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故意说一些义愤填膺的话语。
“谁说不是呢,我们夫人向来温柔善良,对下人也是从不疾言厉色的,每年都会回娘家,但是没有一次是进过门的,就算如此,夫人也从未有任何怨言。”兰儿说着不禁为她的夫人抱不平“你看她对待小少爷便知,小少爷起初待她的态度,实在是苛刻,可夫人不禁不恼更是百般疼爱。”
“那倒也是。”
乔嫣乐究竟做错了什么事,以至于一双腿跪烂了也难以得到父亲的谅解。
秋烛习惯于半夜守在寻非的房间里,总是休息几个时辰便会醒来一次,看看寻非无恙便又再度休息。
今夜心里总觉不安,宗政越应当是要对寻非下手,可是迟迟不见他有所行动,更是加重了心中的焦灼。
“秋烛……”寻非唤着不远处躺在榻上的秋烛“不知为何,我就是无法入睡。”
“乖,别多想,小孩哪有这么多心事?”秋烛坐至床头,轻轻拍着他的额,每当秋烛如此,寻非便能够安然入睡。
他心有不安,将怀中的血玉拿出,轻轻的挂在了寻非的脖子上。这是寻非曾说不小心遗落的血玉,偶然之间在卧房窗户外面的草丛中被发现,他便一直放在身上。
血玉有灵性,能保人平安,挡人凶煞,秋烛费尽千辛万苦才从父亲一个相熟之人手中求来的。
今晚觉得体内分外燥热,一种说不出的烦躁之感,又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突然间胸口一闷,秋烛倒在了寻非的身旁。
房间里这才闯入一人,绕过秋烛将熟睡的寻非抱起,连一件外衣都未曾想过盖上就带着衣衫单薄的小孩离开了。
第163章 欲寻陈迹(32)
寻非被送到石室的时候,一身的雪花,身子已经冻得发紫了却还未见醒来。
宗政越蹙了蹙眉头,问向抱来的人“尾巴收拾干净了没有。”
“收拾干净了,这孩子的包袱我都带走了,那个家丁下了药,别人只会认为是这孩子为了逃跑而下的药。怕他们防备,我特地在傍晚之时随风吹入屋内,这个药需要几个时辰才能发作,令他们无法察觉。”
“那就好,这样才能无后顾之忧。”宗政越伸手扫去寻非身上的雪花,看向一旁的金管家,金管家有些为难“老爷,小少爷我看还是要等等,我收到了消息……”
“什么消息……”
“听说未名山庄林二公子失踪了……”金管家担心那位林二公子很快便会找来,到时候寻非若是出事,这可难缠的很。
“这个大可放心,之前未名山庄派人寻找寻非,却没有查到宗政家,证明知晓寻非身世的人可能仅有林二公子一人,只要你我不说,他只管天大地大的出去找便是了。”
“那寻非……”金管家忠心的欠欠身,拿出一把较为细小的小刀在寻非的手腕上割了一刀,避免血流过大。
他之前喂了旁边一只小狗带有几滴蟾毒的白发,小狗奄奄一息,此时用寻非的血再喂进它嘴里,过了一会儿,虽然小狗还是如此虚弱,却看起来好转了许多,已经睁开了眼睛。
“老爷,寻非的血果真对蟾毒有所作用。”金管家喜上眉梢,如此一来,老爷和夫人都有救了。
“蟾珠能被这孩子给吃了,难不成当初那个女人是乔安成派来的?”可是又觉不对,乔安成与葛荛是故交,葛荛又是为他才中了蟾毒,无论如何依照乔安成的性子,定是要将蟾珠给葛荛的,为何葛荛却又不解蟾毒。
血滴答滴答的滴在地砖上,寻非毫无知觉,脸上的血色却逐渐消褪。金管家保存了一瓶子血后用棉布将伤口包扎好,再将手腕扣在了寻非身下的木床上,不得自由。
隐隐察觉到了手上的痛感,药效在寻非身上消失的比他们预计的要快,他只隐约听见有人模模糊糊的对话。
“井帛这么多年来炼不出第二颗蟾珠,你说有了寻非,又会如何?”说到这儿,寻非觉得有人捏了捏自己的脸蛋“以这个为交换,井帛不得不为我所用。”
“是……”
“今日起,在夫人的饭菜中加入寻非的血,直至她康复为止。”
“是,老爷。”
寻非听出了这是宗政越还有那个金管家的声音,他们是要做什么,要如何处置自己,心中不禁有些慌张。
秋烛?
秋烛为何不在他身边,明明之前他们还在床前聊天,怎么突然间便天昏地暗,秋烛难道受伤了?
过了许久,声音越来越远,寻非直至感觉到无人在身旁,才悄悄的睁开沉重的双眼。
一片漆黑,看不清是哪里,周围有些潮湿阴冷,好像身处在地下室“秋……秋烛……”口干舌燥,喉头焦灼,没有回音,不知是秋烛被抓到了别的地方,还是他尚且安全。
“救命……救命……”寻非的呼救声极其微弱,这里四下无人,又隔着厚厚的石墙,实在是无用。
他知道无用便不再呼喊,休息了一会儿,体力稍稍有些恢复,开始挣扎起自己的手脚,手脚全部被靠在了身下的床上,不能动弹。
手腕处有极为强烈的刺痛感,是被人割伤了,宗政越果然是盯上了他,放了他的血,不过好在不贪心,没有将他放成人干。
自己被关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饶是秋烛聪慧,但人生地不熟,何况是这种隐秘的暗室,若是不想办法出去,恐怕到时候不光是他,秋烛也会遭到宗政越的算计。
天亮之时,虽然宗政府依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