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依旧瞪着眼,这回老老实实点了头。

“那还不闭上?”隋祯好笑地扯了扯他脸颊上的嫩肉。

听话地迅速阖上眼皮,黑暗降临的时候,隋祯轻柔细腻的吻也落了下来。

白泽被动承受着,心想,娘唉,吻技真好!

第9章 智障儿童欢乐多(八)

自从被隋祯亲了一次之后,白泽就陷入了巨大的恐慌当中,虽然他清楚皇帝真要睡也不是睡他的身体,但恐慌还是一分不少,只能不断提醒自己:

美人皇帝太美了,不是我的菜,隋渊硬朗,隋渊才是我的菜。

念完之后他果然不恐慌了,现在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问题:隋渊去哪儿了?

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午膳时,隋祯告诉他七月里他要御驾南巡,隋渊伴驾,叫他不要害怕,自家弟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找到诀窍就很好相处。

白泽心里呐喊,隋渊要抢你皇位啊,怎么就好相处了?!

隋祯只当他是开心,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眠春立即捧来漱盂,他漱漱口吐了,道:“朕还有政务要处理,先走了,你慢慢吃,稍后叫眠春给你收拾一下物件,过两天就出发。”

皇帝这次南巡是早就安排好的,早在一年前就有官员领了旨督办此事,勘察路线,整修名胜,兴建行宫。程道文曾在家中提过两句,讽刺这次出巡说是要“避浮华,戒奢靡”,但沿途地方官员为了讨好皇帝,还是怎么浪费怎么来,弄得民间百姓怨声载道,叫苦连天,很有皇家阵仗。

不过白泽这具身体对政事并不了解,南巡时程家又已败落,因而这次出巡可算是全新副本。

白泽半是期待半是无所谓地等了两天,南巡队伍终于定下来了。

这次南巡从上京出发,经隆州、沈州、大兴州、河间州至秦淮,同行的有皇后宓氏、贵妃戚氏、亲王隋渊,还有随从大臣、侍卫等共一千余人,目的在于蠲赋恩赏、观民察吏、宣扬君恩。

前两天走的是陆路,虽是御用车马,但到底还是颠簸,才半天白泽就已经晕乎了。

午膳后,隋祯见白泽实在难受,便叫他上了自己的马车,吩咐不准人打扰。

不知道是不是白泽的错觉,似乎就在程环大婚之后,隋祯对他克制了许多。以前隋祯总将他随身带着,白泽无欲无求,只对糕点钟情,他便将上京有名的糕点师弄进宫里封了御厨;白泽不懂惹事树敌,但总有些宫女太监甚至是妃嫔在背后笑辱他,隋祯也都一一收拾了,手段颇为狠厉。

但现在,隋祯照旧喜欢将他带在身边,却不在后妃朝臣面前和他亲昵;朝堂当中至今还有上书叱骂白泽的臣子,隋祯会帮他辩白几句,却也不重责了。

白泽经历了那么多的位面,自然看得出皇帝是动了情,忍不住叹了一声:

唉,美貌真是种罪过。

隋祯虽然在闭眼小憩,其实一直关注着白泽,听到叹气声不由睁开了眼。

“怎么还学会叹气了?过来。”

白泽乖乖地往隋祯那边挪了一点儿。

隋祯长臂一揽,将他带进怀里,舒服地喟叹了一声:“还是这样好。”

白泽烧得两颊通红,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又拉拉耳朵,抹了油似的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隋祯忍了忍,最终没忍住,恼怒地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

“**底下着火了吗?这么坐不住?”

“没、没有着火……”

“那你动什么动?”

“你、我……”

“什么你你我我的,到底为什么动?”

白泽支吾一声,忽然把头埋进隋祯怀里:“你这样抱着我,我好开心,但又觉得好害羞啊。”

隋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颗心因为白泽那句“好开心但好害羞啊”变得飘飘忽忽的,恍惚中他也觉得这么抱着白泽挺害羞的,**咳两声:“有吗?还好吧……”

白泽埋在他的怀里不说话,只露出一对红得滴血的耳尖。

十天后御驾到了第一个大州,隆州。

隆州州承姓徐名高捷,长得颇为中正,早早便领着州中大小官员在道旁迎接圣驾。当天皇帝就住进了徐州承的府门,各大官员也一起进了门,在徐州承的书房一一述了职,皇帝又挑了隆州的赋税情况、财政收支、地区民情等方面详细问了,官员们也都答了。

当晚,徐高捷请来大酒楼的师傅做了一大桌的好菜招待皇帝。

皇帝带来的两位小老婆不与他们同桌吃饭,而是与徐州承等人的家眷一桌。

御桌前,白泽同隋祯共坐,想吃一道荷叶卷,夹不到,下意识扯了扯隋祯的袖子。

隋祯本不欲宠着他,板着脸示意他自己动手,白泽没领会,还一脸垂涎地盯着荷叶卷,摩拳擦掌的样子让隋祯再次在心里嗷嗷直叫好可爱,而后面无表情地给他夹了一块儿。

席间顿时陷入一片可怕的沉寂之中,两秒后,大家心照不宣地垂下头,默默吃下了这碗狗粮。

饭后隋祯似乎有要事和几位官员密谈,便将白泽丢给了大兄弟,自己进了徐州承的书房。

白泽对许久不见的大兄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支楞着下巴问他叫什么。

大兄弟挺害羞的,说我叫安康,安康的安,安康的康。

白泽就让安康帮自己去厨房拿一块儿糕点吃。

安康正在为难之际,一身玄衣的隋渊自黑暗中走出来,拎起白泽飞身跃上屋顶,安康要追,被他一句话打发了,说他会帮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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