,玩弄着秋烛衣袖上的绣花“记不太清他们的长相了。”
“你下山之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寻非失踪之时,家里满门被灭,两者比如有所联系,可是寻非却是一点也不知情的样子。
“发生……我不记得了,就记得一直流浪,然后遇见伯伯遇见你了。”他毫不在意自己的过往,自己的身世,反倒是紧张的攥着秋烛的衣襟,有所担忧“秋烛,你不要我了吗?一直问我,是想把我送走吗?”
见此过火了,秋烛赶忙打住,揉了揉那张小脸“不会,养了你这么久,把你养大了好端茶递水伺候我。”拉过被子给寻非盖上,寻非却一直抓着他不放“你说的?”
“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寻非一听乐了,从一旁的衣服中掏来掏去,掏出了一个荷包,沉甸甸的在秋烛面前晃着“你看你看,这是我这几个月领的工钱,我一分钱也没有花过。”
“你攒钱做什么。”秋烛垫了垫,分量不轻。
“我……”问及原因,寻非语塞,他不知道为何攒钱,只觉得攒了就好像过的比较好似的。
“收好了,长大了娶亲用。”说着刮了刮他的鼻尖,打趣道。
“对,对。”
很快他们便要收拾东西回去了,秋烛对柳府来说是贵客,迎来和送别都显得十分看重,临行之前,在还未和他人会面之时,柳晴儿独身一人来到秋烛所在的小苑。
“今日就要启程回山庄了,晴儿只是一介女子,未能帮上秋烛你什么忙,日后若是有所需要,尽管命人通知柳家。”柳晴儿话中有话,两个人心照不宣。
“多谢,在贵府叨扰许久,我们也该离开了。”秋烛扫视了一圈,寻非正在欢快的收拾行李,急不可待的要离开此地了。
“这条绣帕,若不嫌弃还请收下,晴儿绣工拙劣,见笑了。”从柳晴儿手中接过绣帕,上面带着阵阵花香“此香有宁神之效,特地放入染料,可保持许久不消散。”
“多谢好意。”秋烛当着柳晴儿的面折好收入怀中,柳晴儿见此心满意足,转身对寻非说道“寻非?这是柳府的药膏,对你的伤势有极大的好处,若不嫌弃尽管试试。”
寻非茫然的抬起头来,被秋烛喊道“还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